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李府掌家的是二房李正德与大儒何子卫嫡长女何绍丽夫妇。大房李正扬与安平县主莫近雪老夫妇已双双年近七十去世。
三房三老夫人护国安老将军嫡幼女安嫣然尚在,三老爷李行舟十年前便已病逝。四房四老爷李兆年在外任职,四老夫人和郡王府大小姐符灵瑶生下十六爷后血崩而死。
李朔央的爹娘即五老爷夫妇在调迁路上为山匪所害。府里长寿院尚住了九个老姨娘。硕泰院净住了二房嫡出,而其他四房皆住了欣怡院。嫡出子孙又分了长幼,各房嫡长皆是科举致仕,嫡幼多是武举投绒。
府里嫡二爷已是进仕出身,嫡三爷备考春闱、六、八爷正待乡试,十四、十六爷刚得了秀才。嫡十一、十二、十三爷尚在武举。
府外庶大、四、五、七、九爷各有门路,多靠老姨娘外家寻捐了小官,小日子过的平淡。
嘴上有出,耳朵有进,李朔央偶尔也相问些,勉强能混闲时,便也得知了这府里内况。
赵宇见十七爷听得进,又话唠起来。逮着空闲,净捡了府里丫头与丫头、丫头与小厮、小厮与小厮、下人与主子、主子与主子间的大小事来说,竟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小事。李朔央却不大乐意听了,只微垂了眼,做了尊打瞌睡的菩萨。
一只白鹭远远的飞了来,展了优雅双翅,踩了修长细脚,在柳岸附近寻寻觅觅了一阵,又架了两腿飞远了。
这两日,李朔央尽守在大厨房,听些大祁朝的俗人俗事,也欲从角门出府。只守角门的两小厮委实称职,他愣是没有半丝机会。
林阆苑二老夫人派人来摘光了大黑李,他也是不知。回苑,四棵李树的枝头统剩了二十多个果子。念着静苑尚是府里财物,里头树也不可能是他独有,便安静的吃了,赵玲姐弟仅各得了二个。
每隔两日,赵玲便籈一回鱼。桌上已是日日见荤腥,两姐弟气色也好了,尤其是赵宇明显白了,赵玲脸颊上也有了肉。瞧着两姐弟,李朔央稍稍有了笑色。
听常在厨房蹭食的护院黄蛮说了杂芜林后头是西街粮油坊,李朔央立时跑回苑,提了柴刀去。
建府时所弃树苗有的已粗高成了大树,有的则细矮成了灌木。外围树底下多是紫细竹,半人高蒿草,野菜,野麻也是乱杂其间,里头靠府墙却是一片茂密荆棘笼。
李朔央仔细瞧了四周,挥了柴刀,他欲在此劈条出府路,怕被发现,便先砍出从后苑入杂芜林的小道。
大早见人又提了柴刀出苑,赵玲匆匆去了长寿院。
长寿院内苑,沉香木几上,熏香缭绕着一大盘紫葡萄,附近冰盆渐消融,四周寒烟轻冉。老祖宗符黛云着了身绸衣,斜躺了垫了丝被的贵妃塌,李麼麽正在揉捏她两肩,宋麼麽在塌后轻摇宫扇,身侧大丫头明柳正剥了葡萄一粒粒喂她,四人正有句没句的聊着府里府外大小事。
二丫头绣珠打起帘子,走近了贵妃塌,又俯身轻声说了事。
“静苑丫头过院了,说是十七爷这两日在耍柴刀,她瞧着有些怕。”
老祖宗垂眼,寻思了片刻。
“由着他去,不去欺负小辈了也是一桩好事。着大厨房多备两把柴刀,让二房媳妇派人送些上好伤药备着。”
赵玲去大厨房拿了两把柴刀回了静苑。
见日头已悬头顶,李朔央回了苑,就着井旁淘菜水洗了手。
午饭是三条红烧鱼、大盘豆腐及一盆青菜汤。午后,与赵宇闷坐石几旁打过盹儿,李朔央又提了柴刀去杂芜林,见两姐弟没相跟来,也疑是原身早做了警告,他便又大胆了起来,抱了好些粗杆回后苑,晒干做柴禾。赵玲瞧见有野麻便剥打出来晒了麻丝。
夏日,杂芜林自是有蛇,遇见了,李朔央也不怕,他只拿了长细竹挑远,嘴里尚说上一句。
“让你坐回轿,各自去远些的地儿修炼。”
也是五日没见着人,松香与紫袖两苑小厮带了李耀熙与李君书来找小叔玩。赵玲说了十七爷在后院耍柴刀,两小厮手忙脚乱的捉抱了自家小少爷匆匆离了静苑,临走也没忘说上一句。
“切莫将小少爷今儿过苑的事相告了。”
这批人前脚走,后脚又跨进了长寿院二丫头绣珠,绣珠捧了一套新制秋衣来,珍珠色锦缎衣衫,同色束腰带以及褥衣裤。猜是李麼麽做的,赵玲喜接了,送走人,她便拿进左大厢房收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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