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彭钺面上郁郁之色越发地浓,见左右无人,才压低声音,道:“原本老爷子性子烈,倒也是罢了,大家也都习惯了,但是最近几个月,越发变本加厉,原本若是有人惹怒了他或者犯了军规之类,只要不算太离谱,无非是训斥一顿,或者打上几十军棍关上几天可最近,老爷子极易动怒不说,出手更有些不分轻重别的不说,就说前几天,还亲手击杀了一名近身的侍从”
尉迟镇悚然而惊:“孙大将军虽然性情刚烈,但素来不是滥杀之人,更是极为看重身边跟随的将士,怎会如此”
彭钺叹息道:“若是大家伙儿知道就好了,近来没有人敢轻易进将军府生怕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惹怒了老爷子,你明白,如果是上阵杀敌生死立判那也没人会皱一下眉头,但如果就被老爷子一掌打死还死的莫名其妙这就有点冤枉了”
尉迟镇皱眉,思忖着问:“之前可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
彭钺摇头,道:“或许也不是什么别的事儿的缘故,每天镇守这个地方,真是铁人也要发狂,也亏得是老爷子才守了这一辈子,自从小姐离开后,他老人家又总是孤零零一个人”
尉迟镇见彭钺闷闷不乐,他也十分担心,他们所说的老爷子,自然正是安西大将军孙锦堂,虽然说孙锦堂已经是这个年纪了,但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这关外的局面,可就要变得很不妙。
彭钺却又长出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才来,我就说这些,白白劳你担心,你不去拜会老爷子也成,免得也不知怎么惹怒了他老人家,到时候岂不是大为不美,反正你如今也没了官职不去见倒也使得,来来,还是喝酒吧。”
尉迟镇跟彭钺喝了一场,因数年不见,喝的颇为尽兴,彭钺酒量大不如尉迟镇,却因想一雪前耻,喝的有了几分醉意,尉迟镇见他眼神迷离,便不叫他再喝,吩咐准备解酒汤,便叫随从把彭钺扶了进去休息。
尉迟镇打点了此处,便去见无艳,却见房门虚掩,尉迟镇本欲敲门,却又怕无艳睡着了反惊醒了她,因此只悄悄地先推一推门,往内看了眼。
这房间甚是狭小,里头便一张桌子,一床而已,尉迟镇一眼便看见无艳卧在床上,仿佛睡着。
尉迟镇见无艳果真睡了,便不欲打扰,正要掩上门离开,却见床上无艳一动,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道:“镇哥哥,你喝完酒啦。”
尉迟镇见她醒来,便进门道:“是我吵醒了你么是了,你吃过东西了么”
无艳道:“之前有人送了饭菜给我,我吃过了才睡的,你们喝了多久”无艳说着,嗅到尉迟镇身上酒气甚浓,她便取了布袋,在里头翻来翻去,找出一棵细细药草,递给尉迟镇道:“张口,含着它。”
尉迟镇虽然喝了不少,但只有三分醉意,闻言一笑,便坐在床边,乖乖张嘴。无艳见他不接,便直接将草放在他的嘴里。
尉迟镇含住草,舌尖传来一股苦苦的味道,不由含糊问道:“这是什么”
无艳道:“这是清心草,可以解酒的。”
尉迟镇问道:“这也是你从药铺找来的么”这一路上而来,每次经过城镇,无艳总要转转药铺买点稀奇古怪的药材。
无艳道:“这却不是,你还记得上回我们找到的那条小河么我是在河边发现的,就随手采了几根。”
尉迟镇笑道:“真是能干的小丫头,居然知道我会用到。”说着便俯首过来,额头抵着无艳的额,道:“之前我跟彭钺那么说,你不会恼我么”
尉迟镇忽然这样问,无艳一时没回过神来:“什么那么说”
尉迟镇趁着几分酒意,低低道:“就是我说你是我没过门的妻子”他本来含着那草,却因低头又开口的缘故,那细草便滑了出来,落在衣袖上。
无艳身子一抖,感觉尉迟镇额头滚烫,这股热意仿佛也极快地传到了她的身上,瞬间浑身浴火一般,也不可遏止地烧了起来。
无艳正欲后退,尉迟镇却伸手,在她腰间一搂,用了几分力道,低低又道:“怎么不说话莫非是真的生我的气了还是说不愿意嫁给我”
无艳又窘又羞,哪里能说出口,尉迟镇见她脸颊如火,秀色可餐,腹中一份的酒意化作三分,刹那竟有些意乱情迷,他的另一只手本来撑着床面,此刻便也探过来,将无艳牢牢抱入怀中,顺势脸颊相贴,呢呢喃喃道:“真的不愿意么”
无艳不知该如何回答,浑身簌簌发抖,不知是渴望还是畏惧,正要抬头,唇上却一暖,浓烈的酒意从尉迟镇的舌尖上亦缠了过来,唇舌相接,尉迟镇的喘息之声越大,他将腿轻轻一探,便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kikiathena扔了一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4052023:54:58虎摸萌主3╰
这样久违的时刻、、仿佛感受到某个角落传来某只怨念的气息。。
第93章黄河远上白云间
尉迟镇生性端方稳重,极少失态,没想到仅有的几次却都在无艳身上了。
尉迟镇跟无艳两心相许,他也是认定了就绝无更改的,是以才在彭钺面前那样“直言不讳”,但他毕竟并非浪荡不羁的性子,又加上出身便是名门长公子,自律甚严,因此虽然定了终身,且守着无艳这样的绝色,却始终如个君子一般,并不越雷池一步。
此刻因吃了酒,又说起这件敏感之事,目睹眼前活色生香,酒力催动之下,尉迟镇竟有些把持不住。
无艳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原先跟尉迟镇相处,他也不曾如此,一时心慌意乱,被尉迟镇压在榻上,动也不动,双眼闭上又睁开,闪闪烁烁,不知该如何是好。
尉迟镇俯身望着她,只觉得人面桃花四字实在是俗,但何止这个,他想来想去,竟想不到可以形容无艳的词语,尉迟镇凝视着眼前容颜,忽地便想到两人初见之时,那红盖头底下的人儿,蓦地抬头,亦是这样的明眸,带着诧异跟好奇之色,明澈无邪地望着他。
或许便是从那时候,他如不动深海的心,被她抬头一瞥之间,缭乱了无边波澜。
尉迟镇呼出一口气,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伸手拨开她脸上的一缕发丝,眼中的迷乱之色退却,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涌起的温柔。
尉迟镇抱住无艳,微微靠在她的身上,他低下头来,脸颊蹭过她的脸,于那耳畔轻轻一吻。
无艳骨碌碌地转动眼珠,试图看他在做什么,尉迟镇的大手抚摸过她的头脸,把她抱着,贴在自己胸前去:“别动”
无艳闻言,便乖乖地不动,尉迟镇道:“当时你拍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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