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
魏满被抢白了两次,张让这才拉着他往偏僻的水缸走,说:烫伤的地方不要包扎,并不严重,先用冷水浸泡,一会儿上了药便好。
魏满见他终于关心自己,便笑了起来。
他本就生的高大英俊,可以说是俊美俊逸的类型,并不古板,平日里不知用坏笑俘虏了多少姑娘的芳心,若是一板起脸来,反而说不出的冷酷威严。
魏满当即笑起来,说:看不出,你竟这般关心与我,可是心疼了?
张让舀出水缸里的冷水,一面帮魏满用凉水清理手背,一面眼神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魏满。
魏满不得不承认,张让生的当真没话说,虽面相阴柔了一些,但无可挑剔,而且美艳妩媚,又透露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清高傲,让人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来。
就在魏满细细打量张让容貌之时,张让轻飘飘的说:让身为医师,自当关心任何一位病患。
魏满默默的看着张让,说:难道你不该说,的确是心疼与我?
张让奇怪的看着魏满,说:可让并无心疼之感,为何要说谎话诓骗魏校尉?
魏满:
第76章桥氏家徽
魏满只觉张让第一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在了自己的心窝子上。
而张让的第二句话,又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不止扎在了自己的心窝子上,而且还在心窍中,狠狠的剜了两下。
鲜血淋漓
魏满当即十分无奈,感觉自己根本说不过张让,不敢再纠缠这个问题。
便说:罢了,不用凉旉。
本就是小伤,魏满受过的重伤比这个多得多,压根儿没放在眼中。
魏满因着平日里轻佻习惯了,就顺口来了一句:还不若你给我吹吹,一吹便不痛了。
他这般说完,张让就捧着魏满的手,看了看又看,盯着魏满泛红的手背,说:吹气的确有扩散空气,降温之功效,但对魏校尉的伤势并无太多助力,怎么会吹吹就不痛了?
魏满恨不能当场翻白眼,但又觉这动作粗俗不堪,实在不是自己这等贵胄该做的,便扯谎说:你想知道?
张让点头说:自想知道。
魏满便一笑,扬起一个痞里痞气,颇有点坏坏的笑容,说:那你先帮我吹吹,你若是吹的好,我便告诉与你,如何?
张让没听出魏满又是打趣,又是荤话,只是一脸正经的说:这有何难?
他说着,当真捧着魏满的手背,轻轻的吹了一吹。
魏满本是开顽笑,而且说了一些不正经儿的荤话,哪知道张让如此坦然,而且显然没听懂,还真的给自己吹上手背了。
魏满一时觉得好笑,但看张让吹的极其认真,微微低下头来,鬓发垂在两侧,低头的这个动作,显得张让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更是勾人无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梆!
魏满心头莫名一跳,只觉心窍里似乎多了什么,在不停颤动发悸,俨然得了心疾一般难受不堪。
魏满抬起手来按住自己的心口,感受到自己飞快且紊乱的心跳,眯眼瞧着不远不近的张让,突然升起一种口干舌燥的烦躁感
张让给魏满吹着手背,吹了一阵,见魏满没个反应,就抬起头来,说:魏校啊!
他一抬头,话还未说完,登时轻呼了一声,不为别的,只因着他一抬头,竟然莫名其妙的与魏满撞了一个正着。
张让的额头,狠狠撞在了魏满的下巴上。
咚!一下子。
白皙的额头立时就红了。
魏满身材高大,张让虽高挑,但远不及魏满,相差了一个头,按理来说,他们二人这高度不应该撞在一起。
但张让方才一抬头,正巧撞上,而且结结实实。
张让扶住自己额头,魏满也被撞的懵了一下子,说:你可是要谋杀?我的下巴都叫你撞碎了。
张让也不知怎么撞上的,但的确是自己的过失,就说:对不住,是让唐突了。
魏满见他赔罪,就咳嗽了一声,颇为大度,十分好说话的说:罢了,不与你计较。
张让刚要问魏满,为何吹气能有阵痛的功效。
结果这时,突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奉从外面走进来,他与张让一般,不放心让主公独自熬药,主公从未做过如此粗活儿不说,万一真的把药量搞错,岂不是要白白害了老人家性命?
于是张奉便过来看看。
哪知道在外面就遇到了吕布。
吕布正好从校场练兵回来,他住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又已然归降了魏满,杀了佟高的眼线,已无任何退路,当然要帮助魏满练兵。
他刚好练兵归来,便看到了张奉,没有回自己房舍,而是请张奉帮自己把脉,说自己旧疾复发,有些疼痛。
这些日子吕布总是三天两头过来找张奉把脉,这天头疼明天胃疼,折腾半天身子骨却比牛犊子还结实,压根儿没病。
张奉觉得吕布又欲消遣自己,便不搭理他,往前走去,进了熬药的伙房。
他一进去,里面漆黑,并未注意地上倒着的药锅与药汤,一下踩上去,呲的滑了一记。
嗬!
张奉惊呼一声,立时就要摔倒,吕布见状,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搂住张奉,将人一带,猛地抱在怀中。
张奉险些摔倒,不过定眼一看,自己窝在吕布怀中的模样更是难堪,还不如摔在地上的强。
当即就说:快放开我。
吕布却突然一笑,在昏暗的光线下,吕布冷酷的面容有些不真切,反而是嘴角的笑意影影绰绰,令人心头猛跳。
吕布压低了声音,轻声说:布好心救人,张太医不思感激,反而向布恶言相向,这是何道理?
张奉也觉自己失礼,但这动作暧昧尴尬,着实丢人羞愤,就说:是奉的过失,请吕都尉松手。
吕布慢慢靠近,在他耳边轻叹一声,说:我若不松呢,你待如何?
张奉没来由面上烧烫,只觉吕布声音低沉,那丝丝的沙哑仿佛是野兽的声音,一声一声传入他的耳朵,让人突然心悸。
张奉一时脑袋里有些发白,也不知如何是好。
张奉和吕布二人进来,并未看到张让和魏满,魏满手被烫伤,张让带他去了角落凉旉。
吕布又忙着戏弄张奉,因此并未察觉。
就在此间,呼一声,吕布突见一个大瓢从黑暗中欺脸飞出,直冲面门。
当即放开张奉,侧身闪过,嘭!一声,那大瓢直接飞过去,砸中了旁边的药柜子,这才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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