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夏元允当即嘿嘿笑了一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是了,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了些儿。

贾诩说:再忙也要注意自己身子。

他说着,将耳杯端起来俸给夏元允,夏元允也没问是什么,一饮而尽,当即苦的啧了啧舌头,说:好苦!

贾诩笑着说:驱寒的,夏侯将军每日里坐在帐中批看文书,寒气必然入骨,如今是年轻不惧怕这些,往后里若是上了年纪,必然有罪可受,还是早些注意着好。

夏元允一笑,说:多谢文和先生。

贾诩送来了驱寒的药酒,不过并未离开,而是将托盘放在一面儿,状似不经意的说:在忙些什么,看你很是劳累,没日没夜的。

夏元允说:也没什么,便是文和先生日前所说,渤海太守袁绍,与豫州刺史孔伷之间的事情。

日前贾诩特意去见魏满,想让魏满将袁绍有意刺杀孔伷的事情,告知孔伷,不过魏满没有同意,觉得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引起内斗,如此一来佟高必然会趁机钻了空子,到时候只会是仇者快亲者痛的结局。

但此事儿若是不加遏制,袁绍必然会成功刺杀孔伷,然后抢夺豫州兵马,袁绍的人马充足之后,第一个想要报复的必然就是魏满。

魏满也需要为自己考量。

便将此事交与了夏元允,让夏元允前去敲打袁绍,不令袁绍轻举妄动。

夏元允没觉有什么异常,贾诩问他话,他便直接说了,说:这不是,会盟将及,各地郡守公长已至,马上便要筑坛行礼,主公生怕袁绍乱来,便叫我去敲打,这些日子三天两头的去跑袁营,今日又去了一趟,黄昏才回来,没成想先生便来了。

文和先生不动声色的说:袁绍那边可收敛了?还准备刺杀豫州刺史不曾?

夏元允笑说:元让这三天两头去跑袁营,袁绍便是有十二个胆子,也被元让去了十一个,暂且只剩下一个胆子留在腔子里,怎会可能一意孤行?暂且是不打算刺杀豫州刺史了,还送了许多东西过来,似乎是想要封口。

他正说着,便有士兵进来回报,拱手说:将军,渤海太守袁绍又送来了五车粮食,并着五车药草。

夏元允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哗啦!一声打起帘子,贾诩也走过来,正巧看到外面十辆辎车,源源不断的运送进魏满大营,上面插着袁绍的军旗,果然是袁绍送来的封口费。

袁绍知道张让喜爱药草,魏满又素来十分重视张让,便令人寻了五车药材送过来。

贾诩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夏元允向外看了一眼,便对士兵说:粮草收入粮仓,药材送与长秋先生处。

是,卑职敬诺!

士兵很快出了营帐。

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贾诩与夏元允二人。

贾诩笑着说:看来这次袁公是当真怕了,竟送来了这么多东西。

夏元允皱了皱眉,说:袁绍的确有所顾忌,倘或他想要刺杀豫州刺史的事情传出去,恐怕袁绍便与盟主之位此生无缘了,然恐怕袁绍也并非真的打消了想要刺杀豫州刺史的念头,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夏元允说着,叹了口气,似乎觉得有些疲惫,揉了揉额角。

贾诩目光转了转,说:夏侯将军也不必太过多虑,袁公做事儿,好歹是好面子的,夏侯将军只需抓住这点,便好制衡与袁公。

夏元允听罢了,冲着贾诩傻笑,说:是了,还是文和先生对元让甚好!

贾诩一听,眼神稍微有些飘忽,不过很快稳定下来,轻声说:夏侯将军,时辰已经夜了,这些日子夏侯将军忙于政事,不日便要会盟,少于歇息,还是快些就寝罢,万勿累坏了身子。

夏元允点了点头,说:是了,多谢文和先生提醒。

他说着,便看着贾诩,贾诩本想离开了,不过走到营帐门口,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夏元允笑了笑,说:夏侯将军,不知文和今夜可否宿在夏侯将军此处?

宿在我这里。

夏元允说着话,声音渐渐沙哑起来,突然大步走过去,哗啦!一声衣衫轻响,直接将贾诩打横抱起。

啪!一声,贾诩手中的托盘登时掉在了地上,一下摔得裂开。

上面空置的耳杯也滚落在地上,但听一阵当当当咕噜噜噜的声音,耳杯落在地上,撞得弹起来,又掉在地上,一直滚到了营帐的角落里去。

夏元允声音沙哑的说:今日文和先生若是留在此处,元让尚可歇好,但先生便

文和先生听他如此说话,白皙的脸面不由有些泛红,却伸手拉住夏元允,声音温柔极了,犹如随风柳絮,说:但求夏侯将军歇好,文和又在乎些什么呢?

夏元允眯了眯眼睛,呼吸粗重起来,说:这可是文和先生自找的。

张让蹲在营地的空场上,怀里抱着小狼崽子,正在清点袁绍送来的五箱药材。

适时日头已经落山,四周点了篝火,张让轻轻捻起一撮药材来,轻轻的嗅了嗅,小狼崽子不知主人在做什么,也学得像模像样,拱动着自己的小鼻头,使劲嗅了嗅。

嗷嗷嗷嗷!!

张让正在检查药材,就在此时,小狼崽子突然发疯一般的吼叫起来,张让抬头一看,原来是魏满从远处晃了过来,他稍微一走近,小狼崽子立刻便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吼起来。

魏满径直走过来,也蹲在张让身边,说:做什么呢?

张让将手中的药材放回箱子里,说:检查药材。

魏满笑着说:是了,袁绍那老儿给的药材,需好生检查一遍,恐又什么猫腻在里面儿。

他正说着,小狼崽子又对着魏满嗷嗷嗷的吼叫,声音差点喊劈了,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张让安抚了两下小狼崽子,都不管用,魏满变腆着脸对张让说:你看,咱家蛮不讲理最中意我,我一过来,它便欢心的厉害。

张让低头看了看疯狂怒吼的小狼崽子,说:这是欢心?

魏满面不改色,十分正直的说:那自然,你瞧它多欢心,撒了欢儿的。

两个人正在说话,便听到一丝奇奇怪怪的声音从夏元允的营帐中传出来,一声一声隐隐约约,顺着夜风传到张让和魏满的耳朵里。

魏满一听,不由摇头,眼神十分暧昧的看向夏元允的营帐,对张让说:咱们走罢。

张让却并不离开,反而十分好奇的看着夏元允的营帐,若不是营帐挂着帘子,张让似乎已经要走进去看个究竟了。

张让好奇的说:让闻文和先生之声,颇有些苦不堪言,那档子事儿当真很是舒坦么?

魏满:

魏满虽面皮子厚,但是真的不想跟张让蹲在旁人营帐门口,谈论旁人这般隐秘的私事,听起来着实像个坏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