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或许是损人不利已的嫉妒,也或许是踩压别人借势向上爬的利益。

张让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偏向于利益,但也有嫉妒在其中。

张让说:魏校尉是否打听出来,放出谣言的人是谁了?

张让这么一说,魏满突然呵的冷嗤了一声,说:自然,若不然,为了一个小小的传言,我能如此动怒?

张让想了想,沉默了一阵,并没有立刻去问魏满这个诬蔑他的人是谁,而是说:可是陈留太守,张邈?

魏满有些吃惊纳罕的看向张让,说:你是如何得知?

张让听他这么说,必然是承认了,果然就是魏满的至交好友,张邈了。

张让不急不缓的分析说:短短几日,能在陈留兴风作浪的人,必然是个可以顽弄权术的地头蛇,最起码也要认识一个如此的地头蛇。另外魏校尉想要在陈留招兵,而各地太守都有招募兵马的权利,很明显利益犯冲,魏校尉给出的条件优厚,年轻壮丁必然全都投效魏校尉,那到时候陈留太守身为一郡长官,招募不到兵马,岂不是难堪?

张让说了两点,其实还有第三点,也就是历史上还未发生的事情,陈留太守张邈和他的弟弟张超,都会背叛魏满

魏满冷笑说:你说的无错,便是张邈!

他说着,狠狠一砸旁边的舍墙,冷声说:昔日在雒阳,我敬张邈为兄长,从未有半点不恭,也算是推心置腹,没成想今日竟会如此,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魏满刚说完,就听得门外有人高声大喊着:主公!主公!!

魏满皱了皱眉,率先走出去,吱呀一声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从者打远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着,行色匆忙。

魏满和张让走出房舍,来到庭院之中。

魏满说:何事如此仓皇?

从者连声说:主公,陈留太守携其弟,拜访!

张邈?

魏满一听,不由嗤笑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和阴霾,说:来的正好。

他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张让说:你且回避,张邈不知是否识得你,若是暴露,恐引起不必要的祸事。

张让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就在此时,陈留太守张邈,还有其弟张超,竟然不等从者通报,已经一路大步走进来。

熟门熟路,仿佛入了自家庭院一般。

张邈一路大笑着说:孟德老弟!老弟!愚兄来看你了!

从者没来得及通报,张邈和张超已经走过来,张让根本没有办法回避,他没有原主的记忆,也不知张邈识不识得自己,倘或真识得那便麻烦了。

张让这么一想,就侧身躲在魏满身后。

魏满身材高大挺拔,张让身材纤细羸弱,他一转过去,正好被魏满当了一个正着,只能看到漆黑的发丝,在微风微微摇荡着。

张邈和张超没有看到张让的模样,但看他身段风流,还羞涩赧然的躲在魏满身后,立时就误会了。

张邈哈哈大笑起来,说:贤弟,你怎么还将男宠带进军营,是风流快活来了?

第47章嬖宠

张邈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还有后话,话里坏外阴阳怪气的说:怪不得,怪不得愚兄听说孟德老弟这数天里都征不到新兵,怕就是因为大家看不惯贤弟在军营中豢养嬖宠罢?

魏满一听,额角上青筋都蹦出来了,张邈此来绝不单纯,说不准就是向自己立下马威的。

魏满忍着怒气,声音十分平静的对张让说:你先回去,我们有正经事要谈。

张让低声说:是。

他说着,转身要走,张邈立刻说:诶,贤弟何必小气,你这嬖宠只看背影就知风流绝色,愚兄今日找你来把酒言欢,不如就令他留下来,助助酒兴。

魏满冷笑了一声,说:我这里不过寒舍,一切还都未搭理清楚,如此款待兄长,倒显得不恭,因此实在不敢款留兄长,就不留两位用晚膳了。

张超一笑,说:哎,孟德兄您这说的什么话儿?咱们兄弟几个都是打雒阳城的交情,如今你人在陈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兄弟更要帮衬帮衬,是也不是?

张超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罢了还有后话,又说:我们兄弟今日赶了半日的路,巴巴的来到孟德兄此处祝贺乔迁,孟德兄当不会如此绝情,连一顿饭食都不管罢?

魏满见他们死皮赖脸,就眯了眯眼睛,为今之计,是先让张让离开才是。

便说:既然两位执意留下,我这里也没什么好酒好肉,二位可不要嫌弃了去。

张邈笑说:怎么会?

魏满就对着张让说:还不快去安排一下酒宴,款待贵客?

是。

张让听到魏满的话,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说辞,魏满显然在和张让打暗号,让他快去安排。

安排什么?

当然是安排吕布。

吕布此时正在军营,若是让张邈和张超看到,绝对必是一番大闹。

张让低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赶紧转身离开,故意避开了张邈和张超的打量。

那两个人到底没有看清楚张让的模样,这觉他说话的声音好听,身段也风流婀娜,隐约能看大尖尖的下巴,还有点羞涩赧然的模样,当真十分讨人欢喜。

张让离开,张超饶有兴致的盯着张让的背影看了良久,说:孟德兄,这嬖宠是何人?

魏满一笑,不怎么在意的模样,顺口说:不过是个奴籍,在路上捡到的,随手救了他性命,为了感激我的恩德,因此留在此处罢了。

魏满敷衍了一阵,又开始说些其他的,把这个话题给岔了过去。

张让离开之后,立刻就去找吕布说明情况。

吕布的伤势虽有所好转,但也不能说完全康复,张邈和张超都是大将出身,武艺不差,而且他们此番前来必然是有备而来,不知带了多少兵马,因此吕布就算武艺出众,也不好直接刺杀二人。

张让令他在房舍中不要出门,又让张奉带着陈留王一起与吕布作伴,若有个意外也好互相照应。

他办妥这些,就离开了房舍,立刻来到伙房,吩咐一声,准备一些酒肉,款待张邈兄弟二人。

张让正在吩咐,突听背后有人靠近,那人动作无比迅捷,张让虽然听到,但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一扑,直接从后背搂上来,对着张让的头发深深的嗅了一下,笑着说:美人儿,快让我瞧瞧。

那人声音轻佻放荡,若是一般人听了,只觉十足的恶心,但也幸好张让对此并不怎么在意,没太多的感受,否则当真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才好。

那从后背抱住张让的,就是陈留太守张邈的弟弟,张超!

张超方才朝魏满打听了一下,魏满只是随便说张让乃是奴籍出身,因此张超便信以为真,觉得张让身份低贱,不过是个顽物嬖宠,便起了歹心。

张超趁着张邈与魏满说话之际,便偷偷溜走,往伙房而去,想要轻薄那美艳的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