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39(2 / 2)

gu903();骆镔呵呵大笑,“行啊,回去我就把队名改了。”

“你说的地方有钻石吗有黄金吗”叶霈随意问着,加快脚步时间不多了。“有没有四脚蛇把守”

“比钻石黄金可值钱多了,包你去了就不想回来。”骆镔话里透着感慨,摸摸背着的包,“其实不少人都去过,我和大鹏,老曹丁原野,对了,谢岚只到过外面,不过拿了不少东西。”

听起来很不错,叶霈开始憧憬,金银财宝珍珠玛瑙可惜都和我的焦木剑一样,没法带回现实世界。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得到些宝贝也是好的嘛。

接下来的话题很是随意。

“你猜我和大鹏去年来的时候,看见什么了”

“真的鲛人吗”

“两只水蛇打架,一只把另一只吃了,流的血把海面都染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大步行进的骆镔忽然停住了,机械跟随的叶霈连忙也停下脚步,突然反应过来,难道

果然骆镔如释重负地喊了一声,蹲在桥面,越过他的肩膀,叶霈能看到前方迷迷茫茫,什么也看不清楚,脚下闪烁着柔和光芒的浮桥远远延伸进去总算见到“一线天”最大难关了。

“叶霈,时间有点紧。”骆镔指指头的,喊我的名字,记着,遇到什么都是假的。”

这些背诵过千遍万遍了,叶霈想也不想便答,“好。”

歌声更加婉转动人,还带着撩拨心弦的妩媚,像是在说“来嘛来嘛,体验人生极乐”可惜歌唱家蟒蛇身体横在海面,足以打消任何人旖旎心思了。

鲜红月光当头映照,脚下浮桥闪烁光芒,漆黑海面一个波浪接一个波浪,令正整理衣物背包的叶霈忽然满心迷茫:眼前一切到底是我的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看着骆镔解开腰间缠着的藤蔓,抓起一头递过来,她像腰带似的把藤蔓绕在腰间,紧紧系住,试了试挺结实的。

伸出满是冷汗的右手,骆驼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安全感和“我不是一个人”的庆幸像潮水似的弥漫上来,于是叶霈觉得没那么冷了。

匍匐在桥面的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朝着迷雾快速爬去的时候,海里歌唱家愤怒了。它显然对前方没什么好感,像头真正野兽似的嘶叫一声,愤怒地一头扎进黑海,再次露面的时候已经在几十米外了这条桥上的活人多得很,总有能被它吸引下来的,也足够它缠进海里慢慢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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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2019年8月15日,封印之地

得到老和尚“命中注定遇到黑蛇,三十九岁有劫数”的预言之后,才满百日的金老板就搬到北京,从未踏足广东半步;直到十一岁那年,身为族长的祖父病世,他才由父亲带着,千里迢迢回到故乡。

广东没有北方凛冽寒风和鹅毛大雪,也没有高大笔挺的白杨树,没有拳头大小的四喜丸子,更没有稻香村的枣泥饼和山楂锅盔;广东空气中的水汽仿佛能像拧毛巾似的拧出来,榕树和木棉纤细柔软,烧腊得蘸着甜辣酱料,点心都是蒸出来的,软绵绵甜腻腻。

金老板很不习惯。

祖屋依山而建,祖祖辈辈都是姓金的,连绵不断一大片房屋,庭院花园、假山树木,声势甚大。祖父丧事连办七七四十九日,祭拜的祭拜哭丧的哭丧念经的念经,人人累得人仰马翻。

某天中午,吃了素菜的金老板跟着堂兄堂弟在族中散步。说是散步,其实就是玩耍,不过毕竟家中有白事,长辈也都在,一群半大小子就到花园溜达,反正金老板没来过,哪里都有新鲜感。

咦,一个七、八岁小女孩的小女孩在一棵大榕树下采花,眯着眼睛捧着一小捧红花嗅嗅,映得她小脸更白净,大眼睛更乌黑。

金老板忍不住盯着看,堂弟讥笑:“这是个哑巴,她妈也是哑巴,没爸爸。”

这么好看的女孩居然是哑巴金老板惋惜地想,另一个堂弟补充:“谁说她没爸爸没她爸哪儿来的她”

又有人说:“反正没人认,就是没爸爸。”

半大不小的孩子们恶意地讥笑着,叫她“阿哑”,还有人用石头丢过去,小女孩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那晚金老板躺在床上想,她长得可真好看。

第二天黄昏,金老板一个人去花园转悠,居然又遇到了小女孩。她这么喜欢花吗那花红红粉粉,嫩黄花蕊,一簇簇吊在空中可真漂亮,连他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小女孩采了一大捧。他心里高兴,径直跑过去:“我叫金云龙,一直住在北京,今年才回来,过几天就得走了。你住在哪里爱吃点心吗”

小女孩这次连花都不要了,转身就跑。金老板心里发急,迈开双腿追上去,“哎,你跑什么啊”

我又不是坏人。

两个小小孩童,一个追一个逃,不知不觉越跑越远。参天大树、生着青苔的假山、纠结漫长的深褐根须、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金老板跑的脚都疼了,好在小女孩还不如他,眼看也跑不动了,弯腰站在一个碧波荡漾的池边喘气。

金老板先缓过劲,手伸进衣兜,“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吧。”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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