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曲明醉醺醺的朝前走去,笑着提醒着他们:总是防备敌视殷牧悠,你迟早会吃亏的。
像他,聪明人,早就看明白了。
得在殷牧悠面前装得恭敬些,这样才能顺着魔主的毛捋。
众人离开后,殷牧悠才从床上起了身,黑着脸将结界修补好后,才望向床上的尧寒。
方才自己令他乖乖坐好,没想到他真的乖得跪坐在床上,失落得耳朵都快搭下来的样子。
不对,现在的尧寒可是人形,又不是那只猫。
尧寒。
听到殷牧悠喊他的名字,尧寒骤然抬头,眼神都亮了好几个度:嗯?
你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前些日子分明完全没有交换。
尧寒挥着小拳头:打架打赢了。
殷牧悠:自己打自己?
厉靖言和尧寒都这么狠,是个狠人。
他更加无奈了,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尧寒的脸:我看看,伤着哪里没有。
脸上倒没伤着,经脉出了点问题。
什么?
尧寒握着殷牧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这儿疼,揉揉。
要是厉靖言说这话,殷牧悠早就觉得他在调戏自己了。
可眼前的人是尧寒,他完全没有戒心,手上附着着灵气,揉的时候以最柔和的灵气探了进去。
方才虽然梳理过,可想也能想到,厉靖言对他撒了谎,制造了假象给他看。
有伤也不让他治,真是死要面子。
揉了半天,殷牧悠才问:还疼吗?
尧寒脸色通红,耳垂都红了起来,低着头快速的嗯了一声。
殷牧悠笑了起来,他这怎么突然害羞了?
殷牧悠使坏的逗着他:怎么又突然害羞了?
尧寒在殷牧悠眼里,一直以来都是那只自己怀里的小猫,虽然对旁人很凶,可从来都是奶萌奶萌的。
哪知道这样的人,突然有一天强势的压住了他,低声在他耳旁说了些话。
殷牧悠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哈?
帮我。
刚刚在浴池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殷牧悠:
这么早!
他现在反而希望厉靖言苏醒过来了。
殷牧悠有些羞耻,原本不想的,哪知道尧寒力气这么大,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朝下移动。殷牧悠红着脸,只能半强迫的帮了他。
尧寒眯起眼,厉靖言是怎么忍住的,换成是他一定忍不住。
等好不容易结束,反倒是殷牧悠有些不好意思了。
尧寒在他脖间蹭了蹭,如同一个无害的小动物。殷牧悠痒得笑了起来,原是想躲闪,可想起尧寒这么久才出现一次,便忍住了痒意,让他这么抱着自己。
尧寒借着这个姿势,得以掩盖住眼底的悲凉。
他没有多少时间。
悠悠,我想抱着你睡。
殷牧悠无奈的问:你不是每次都抱着?哪次我反抗有用?
尧寒眼睛一亮,仰起头时那悲凉褪去得一干二净,里面盛满了璀璨的星辰。
殷牧悠心跳快了好几拍,他全心全意的注视着自己,仿佛他就是他的整个世界。殷牧悠对自家人本就护短心软,对待尧寒时,心更是软成了一摊春水。
殷牧悠嘟囔了几句:就会仗着我心软。
尧寒抱住了他,笑得甜蜜。
真好,想抱一辈子。
他的悠悠可真好看,尤其是端着这副姿态看他的时候,仿佛山颠的冰雪都为他消融,那无奈妥协的样子,勾起心中微微的痒意。
他就赖皮。
尧寒洋洋得意,他和厉靖言在殷牧悠心里,可是有本质的差别。谁让厉靖言总绷着个脸,半点不知道服软。
他比厉靖言聪明多了,真不想承认那家伙也是自己。
想要得到的东西,可得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虽然讨厌容缇那条死鱼,总是满嘴的谎言,以骗人为乐,但尧寒此时也不得不认可对方,觉得对方说得有理!
夜渐渐深了,尧寒一摆手便修复好了冰宫的裂缝。
冰宫开始缓缓自我修复,冰墙上的裂痕也在一点点复原。微微蓝光亮起,互相依偎在床上的两个人,紧紧相拥。
殷牧悠原以为一睁开眼厉靖言便会和尧寒换回来,可没想到在那之后,竟都是尧寒控制着这具身体。
早上的时候,曲明过来禀告,说照阳山派了人过来。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殷牧悠便起了身。
尧寒在他面前依然是那副天真撒娇的样子,可当他转身离去时,尧寒的眉眼都染上了轻愁。
他明明从不知愁的。
尧寒?
尧寒回过神来:不是说照阳山的人来了么?怎么还不去?
你有事瞒着我?
尧寒目光闪烁,他从不擅长骗人的,尤其是骗殷牧悠,还没掌握这项技能。
厉靖言呢?
一提到这个名字,反而是尧寒委屈上了:你不愿见我?想见着他?
好大的醋味啊。
殷牧悠扶额:那也是你。
他又没完全看到我的记忆,现在还不是。
殷牧悠微怔,发现了蹊跷:你是说,他很快会看到
尧寒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紧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殷牧悠连照阳山的人也不想见了,便坐在一旁,手里紧紧捏着冰蓝色的茶盏,他手指的颜色竟比那茶盏更刺目而莹白。
告诉我怎么回事。
尧寒有些狼狈,垂下眼眸,眼睫在他的脸颊上落下阴影。
厉靖言几乎从不如此,他不喜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某种意义上来说,尧寒便是他的柔软。
我本来是见不到你的,厉靖言他不许。
他就是个醋坛子,连自己的醋也吃。
你说的那句话,让他松懈下来。
他愿意让我见你,反正我都要消失了。
是厉靖言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了,他只有这一个心愿。
殷牧悠原本听他埋汰厉靖言,心里还十分无奈的,他们如出一辙,方才尧寒不也闹别扭,连自己的醋也要吃?
可当尧寒说到最后一句时,殷牧悠的脸色继而微变。
他其实早就明白。
尧寒搂着他,粘着他,态度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
殷牧悠的脸上露出痛苦,走过去将他紧紧抱住:尧寒
尧寒却笑了,天真的笑靥里带着甜蜜:只要能再和你说说话,我便知足了。
怎么可能知足?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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