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见他不走,就说:魏校尉可以走了,让想要沐浴更
更衣两个字还未说出口,魏满突然一步欺上,一把捂住了张让的嘴,不让他说话,还轻轻的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门外有人偷听。
有人偷听?
张让眯了眯眼睛,立刻不再说话。
如今众人一行从雒阳逃出来,张让是个宝藏,佟高自不可能放过张让,而陈留王可是先帝遗留下来的唯一正统,佟高也不可能放弃小包子。
佟高寻不得宝藏归来,还发现他们逃出雒阳,必定雷霆大怒,决计会下令通缉他们。
如今的众人很可能已经是朝廷的通缉犯,因此不便表露身份。
魏满一路上从未表露身份,卫老虽看出来了他们,但并没有对旁人多说什么,因此眼下知道他们身份的人,恐怕只有卫老一个。
突然来了一个扒门偷听的,魏满自然十分戒备。
魏满对张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悄声摸到门边,突然有如猎豹一样,迅捷无比的哐!一声打开门。
屋舍的木门突然被打开,就听得啊呀一声,一个苗条的身影登时栽了进来,险些栽在魏满怀中。
魏满闪身躲开,眯着眼睛打量,就见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美妇人。
那妇人跌进来,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来作礼,面上有些尴尬,嘴里给自己圆着,说:贱妾见过二位贵客。
魏满戒备的说:你是何人?
那妇人身量妙婷,风情万种,但对于张让那种天然不胜的风情,眼下的妇人便显得有些故意做作了。
妇人款款的说:贱妾乃是这卫家少爷的妾室,去年我家夫君不幸病逝,唯独留贱妾孤身一人。
妇人说到这里,不知为何,魏满脑海中登时跳出昨日张让醉酒的胡话。
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喜欢寡妇
魏满:
魏满摇了摇脑袋,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
那卫家寡妇就说:贱妾听说二位贵客住在此院,因此特来探看,瞧一瞧有什么所需所缺,贱妾好令仆役送来,万勿怠慢了客人。
卫家遗孀说话的时候风情万种,魏满起初以为那遗孀是在给自己抛媚眼,不过后来魏满才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遗孀眼神差得很,竟然是在朝着靠里的张让一直暗送秋波抛媚眼儿。
魏满便说:多谢款待,若有什么需求,我们只管跟卫老支会便是,也方便一些,不劳烦了。
魏满说着,毫不客气,生怕寡妇在舍中多逗留一会儿,自己就要被扣上喜欢寡妇的罪名。
魏满立刻将那卫家遗孀赶出了门,看着寡妇走远,眯了眯眼睛,他可不管这寡妇是耐不住丧夫的清苦,还是另有所图真的来偷听,无论如何都不可多做牵连。
魏满果决的将人赶走,刚一回头,就见张让已经站在自己背后,贴的很近很近,张让的呼吸几乎喷洒在魏满的颈间,十分清晰,带着一丝丝说不清的暗昧。
就在魏满感觉暧昧,略有浮想的时候,张让已经扶着门板,声音清冷的说:即使如此,魏校尉也可以走了。
嘭!
张让说着,门板一掩,魏满正好被拒之门外。
魏满一愣,这是他第二次被张让拒之门外,当即气的头皮发麻,砰砰砰!狠狠拍了三下门,沉声说:张让,你给我开门!
张让!
听到不曾?你若不开门,可别怪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的有人惊讶的道:主公?您这是?
魏满一回头,就见张让的义子,自己的部下张奉正好从院门经过,或是听到了魏满拍门的喊声,面露惊诧的走了过来。
咳!
魏满咳嗽了一声,心想决计不能让旁人发现自己与张让夜宿同榻,传出去或对自己名声不好,而且自己这样狼狈,衣衫不整,也实在丢人。
魏满这么想着,就搪塞说:我晨起练剑,正巧路过,没成想这卫宅如此之大,竟迷了路。
张奉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对魏满的话深信不疑,立刻道:主公请随奉来,奉为主公引路。
好,那便
有劳你了。
魏满的话还未说完,突听吱呀一声,张让的房门突然打开,随即嗖一声,一件里衣突然从舍内抛将出来。
若不是魏满反应迅速,那里衣便直接盖在魏满的头上,实在难堪。
伴随着张奉吃惊的目光,张让从舍中走出来,站在门口,眼神平静,语气平淡的说:魏校尉,你穿错中衣了。
魏满:
张奉:
第30章不解风情
林让的话说罢,一时间庭院里变得静悄悄的。
死一样的寂静弥漫在魏满和林奉两个人身边,然而罪魁祸首的林让根本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林让见魏满看着自己怔愣,就说:魏校尉是在那里把衣衫换下来,还给让,还是进屋来把衣衫换下来?
魏满:
魏满觉着,自己的脸皮已经被林让嘶啦一声扯下来,扔在地上,反复的践踏了一个干净。
林奉一看这场面,他本就是个心肝剔透的人,赶紧说:奉还有事,先告退了。
他说着,急忙埋首就走,生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魏满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奉逃走,心想这现世报来的太快,自己才扯了谎,挽回了颜面,却被林让现成儿打了脸
魏满只得硬着头皮,说:自然进屋儿去换。
早起之后,费老就派人来请魏满与林让等人,说是昨日家资的事情没有谈成,今日想要正式的和林让敲定,因此请他们中午还是去宴堂,正经讨论一下具体的事宜。
魏满一听,便嘱咐林让,说:咱们说定的,费老的资产你已经给了我,明面上决不可推脱,也不可做什么手脚。
林让淡淡的说:你放心,让不是那样的人。
魏满这才稍微放心,心想着一会儿自己也去掠阵,决出不得什么差错,就算是有差错,也必然能扭转回来,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魏满这才考虑完林让的事情,又想到了什么,果然疑虑颇多,想的也多,说:是了,险些忘了告与你如今咱们逃亡在外,我听说玄阳已经传出了佟高的矫诏,遍朝廷的缉拿咱们。
林让听了,并没有什么担心的,佟高不发通缉令林让才会奇怪,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