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35(2 / 2)

gu903();还好少年叶霈哈哈大笑,冷不丁背后风声,有人偷袭。她想也不想,直接跳出一米多,蹿到相邻那条木板站稳,回头一看,原来是樊继昌。她摆开还击的架势,突然朝猴子飞踢,后者侧身想躲,伸着胳膊保持平衡,还是一头掉进池水。

可怜的家伙,叶霈替他担忧:身体素质好的普通人而已,没有功夫底子。“猴子,要不你缓缓吧。”她抱着膝盖蹲在木板,“老石老孟、李俊杰波浪卷他们都不走这关。”

猴子甩甩半秃的脑壳,固执地说:“那不行。我想开了,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算了,人皆有一死,与其天天提心吊胆,还不如试吧试吧。我问了骆驼大鹏还有老曹,一线天没有物理攻击,蛇也上不来;哪怕走慢点,不掉下去就行。至于迷雾什么的,我又没做什么坏事,顶多家里老头老太太找我来呗,明知道是假的,有什么可怕。”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叶霈不再说话。

倒是刚从别墅走过来的骆镔听见了,闷头点了根烟,不知想些什么。他看着七人拳打脚踢,不时跳跃到另一根木板上,半天才把拎着的两个塑料桶提到泳池边缘,挥手叫道:“老侯,猴子,上去吧。”

随后水花四溅,两桶活物被倾倒进池里,一半金红阔尾,像是锦鲤,一半长须黑瘦,却是泥鳅,入水立刻散开钻入池底,幸好猴子已经抓住梯子爬上岸边。

什么意思叶霈下意识双脚发力站得稳些,其他人也低头细瞧,桃子还有兴致:“晚上炸泥鳅吧。”

泥鳅当然不是用来吃的:骆镔板着脸,简直像一位忧心学生们前程的高三班主任,指着泳池说:“今天10号,从现在开始到13号,除了吃饭睡觉,你们八个就在上面待着,谁也不许下来,适应适应比什么都强。掉下去几次,互相都记着点,超过三次的,就别走一线天了,老侯,尤其是你,不行就别上了。”

叶霈同情地看着猴子,后者非常沮丧,半秃的脑瓜在阳光下发亮。

第40章

2019年8月12日,北京,碣石酒吧

“大鹏,去年这时候,一线天下面的水淹到哪儿了”骆镔点燃一根烟,把打火机扔到厚木桌面。

大鹏盯着天花板琢磨半天,拍拍脑门:“那哪儿记得住。你也挺逗的,水涨的高点涨的低点不都一样么叶霈桃子他们不都得撸着胳膊上”

这话令骆镔更烦躁了,头也不抬地朝吧台打个响指,娃娃脸招待闻声而来:“两位哥,今儿喝点什么”

“上点啤的,弄得凉点。”骆镔半句话也不想多说,倒是大鹏拉着他细细叮嘱:“哥们刚下飞机,多弄点好吃的,今儿骆驼请客。”

“听说了么,老金挑来挑去,挑的李云帆。”骆镔用力搓搓脸,换个话题,“具体多少钱没问,估计下血本了。”

和“闯宫”不同,“一线天”提到钱,可就是货真价实的一带一了:两人用同一根藤蔓捆在腰间,一前一后走上桥,优点是能互相照应,遇到危险拉一把;缺点就简单了,一个人摔下去,另一个人也活不成。

至于李云帆,是去年加入于德华队伍的新人,身手很不错,人也够机灵,上月“闯宫”算是领头的,显然早就被老金看中了。

大鹏哎呀一声,掰着手指头:“起码八位数,老金得出点血,好在这家伙底儿厚,不怕。”

骆镔期待地问:“大鹏,你说老金那个鹊桥仙,真的假的于德华告诉他的”

大鹏噗嗤乐了:“哎呀,你怎么那么天真呢多大了都这种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儿,你居然也信脑子进水了”

满杯扎啤冒着泡沫上桌了,骆镔自顾自拎起来,一口气灌进大半。不知是喝得急了还是怎么,他突然咳嗽起来,眼圈微微泛红。

滋滋作响的黑椒牛排上来了,配着土豆泥、薯条和西兰花卖相很不错,算是酒吧里招牌菜,还贴心地配了筷子。大鹏推给他一份,自己那份切得横七竖八,径直朝嘴里送。“骆驼,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他说,“关心则乱。”

骆驼什么话也没说,想起几公里之外,在老曹别墅泳池走木板走得热火朝天的叶霈,忽然心里发酸:前几天他开车回来,刚好看见那女孩子掉进泳池,明知水浅,人也没事,还是忍不住快走几步。见到他过来,叶霈摇晃着滴着水的深蓝遮阳帽,黑发湿漉漉,白皙脸庞满是亮晶晶的水珠,眼睛又黑又亮

大鹏又说:“没说错吧你也混两年了,封印之地什么狗德行还不明白要不然就找犄角旮旯偷偷摸摸一藏,每月躲着藤蔓往中间走,装聋作哑一声不出。运气好的呢,得过且过,能活一天是一天;运气不好的呢,折在泥鳅四脚蛇手里,还能怎么着”

“还有一条路,把脑袋拧下来别裤腰带上,闯三关。”他提高声音,顺手把筷子一扔,“闯宫,一线天,捉迷藏,只要都过了,怎么都好说。2012年那拨人不就是鬼知道怎么捣鼓的,楞把降龙杵弄出来了,长虫一翻肚皮,他们也不用回去了,事在人为嘛。”

骆镔哼了一声,“降龙杵哪儿那么好找,老曹丹尼尔于德华折腾几年了,影儿都没看见。”

“心不诚呗。”大鹏嘿嘿笑,信口开河:“初一十五进庙烧香,见佛就拜,早晚有冒出来的那一天。”

骆镔板着脸,“那你可得抓紧了,别耽误正事:丹尼尔和老金都算过命,詹姆那块石板我也见着了,今年说不定真有戏。”

“差点把这事忘了。”大鹏拎过他手机乱翻,很快找到照片,念叨着:“还真是,说不定迦楼罗再显一会灵,齐活。”

“你说,叶霈这小孩儿,还真有运气,七宝莲藏在墙里都找得到。”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骆镔脸色柔和,话语也低了不少,“到底从小就练武,耳聪目明,五识六感也灵。她还有个师妹,听说功夫比她高得多,改天得认识认识。”

大鹏身体前倾:“你发现没有,迦楼罗这鸟人看上她了。”

“滚”骆镔呸了一声,悻悻地骂:“草,狗嘴吐不出象牙。”

大鹏哈哈大笑,“那你倒是上啊该追追,该表白表白,大大方方的,害什么臊啊天天在这里缩着,我都替你着急。叶霈跟桃子天天起早贪黑混着,还得相依为命走一线天,别到时候人俩好上了,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闯天涯,你这竹篮打水一场空。”

骆镔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半天才叹口气,语气惆怅。“我能说什么天天我在加尔各答,她在她师妹那儿,见了面正经事都说不完,从泥鳅说到四脚蛇,从闯宫说到一线天,要不然就是张得心如何如何韦庆丰是个混蛋,我t自己都想笑。”

“你傻不傻这么委婉干嘛你以为你是小学老师,教人家语文数学”大鹏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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