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是谁。”
念福顿时为之气结。
那个男人,他倒当真是好算计
柴荣让施秀秀怀了zi的孩子,无论念福一家有多么讨厌恶心他,都不可能再对他下杀手了。
毕竟有一份血缘的牵绊在里头,若是动了手,那就是一辈子的疙瘩。可要是不杀,那就相当于他们还要替柴荣养下一条血脉。
这tnnd,都是什么事啊
念福真心火大。
不过欧阳康告诉她,“你也别太生气,这回柴家被漕帮洗劫,几乎可以说是大半家财散尽,他再想造反,至少是等他孙子辈出来的事情了。唔你知不知道这柴荣的先祖是谁”
废话,快说。
柴荣本姓萧,是大周王朝开国皇帝算计的那位结义兄长,江陵王萧氏的后人。所以他们家想造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念福无语了,这一笔糊涂烂账,真要牵扯,又得扒拉到自家头上。
算了算了,念福也不管了。
解释了这么多,欧阳康小心的挪了挪跪得酸痛的那只右膝,“媳妇,你看,我都没干什么,这些全是迫不得已,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念福斜睨着他,冷哼了两声,“我这儿,还有某人写的切结书呢。”
欧阳康连忙跪好,“那不是作戏么要不我干脆跪一晚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念福款款站起身来,对着镜子kankanzi略有些丰腴的腰身,“要我原谅你,等我瘦回未嫁你时再说吧。”
然后欧阳康就瞧见媳妇大人,一摇三摆的去shuijue了。
可她要瘦回未嫁之前,那似乎有点难度吧。总之生了老大之后,就再没见媳妇瘦回去过了。
欧阳康颇为苦恼,又不能这么傻乎乎的跪着,想想揉着酸痛的膝盖起来,在小儿子和媳妇之间,给zi弄了个榻睡下了。
念福隔着帐子瞧见,翻了几个小白眼,安心去睡了。
既然有了要殷勤表现的爹,她还管什么尿了饿了什么的,统统找他爹去。
一夜好眠,念福神采奕奕的参加了二儿子的满月酒。
京中大事已定,来道贺的亲友也是面带喜色。念福自然又发了一笔小财,连荣升哥哥的小薯仔,也去掏摸了几个中意的小玩意,拿去玩了。
嗯嗯,有弟弟,还是挺好的。
至于那位顶着黑眼圈的孩子他爹,抱着小的,看着大的,也没多少人同情。来的都是熟人,不会连这点子眼色都没有。
除了赞赏小芋头生得白嫩可爱。大家的话题更多的集中在草原上。
大年三十的大梁不太平,草原同样惊心动魄。
卓格原带了好不容易纠集起的军队,打算灭了哥哥和他舅父那一族,没想到,正要下令出发,传来消息。
卓日烈回来了
他活生生的,好端端的回来了就算只有他一人,却已胜过千军万马。
卓格纠集起的人马顿时散了不说,他也被活生生的气得吐了血。
然后,就此病下。一蹶不振。
刚回了草原的昌乐趁机提出。要带夫婿孩子回大梁养病,卓日烈当然同意了。还要派兵,把原先扣留下的皇长孙给她一起带回去。
如今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对卓格那一家子没人有兴趣。大家只是在好奇。皇上要怎么安置这位皇长孙齐王声势日隆。可这位皇长孙也是名正言顺啊。
还没等到皇长孙,宫中忽地传出太后病重的消息。
虽有些意外,也不算太过。
太后本就年纪大了。自然难免三灾四痛。尤其近一两年来,屡受刺激,身体不好也是正常。
念福让欧阳康抱着老二,牵着老大,进宫去探望了一回,zi却没有去。
不是不能原谅,而是有些伤害即使忽略,却无法淡忘。
牡丹花开的时节,皇长孙回来了。
面对朝中一致要求重赏的呼声,皇上默默的取出皇长子楚王,早就送到京城的一封信。
信里说,zi身体孱弱,多年来没给朝廷立功,如今儿子能替皇上做点事,不过是为人臣子和儿孙应尽的本份。
所以,他身为长子,儿子身为长孙,很应该回到高氏一族的老家,去那里守着祖宅基业,尽些长房的职责。
群臣皆默。
高氏的祖籍在梁州,这也是国号的由来。但那个地方并不富庶,还有些贫瘠,楚王这么选,意味不言自明。
皇上如了楚王的意。
五月,石榴花开的时候。
姬龙峰的死讯传来,他不是死在军队之手,而是死在一个猎户的手中。
猎户杀了这个价值千金的叛党首领,还惘然不知。他是带着他的人头,回家祭拜妻儿时,被一处守关的小卒无意中发现,才层层报上来。
然后gen这个猎户的指点,官兵找到了姬龙峰最后的藏身之所。谁都没有想到,在那里还发现了大量从大周皇陵偷盗出来的珍宝。
人赃俱获,天下哗然。
只公孙述老爷子气得跳脚,他费了那么大的劲也没破的案,居然被个小小的猎户给破了
老爷子一怒之下,回来就请辞,归家养老去了。甚至,还主动把zi的老部下也修理掉了一批。
苏澄听说,只有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钟山适时递上杯茶,“那先生试试这杯老姜茶,煮得可好”
在昌乐从草原回来的时候,公孙弘让他也跟着回来了。他一回来,就不声不响的回了破园,尽心尽力服侍起苏澄,谁都拦不住。
苏大先生颇为苦恼,他不过是略有些湿气,怎么立即就煮了姜茶来他能说他特别不喜欢喝这玩意儿吗
小薯仔亮晶晶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表情,跺着脚说,“喝,喝”
臭小子会打击bao了。
苏澄咬牙喝下,转而拿小棍把这小混蛋一敲,“跑步去,跑不完,不许回来”
小混蛋渐大,可以开始一些基础训练了。对此,当爹娘的没有半分心疼。快两岁的小混蛋精力愈加旺盛,不努力消耗,他就开始努力消耗别人了。
老太太坐在门前,乐呵呵的看着小曾孙跟只撒欢的小狗似的,丢丢丢的跑过,带着笑意,慢慢阖上了双眼。
破园一日之间,换了银装素裹。
老太太去得突然,宫里皇上去得更加突然。
面对满朝上下指责的目光,太医院的蒋院正不得不站出来释疑,其实皇上早就龙体欠安,自那回行刺大病之后一直每况愈下,只是硬撑着而已。
而最后,把朝中重臣召到床前的高显也说,“不要为难太医。朕已决意,立齐王为新帝,诏书就在承平那里。朕去后,令其归家,颐养天年吧。”
承平跪下,泣不成声。
gu903();皇上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看着齐王,声音大得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朕之前交给苏澄的遗旨,必须恪守。若不恪守,不配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