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小子有多少酒量我清楚得很,逞什么强”高永年自动过滤了姚平仲的前一句话,一脸的没好气。”好了好了,你就在后面守着,这总成了吧”
早在姚平仲冲过来的时候,苏抹昭便脸色一变,此时闻言眼中更是厉芒一闪,转而却笑道:“高帅有如此忠心的部属,实在是可喜可贺不过既然来了,便一起同饮也无妨,否则也浪费了这些酒肉”
“好,既然你这么说,希晏你就坐下吧”高永年转念一想也觉得有理,硬是拉着姚平仲坐了下来,“打仗英勇是一回事,酒场上也同样不能输给别人”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只满满的酒碗硬塞到了姚平仲手中,面上尽是调笑之色。
第二部经略第八卷诸国博弈第二十八章诨身浴血脱重困
尽管有心少喝,但是在苏抹昭刻意的劝酒和高永年有意无意的纵容下,姚平仲仍然不得不灌下了十几大碗酒。酒气激荡下,他的脸自然被冲得通红一片,情急之下,他便按照公孙胜当初传授的法子运气憋住,脑际留着几分清明,但脸上却装出了不胜酒力的模样。
见此情景,苏抹昭心下大定。虽然以一对二,但他以有心算无心,再加上事先服了醒酒药,自然不比对面两人的醉态。此时,他忖度时机差不多了,便不动声色地朝不远处的几个羌兵丢了个眼色,自己却笑道:“高帅,不知道此次率兵解宣威城之围,你有多大把握”
“把握我高永年一辈子打仗,早已把生死置之于度外,只知道尽力而为不过这一次嘛,不是我小看夏人,大胜是十拿九稳的事”高永年轻轻哼了一声,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我会让多罗巴知道,即便他引来了夏人,也改变不了必败的结局”
“哦,是吗那我就恭贺高帅旗开得胜了”苏抹昭慢条斯理地举起了酒碗,突然猝不及防地将碗掷在地上,暴喝一声道,“动手”随着这句话语,他狠狠地一脚踢翻矮桌,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朝后退去,铿只是一瞬间,所有羌人便掣出了明晃晃的兵刃,饿狼扑食般地朝高永年扑去。谁都知道,只要阵前能够执下敌军主将,那么,尽管高永年身后有一万多兵马。在投鼠忌器下也不能妄动。而且,随高永年出战的有一多半都是藩兵,假使招抚得当。说不定能够让他们临战倒戈。
因此这些羌兵竟是人人争先,脸上尽显狰狞。
就在高永年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姚平仲已经拔出了腰刀,强行压下胸中翻腾的酒气。狠狠瞪着那些羌兵,他暴起一脚踹在刚才苏抹昭踢翻地矮桌上。那一脚中蕴含了他八分气力,因此那矮桌几乎是顷刻间化成片片木屑,没头没脑地朝羌人砸去。趁着这个机会。他一把拖起高永年,奋起杀入了羌兵阵中,高喝一声道:“苏抹昭反了”
苏抹昭见势不妙,同时大喝道:“宋军之中所有羌人听着,多罗巴大首领已经带来了十万夏人军马,如今合围宣威城的只是先头部队,如果此时顽抗,以后大军开进时就再也没了退路尔等都不是汉人,跟随高永年只有死路一条,只要你们杀了那些汉兵。到时”
“放你娘的狗屁”
高永年终于从一开始地震惊中回过了神,他一把甩开姚平仲的手,径直抽出腰刀。狠狠一刀劈倒了身旁一个羌兵。”苏抹昭,老子以只,弟待你,你竟敢耍这样地花招什么十万大军,想要叛的人想清楚。你们的家属都在哪里我高永年统兵这一辈子,可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他声嘶力竭地大吼了一阵,随后便觉得一阵精疲力竭,毕竟,他刚才喝的比姚平仲只多不少,虽然仍能够凭着本能杀敌应战,身手却比平时弱了五成不止。
明明一万多大军便在身后不远处,偏偏自己和高永年却不得其门而入,姚平仲自然是心中气苦。故而一扭头瞥见战马上地于达依旧岿然不动,他不由勃然大怒:“于达,你死了吗,这个时候只知道干看着”
主将陷入他人阵中,一众藩将在大骇之下自然是准备上前救助,只是这个时候,大军齐上不仅于事无补,很可能会误伤高永年,因此无人肯承担这个责任。及至苏抹昭出言挑拨,高永年破口大骂,姚平仲出言呼救,大军中顿时乱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我能乱动吗”于达心中暗骂姚平仲太过想当然,但是,他知道,若是再不发话,自己和姚平仲麾下的士卒肯定会哗变,届时结果如何还未必可知。两害相权取其轻,虽然不知道自己这边一出阵,藩兵那边不知会如何反应,但他仍然只得暴喝一声打马上前。
“上,救出高帅”
随着他高高扬刀疾冲上前,麾下近千军士齐齐跟随在后,这一下声势非同小可。由于全都是骑兵,因此苏抹昭见状勃然色变,立刻率人逼紧了高永年,希望能够借此让宋军投鼠忌器。这番紧迫之下,高永年和姚平仲两人的立身之地顿时更见狭小,几乎不足一丈方圆,耳听得阵阵马蹄在耳,两人的处境却愈见危急。
姚平仲平生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苦战,仅仅不足一盏茶功夫的剧战,他身上便至少多了十几处伤,虽然运劲夹紧了伤口,但毕竟失血无法弥补,再加上酒气冲脑,他已经感觉到手中腰刀沉重了不少,就连脚下步子也有些踉跄,只是凭借一股悍勇之气强自撑着。
然而,高永年的情况比他更危急。知道生擒不易,羌兵已经是渐渐痛下杀手。须知高永年乃是西宁州知州,倘若能趁此机会一举杀之,那么,整个西宁州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窘境,虽然比不上先前执之为人质以便全身而退,但也足可动摇宋军军心。
“高帅”
姚平仲拼着肋下多了两道刀伤,硬是替高永年斩杀了两个侧翼之敌,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提刀的右手再也没了多少气力。正当他苦笑着看到眼前一道越来越亮的刀光时,眼前突然掠过一阵劲风,紧接着,自己面前地两人便颓然倒地。危急关头,于达终于来了,刚才那两箭,正是声名显赫的神射。
眼见麾下部属被冲得零乱不堪,而不远处的宋军本队没有丝毫动摇之相,苏抹昭自知大势已去,只得仰天长叹了一声。
“我角氏有大功于宋,瞎征、拢挡辈为王厚所逼,举土出降,实乃大宋负我西藩今日我不过一死,多罗巴大首领必定会为我等报仇”
言罢他竟将刀往颈项中一横,须臾便颓然倒地,再也没了声息。
于达率兵救出了高永年和姚平仲,却不敢擅自回军和本队汇合,只是先令麾下部属去追击那些逃散地羌人,又命人检视高永年姚平仲的伤情,待到看见两人军袍下的累累伤痕时,他的眉头顿时紧紧拧成了一团。
此时,那个略通医道地都头便上前禀报道:“于指挥,姚指挥已经晕过去了,高帅他也伤得不轻,我们”
于达也不答话,只是略一迟疑便来到高永年跟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道:“高帅,叛乱羌人已经全数被灭,我等是否回去和本队会合”
“回去”高永年咬牙切齿地迸出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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