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觉得张让假好心,而且言辞羞辱至极,气的大喊一声,却因为疼痛,实在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张邈则是冷声说:不必,告辞了!
他说着,带着张超便出了魏满的军营。
魏满上前两步,朗声说:老哥哥,那我便不送了!
魏满看着张邈兄弟落荒而逃,不由回过头来,拍了拍张让的肩膀,笑着说:果然,你奚落人可是一把好手。
张让则是有些迷茫,奇怪的看着张邈和张超匆匆而去的背影,说:让的确是想替他包扎,并无羞辱之意。
魏满一笑,说:我知道,可他不知道。
若是放在旁人,魏满觉得这必然是羞辱的意思,但是放在张让身上,魏满真的相信,张让别无半点坏心眼子。
然而这世道上,坏心眼子的人太多了,他们总用自己的坏心肠去忖度旁人的心肠,因此只觉天下乌鸦一般黑。
魏满送走了张邈和张超,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问题仍然没有解决,经过今日的事情,明里暗里都得罪了张邈兄弟,征兵显然会更加困难。
之后几日,果不其然,都没什么人过来征兵,要不然来的就是老弱病残,或者干脆是来骗粮饷的。
他们一连住了小半月,结果十分不理想,而现成的粮食物资却用的差不离了。
魏满手上有卫老的家资,他们想要置办物资并不是问题。
这一日张让在军营中也无事可做,便准备去市集置办物资,正巧小包子陈留王对外面十分好奇,因此张让便准备带着小包子一起去市集走走。
魏满忙着应对征兵的事情,虽已经令人去洗白那些传闻,但张邈可是地头蛇,他在这里人脉十分广泛,洗白一时间也无法做到。
魏满忙了一阵,抽出空闲来,就想到了张让,这个时辰张让应该在张奉那里,和小包子一起习字读书。
魏满这么想着,不由笑起来,心说好一个宦官,竟然还如此好学求知,与其他宦官还真不经相同。
魏满这么想着,突然发觉自己因为张让笑的欢心愉悦,登时笑容就僵硬在脸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踱步。
他踱着步,本只想出来转转透透气,然后继续回房舍准备征兵的事宜,哪知道竟然不自主的踱步到了张奉这里。
魏满看着张奉的舍门,心里安慰自己,来督促一下张奉教导小包子也是好的,自己若能把陈留王培养成才,助他登基,那往后里便是功臣,大功一件。
并非是为了见张让那个阉党才来此处。
吱呀
魏满正在门口转磨,舍门突然被推开。
主公?
张奉尤其惊讶的看着魏满,而魏满也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奉。
因为张奉房中并未见小包子和张让,唯独有一个人,那便是吕布!
吕布赤着膀子,袒露着流畅的肌肉,还有腹部肩头狰狞的伤口,正跪坐在张奉的舍中。
张奉见魏满去看吕布,当即赶紧说:吕都尉来找卑职换药。
魏满便点点头,道:张让与陈留王,现在何处?
张奉回话说:早些的确在卑职此处,不过如今已经走了,营中物资紧缺,张让与陈留王准备去市集置办物资。
出门了?
魏满一惊,说:何时走的?
张奉回话说:刚走不久。
魏满心中当即担忧,七上八下的,张让带着陈留王离开,说是置办物资,手里必然拿着钱财,倘或这样一去不回,自己岂不是打了水漂?
魏满二话不说,紧皱眉头,赶紧拔腿往军营大门追去。
不过魏满还没追到大门,突然看到前面有人,一大一小,可不就是张让和小包子陈留王,原来两个人还未出门。
魏满赶紧从后背迎上去,笑着说:去哪里?出门么?不若一起,我正巧也有事儿去集市。
张让看着魏满一脸笑意,淡淡的说:魏校尉是恐怕让带着陈留王落跑罢?
张让可谓是一语道破天际。
而且十分坦然诚恳。
魏满感觉心口被扎了一记,咳嗽了一声,并不承认,笑着说:怎么会?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会怀疑与你?当真是顺路,一起走也方便。
他说着,赶紧岔开话题,又说:是了,如今咱们都是朝廷通缉要犯,你这般出去十分不便宜,还要带着陈留王,恐惹出什么事端,需要乔装改扮一下才好。
张让蹙了蹙眉,说:乔装?
魏满眯眼一笑,眼里全是算计,说:正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决计不会有人认出你来,你与我来。
张让一脸不解,不知要乔装成什么模样,也不疑有他,当即就跟着魏满往回走。
魏满让小包子陈留王稍待,然后将张让带到自己的房舍之中,又吩咐从者去准备一些东西,看似神神秘秘的。
过了一小会儿,从者便回来了,托着一个盖了布的木托盘,将东西放在案几上,又退了出去。
魏满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看看罢,为你准备的。
张让有奇怪,掀开罩着的布巾。
张让淡淡的说:胭脂?还有
木托盘最上面摆着的分明就是胭脂水粉,下面还压着一套
女裙。
第50章一家三口
女裙?胭脂?
张让将女裙拿起来,看向魏满,说:这些?让是男子,为何要给让准备这些?
张让并不是宦官,不过他穿来这里变成了宦官,但张让也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的确宦官缺少了生殖能力,但张让本就对情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因此并不觉得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如今魏满拿给他一些胭脂和女装,这让张让十分奇怪。
魏满笑了笑,说:对,就是女裙和胭脂。
他说着走过来,又谆谆教诲的说:你想想看,你可是有名的人物,全天下的人,都听说过你的宝藏,你走到哪里都必然引起纷争,咱们此去集市,不过为了置办物资,不便引起太多祸端,也给你平添麻烦,不是么?
张让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魏满一看,继续加把劲儿,说:乔装改扮一番,便能减少许多麻烦与不必要的祸端,何乐而不为?既然想要乔装改扮,这便是最好的方法,世人都以为你是宦官,谁会去在意一个女子?
张让身材纤细,因为入宫很早,因此没有什么喉结,都不需要遮掩喉咙,亦不会被人发现。
再加上张让生的清秀,高傲中带着一丝妩媚,倘或穿上女装,决计不会被人发现,半丝违和也没有,指不定还会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魏满本准备了长篇大套,准备劝说高冷孤傲的张让,结果不等他说完,张让依然开口,说:好。
gu903();而且这穿女裙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