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多时,靳老郎中将方子上的草药悉数取到,摊在了桌子上。
“各位,不好意思,此乃李家世代祖传秘方,请恕在下不便当众配伍。”莫残拱手致歉道。
“这个理解,我们都出去吧。”靳老郎中与其他人离开了大厅,茅公略嘴角边挂着冷笑也走了出去。
莫残胡乱抓了几种草药丢进药壶便开始熬煮,扭头望着窗外,郎中们很守职业道德,都离得远远的站在了院子外面,只有那位茅大人在来回的踱着步,仿佛心神不宁的样子。
药煎好以后,莫残将其倒入碗中,端着走入李元通的房间,悄悄的把玉指甲伸进碗中,摄魂眼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丝丝的灵气融于药液。
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偷窥于是持碗给李元通灌了进去,片刻之后。李元通悠悠醒转并睁开了眼睛。
“莫残你回来啦。”他惊讶说道。
“嘘。”莫残悄悄对他耳语了几句。
“我明白了。”李元通点头道。
小院门外的郎中们焦急等待着屋内的消息,最后终于看见莫残气喘吁吁的走出来说道:“在下以药力加上祖传推拿术已经将蛊毒逼出。你们可以进来了。”
众人走入厅内惊讶的看见李元通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嘴里叫嚷道:“本官饿坏了,可有什么吃的么”
靳老郎中激动的抓住莫残的手,刹那间热泪盈眶:“真是上天眷顾啊,让老夫今日遇见了你。”
众郎中也都喜笑颜开,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担心治不好刘大人而受到处罚,唯有茅公略的脸上阴晴不定。
“李兄弟。赶紧给刘大人医治吧。”靳老郎中催促道。
莫残摇了摇头,说:“李家祖传的推拿术消耗精力非常之大,一日只能治疗一人,刘大人只有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得回去歇息。”
“李郎中,果然医术精湛,你就暂且在国驿馆住上几日。等医好了刘大人再走。”茅公略笑容可掬的说道。
“住在国驿馆不行,那得花去不少银子呢。”莫残摆摆手。
“不用你掏一文钱,而且医好了刘大人,总督自会有赏赐。”
“真的么”
“李兄弟放心,茅大人说了就肯定有赏赐。”靳老郎中恳切的说道。
“是啊,多谢这位郎中救了李某。麻烦你待上两日医好刘大人再走吧。”李元通也在一旁劝说道。
“好吧,只要自个不花钱就行。”莫残答应了。
茅公略领着莫残来到了国驿馆假山旁的一个隐秘院落,四周都是山茶花灌木丛,房间内设施倒是应有尽有,而且十分的舒适豪华。
“你就住在这里吧。一日三餐自会有人送来,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所有的都无需你自己付银子。”
“那敢情好,真的想吃什么都可以”莫残似有不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茅公略说道,“你方才治愈了李侍卫,有没有说他得的是什么病”
莫残摇摇头:“我只是顺便来给靳老郎中帮下手而已,病人没问,我也没说。”
“这几位昆明城里的郎中都瞧不出究竟所患何症,你若是信口开河就是毁了他们的声誉,这可是大忌啊。”
“放心吧,我才懒得说呢。”
“这就对了,你只要不多嘴,明后日就会给你一大笔赏赐,如果乱说什么蛊毒之类的话,不但一个子儿也拿不到,还要至你的罪。”茅公略恶狠狠的说道。
“能有多少赏赐”莫残贪婪的目光望着他。
“两百两银子。”
“哇,那可发财啦。”莫残兴奋的叫道。
茅公略安顿好莫残以后,随即匆匆赶往甬道街的总督府,在书房里见到了总督李侍尧。
“大人,本来一切都按计划实行得很顺利,刘墉最多不出七日就将不治,不料今天突然来了个郎中,竟然轻易道破病因并破解了哀牢虫妪的野狐鼻涕,目前李侍卫已经清醒过来了。他说每日只能医一人,因此刘墉要等到明天才开始治疗。另外,卑职已经警告过这个郎中不准提中蛊的事情,所以李侍卫目前仍不知道自己究竟所患何疾。”茅公略将事情经过一一禀告。
李侍尧闻言沉思了一会儿,不无责备的说道:“茅公,刘墉水土不服罹患重病的呈文已经送往京城,此事绝不可出任何差池,你不是说哀牢虫妪的毒蛊无人可解的么”
“是的,据哀牢虫妪自己讲,野狐鼻涕取自盛夏哀牢山孕育的螳螂诸虫所遗之精汁秘制而成,无色无味,天下间除了她以外绝无第二人能解此蛊。”
“若真的是这样,这位新来的郎中就可能和这老太婆有关了,你要立刻查清此人来历,在他为刘墉解蛊之前要尽快将其除掉,必须做得干净利落。”
“卑职明白。”茅公略出总督府回到了国驿馆,独自穿过一片莲花池塘,在紧靠着后院墙的地方。绿荫遮蔽下有一间十分隐秘的小屋,不走到近前根本发现不了。
树后闪出两名劲装打扮的汉子向茅公略行礼。他摆了下手,那两人随即又隐匿了起来。
“哀牢虫妪,茅公略求见。”他清了清喉咙说道。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苍老的女人声音。
茅公略迈步进屋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儿,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太婆正坐在床铺上抽烟,藤杆铜质的烟袋锅里冒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茅公略噤噤鼻子,说道:“虫妪,你说过野狐鼻涕除了你无人能解。”
“那是自然,怎么了”哀牢虫妪答道。
“今日有一个年轻郎中轻易的就破解了毒蛊。”
“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事实就是这样,那个李侍卫服下解药后已经恢复如初。”
“什么样的解药”哀牢虫妪怀疑的目光盯着茅公略。
“方子已经带来了,请过目。”茅公略递过一张纸片。
“哈哈哈,简直是笑话,”哀牢虫妪目光扫过随即桀桀的怪笑起来,脸上横肉也在抖动,“松毛、南瓜藤、紫背金牛草、白花蛇舌草、蒲公英、金银花。还有甘草什么的就想着破解野狐鼻涕,做梦去吧。茅公,你是在寻老妪开心么”
茅公略面色平静,口中冷冷说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嘛。”
哀牢虫妪止住了笑声,面目表情严肃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茅公略点了点头:“若是天下间没有其他人能够破解此蛊,那么这个年轻的郎中就可能与你有关了。你想想,身边可有这样的人”
“老妪从不收男弟子,身边从未有过男人。”
“会不会是女弟子的情人之类的。”
“老妪曾经收过两名女弟子,不过她们都已经死去多年了。”
“哦,是这样。若此人确实与你无关,那他的解蛊功夫可就独步天下了。”茅公略思忖道。
“此人现在何处老妪今晚要会会他。”哀牢虫妪冷冷道。
“就在国驿馆内。天黑以后,自会有人带你去的。”茅公略说罢离开了小屋。
莫残所住的小院十分清净,山茶花含苞待放,傍晚时分李元通拎来食盒与一坛酒,两人在屋里边喝边聊。
“莫残,今天为何不将刘大人一并医好”李元通不解的问道。
“这样做是为了引出下蛊之人,倘若明日就可解了刘大人的蛊毒,那么今晚必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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