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一点连李信也察觉到了。这时他倒是故作安慰的说道:“哦,我也看到了。不过,或许此人是哪里贩来的女奴,身上有些伤痕那也很正常不过。”
他同时在心中进一步说服自己:汉朝可还没有完全禁废奴隶制
李信看了一眼祖昭,缓缓颔首,叹道:“祖兄弟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观那伤痕,似乎是箭伤,故而心中很是疑惑,太守府岂会有这样的杂役,还是一个女流”
祖昭惊讶了一下,连忙问道:“箭伤献岩兄,你可没看错”
李信肯定的说道:“我家两代皆是猎户,对弓箭之器甚是了解,我敢肯定那就是箭伤。”
祖昭缓缓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疑虑再次复发。尽管单凭一个眼神不能轻易做出判断,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气场,若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杂役,岂能会有那样异于常人的气场
李信见祖昭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祖兄弟,怎么了你莫不是有什么看法”
祖昭不置可否的说道:“在下现在也不清楚。总之,就先这样罢,毕竟此处是太守府,我等外人,可不敢轻易乱来。”
李信本想说些什么,但听完祖昭的话之后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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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趁火杀人
天色渐入夜,太守府北院厅堂上灯火齐明,许多官吏、贤达早已入席。
祖昭等一行人稍慢一步赶到,之后在厅堂居于下方的位置一一落座。在所有人面前的桌席上,很快便上齐了各式各样菜肴,或有几味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桌席旁侧也各置小炉煮着水酒,浓稠酒香,漂浮弥漫在整个北院上空。厅堂外,太守府的歌艺者鼓瑟合鸣,几位曼妙身姿的舞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身穿白布衣的仆从们往来于各席之间,为客人们的酒杯续酒。
真正是一派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就放佛世间正值盛世,什么连连大旱、民不聊生,统统都被挡在粉墙朱门之外。
刘太守先请了众人一杯酒,随后宣布晚宴开始,至于什么时候宣布今年察举考评结果,恐怕是要等到酒兴正酣的时候方才有所结论。
祖昭与李信、田楷等人推杯置盏,只不过在今年参与察举的方正之士中,要数祖昭年龄最小,其他人不管有没有听说过祖昭的名声,骨子里都认定此等少年酒量有限,于是没有过多的与祖昭请酒。倒是祖昭在一一敬过其他人之后,便只是自斟自饮,倒是李信没有多虑,时不时的来找祖昭对饮一杯酒。
宴席过半,脸色微红的刘太守忽然开口对厅堂上下朗声说道:“诸君,今日不仅是今岁察举考评布榜之日,同时也是小女及笄之年。故而,特意让小女在对亭抚琴一曲,聊作助兴。”
他的这番话说完,厅堂上的属官、贤达等人皆是会意露出微笑,继而也有人附和称好。
然而在厅堂下方的祖昭、田楷等人却有几分不解其意,察举原本是为庄重之事,晚宴不过是一个聚会的方式,又不是真正过节聚餐,哪里还有穿插其中的表演环节在正式结果公布之前,他们心中或多或少有所挂记,虽谈不上食之无味、饮之无情,可着实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关注其他事。
不过,毕竟是刘太守亲自安排,又是刘太守的千金,即便有诸多疑惑和不满,也都要在脸上堆上一抹端正而又真诚的笑容。
未及多时,北院门廊上走来三、五靓影,为首的是一位十四五岁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精心打扮,霓裳绫罗,尽显稚女娇嫩、柔弱以及纯美。在少女身后,跟着另外几位妙龄侍女,其中一位侍女还抱着一把古琴。
她们沿着门廊一直来到厅堂正对面的一座小石亭中,此处已经有所布置,石亭四檐垂下一道纱幕,若隐若现,亭中有一小桌,一旁设有香炉,四角各有火盆取暖照明。少女在亭内向厅堂方向欠身施了一礼,旋即款款落座。一旁侍女将古琴摆放妥当。
祖昭看到这里,心中不由好笑:莫非这刘太守是要招女婿么
旁侧其他几人也都交头接耳议论。虽说石亭与厅堂相隔不远,但因为石亭四周有纱幔遮掩,大家都不能看得清楚少女相貌,单单从对方一举一动加以推测,脑海中各有不同臆想。
“府君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那姑娘看去,想必是极好的。”
“哦,你就能看出是极好的”
“端庄大方、温良贤淑,果真是大家闺女之做派呀。”
“即便如此,你也别多想,要知道你可是已有家室的人。”
“呵呵,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少顷,琴声响起,渐起渐落,如风如林。
席间立刻安静下来,在场宾客不管是否懂得管弦之声,也都认认真真摆出聆听之态,更有个别甚者还陷入如痴如醉。
琴过一曲,刘太守忽地又发言道:“琴声助兴,堂下可有壮士伴琴舞剑,更添兴致”
听到这番话,厅堂下祖昭等十一人无不有所恍然。若是说之前刘太守莫名其妙让自己女儿抚琴尚有许多疑惑之处,但眼下一曲方过又主动出言邀请众人舞剑,多多少少让大家拨云见日。这分明就是希望厅堂下的方正之士一展才能,看看能否为之所动,契合郎才女貌。显然这是刘太守别有用心的安排,要从今年察举考评中选得一位乘龙快婿。
只消片刻沉默,厅堂下立刻有人起身,却是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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