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骗谁呢!

刚才就咬了他一口!

要舔拿扶苍珠舔去!殷牧悠嗓音沙哑,极度郁闷。

他费尽心力想阻止苏衍对扶苍珠上瘾,没想到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殷牧悠心里在滴血,这个系统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毒舌到戳心。

疼。

[我根本没想牺牲自己!]

苏衍之前还格外喜欢扶苍珠,现在一瞥,竟十分嫌弃。

原来那天晚上在黑牢里闻到的味道就是你。

闻过了这样噬骨勾人的味道,那东西就成了个笑话。

寻觅了这么久,竟就在自己眼前!

殷牧悠明明白白的看出了苏衍的嫌弃,心头一堵,不知苏桓看到这一幕该如何做想了。

还好他流的血不多,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苏衍抱着他,不肯撒手,眼底带着渴望:我

什么都不准。

苏衍有些委屈:我还什么都没说。

殷牧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不狠不行。

苏衍瞧着局势不对,就把那句想舔舔的话给咽了回去,反而问:你连夜赶来,是知道这扶苍珠有问题?在担心我吗?

殷牧悠没有回答,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样子。

苏衍就跟吃了蜜一样甜,眉眼都笑得弯起。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眼前的人,光是这样陪在他身边还不够。

还想要抱着,亲着,永远不许他离开自己半步。

正当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声。

荣王,太平侯,这你们不能进去啊!陛下已经入眠,你们这是

滚!扶苍珠异动,紫寰宫走水,定然是这大周生出了妖孽!!你还拦着,届时陛下出事,第一个拿你是问!

苏桓和太平侯带着三个大臣,外面又有小部分御军被他们所控制,显然是有备而来。

苏衍眸子幽深,静静听着外面的争论,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殷牧悠是在帮他。

倘若没有太傅的话他又中了别人的圈套。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我太蠢,这扶苍珠竟是引子。

殷牧悠还在生气,语气也硬邦邦的:不怪陛下,扶苍珠沾染了特殊的药汁,会让陛下不自觉的着迷。还好我及时赶到了,不至于酿成祸事。

会不自觉的着迷?就这破东西?

这口气狂妄到,根本不像是方才捏着扶苍珠嗅的人。

哦对了,他代替了扶苍珠的位置。

殷牧悠:

苏衍压低了声音: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现在就快要闯进来了,陛下能否忍住?

什么?

扶苍珠!倘若苏桓拿扶苍珠来试探陛下,陛下可否忍得住?

苏衍刚想开口,李德忠就守不住了,外面的人就这样破门而入。

原以为真如苏桓和太平侯所说,明启宫里会有妖孽。

可谁知里面的场景,让众人吓了一大跳。

陛下的面前站着一个人,身着玄色长袍,裙摆用金线以云纹勾边。

那是一张极其清艳的脸,第一眼望去,就能吸了人的魂魄。

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无任何血色,苍白得仿佛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寒星一般的眸子仿若点漆,像是侵染了雪水,透着冷意。

这张脸极清,又极艳。

仔细想想,大周朝竟无一人比得上他。

上次参加过慕家寿宴的人,想起那日出尽风头的大周第一美人的慕雪兰,都不及眼前的人分毫。

放肆,谁允许你们闯进来的?

众人回过了神来,看事情不对,纷纷朝苏衍跪下:陛下恕罪。

殷牧悠忍住喉间的腥甜,朝苏衍说道:陛下,不如先问问他们闯进来是为了何事?

听到如冰珠落盘的声音,他们才恍然间知晓,眼前这绝世的美人竟是太傅!

可慕今歌不是毁容了吗?

苏桓的眼里也闪过一道惊艳,怎么也没猜出眼前的人是慕今歌。

他站在原地,竟同其他人一样,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苏衍听了殷牧悠的劝,收敛了几分,耐着性子问:你们夜闯孤的寝殿,倘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孤定要治罪于尔等。

听罢,三个朝臣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打量了下苏衍。

他们也纳了闷,明启宫明明没有妖孽啊,陛下也不像是有事的模样。

难道荣王和太平侯拿他们当刀子使?

终于有一人忍不住,涨红了脸说:陛下,太傅,今日臣等夜闯寝宫,乃是受了太平侯跟荣王的蒙骗!

哦?苏衍把目光放到了为首的二人身上。

原本是以苏桓为首的,他却迟迟未肯发声。

强烈的违和感笼罩了他。

苏衍为何没事?

见苏桓不肯开口,反倒是太平侯斩钉截铁的说:扶苍珠是大周宝物,能辟邪震运,陛下敢不敢拿起扶苍珠!

苏衍脸色一变:太平侯这是什么意思?

臣只是担心外面的谣言,昨夜紫寰宫走水,必是上天的警告!

谣言?什么谣言?

那些人互相推辞,不敢多说。

说!

其中一人只好硬着头皮:听说是程江生前传出去的,说是愉妃大逆不道,混杂了皇家血脉,陛下也是个妖孽

气氛几乎要凝固,苏衍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可怖。

所以你们今日来,也是为了一看究竟?

所有人都沉默着:太平侯说扶苍珠是大周宝物,或可趁荣王进献扶苍珠之后,试探陛下。

苏衍心底发狠,眼瞳都沾染了浑浊的黑暗。

他们这样说,完全把苏桓的嫌疑排除干净了。

他这个兄长,果然有几分本事。

那些传言是叛臣程江之言!你们竟然也信?

十年前的叛乱,程江也在紫寰宫!他自然可以知道这些!太平侯斩钉截铁的说,陛下若想自证清白,那便请陛下手握扶苍珠!

苏衍紧紧看向了他,因为发怒而脸色涨红,俨然像是一个受了冤屈之人。

这个太平侯,往日总是闷不做声,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太平侯手里捏着只有千数的士兵,也够不上威胁。

可如今,太平侯竟然敢拿这千人来逼迫他了。

殷牧悠自然要偏帮苏衍:若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尔等可就犯下了滔天大罪。我看你们就是欺辱陛下年幼,还未亲政,这才敢这么做!

gu903();太平侯冷哼一声:若真是如此,臣愿以项上人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