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丽忍声,吸气点头粗说了声好。李朔央这方去抱小舅。
“整日当差,小舅莫要忘了朔央,小表哥上京,虽说有朔央管着,但可也要五年左右才能回赵家小院,您老得有些耐心,也莫要忘了唯一儿子。”
赵睿安大笑出声,他揉了朔央脑袋。
“乖,时辰不早,得赶路了。那人是你朋友?”
李朔央点头,又跟大舅底底说了三字,赵睿安到底是没忍住,转身擦了脸,又回头扯了笑脸说。
“赵家没有怪过你爹,见着你,两舅也老怀欣慰了。”
李朔央抱了他一下,又放开。
“大舅,来日京城见。”
李朔央提了兔篮,折身先送了小表哥坐了阿满所驾马车,里头已坐了香儿与柳儿,他又着阿书跟阿满学驾车。
阿童去了阿司的驾前,这辆马车里装了四个大箱,琴匣、书及数个包袱。
李朔央抓了两大把麦芽草,提了兔篮,仍去了陶然庭的马车上。瞧人上了车,陶然庭翻了书页,便又搁下了,端了葡萄到他身侧,示意他吃。李朔央连着葡萄皮一起吃了数棵,便又专心致志的喂大白兔吃草。
陶行知估摸了客栈与驿站,多也会提前着准备,或停车取食盒,或换冰盆与果子,或下马歇驿站。阿满与阿司多也避着陶然庭。头晚歇脚时,陶然庭便瞧出了二人,却没作声,疑是李府一早请来护人的。
沿途路过有麦芽草的地方,李朔央也会喊停车,唤了香儿与柳儿同去割了满筐鲜草,抬进阴凉马车里。
瞧了得寸进尺的人抱着大白兔磨牙口,陶然庭老也不自在的咳声。多也有说拿黄金买了这大白兔放归林野。李朔央不干,坐着,便将兔篮置于胯前,拿两腿拢了。站着,也定挽了兔篮,就连洗澡,也提了兔篮去,着大白兔寸步不离他身。
赵文敬也看不下去了,着他给香儿或柳儿带着,李朔央也不肯。时有拿眼刀子杀大肥兔,陶然庭黑了已有数日脸。头回见时,李朔央提心吊胆过了整日,但大白兔是他在这异世的唯一宠物,即是拼了老命,他也不会相让。随后,两人渐渐便也惯了。
七月十二,京城到了。李朔央掀了帘子,瞧着在望的城墙,心喜的抱了大白兔着它看老家。
入城分路,陶然庭瞧着啃食草的大白兔说了话。
“莫要老抱着它磨牙口,毛脏,里头有虱子。”
抱着翻找了阵,又把大白兔塞进了兔篮。李朔央方跟陶然庭这个土匪告辞。陶然庭掐了他脸,轻踹了他一脚,大有着人滚的意思。
李朔央跳下马车,去小表哥的马车上了。到了李府,李朔央先带了赵文敬过院见老祖宗。
童彪得了门童信,带了护院来搬抬,又请了阿满与阿司过角苑歇脚。玉梅领
了香儿与柳儿,阿书与阿童过静苑去了。
四人头回入得这大府,喜气满满的随玉梅去了静苑。
老祖宗瞧了赵文敬,人生的仪表堂堂,不输府里嫡爷,也甚是喜欢,便安排了人住钟云苑。
李朔央不干,说静苑能住下。也恰遇玉梅入内苑问,多出来的丫头与小厮可遣与其他主子?
李朔央没吭声了,老祖宗与小表哥也互笑看了他,人爱争多,只静苑也不大,已住不下了。
李朔央随玉梅,带了小表哥与柳儿及阿书过钟云苑了。瞧着不比静苑小,摆设也相差无几。铺排打理规整好了。放心了的李朔央方回静苑了。
刚入苑门,便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放差过苑的李泉已等了他有会儿了,抱回内屋床上坐了,李泉打量了他一阵,说了话。
“瘦了。”
记起那副猴子画来,李朔央便有些沮丧了。赵玲入屋说备好了饭菜,是请客人过苑,还是送了食盒去?
小表哥已累了一路,他便不来去折腾了,着人直送食盒。说了赵文敬喜好,着赵玲记着些,也说了往后皆管了钟云苑的伙食与用度。赵文敬的五两月例另算,新来的丫头与小厮月例五百文不变。
赵玲亲自送了食盒过苑瞧赵文敬,说来他们姐弟的名儿尚是赵老捕头所取,姐弟俩也认得这个年仅长了两人三、四岁的赵小公子。
再见赵玲,已是十三年后,赵文敬详问了两姐弟与李朔央的事,赵玲仔细说了半夜方回静苑。
李泉待人走后,详问了江南的事,李朔央隐了陶然庭绑他且勒索舅家的事。大白兔跳进了内屋,李泉捉来递给了他,抱着大白兔,李朔央说了小表哥赵文敬的事,不过赴考得明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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