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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这些宝贝呢,三将军说,我看上哪个就给我,我自己瞧瞧成吗”胡婵尽量使自己自然些。

“婵姑娘您随意,小的去搬别的箱子了。”那个小海盗说完便与另一个小海盗抬起一个箱子往外走。

院内暂时无人,胡婵立刻挨箱查看,看了几个都是满满当当地装着货物,只有最后一只箱子只剩半箱长满了刺的土黄色大果子,上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粗纸。

剩余空间不够自己藏身,胡婵赶忙掀开盖子抱出两只藏到院内的假山里,此时人声渐近,胡婵又装作挨箱看宝贝的样子,待到两人扛了下一只箱子出去后,又搬起最后一只箱子里剩余的果子。

这种果子有股臭味,不过胡婵可以接受,忍着果子上的钝刺带来的微微疼痛,胡婵屏住呼吸呼吸不去闻那臭味,终于又搬了四只果子到假山后。

胡婵力气小,那果子又实在不便搬运,与那些小海盗比起来,速度低了很多,待到小海盗搬到倒数第二只箱子时,胡婵也未将那果子搬完。

“我看了,没什么喜欢的,我要回去歇息了。”胡婵故意说给两人听。

待到两人搬着倒数第二只箱子出去后,胡婵忙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将枕头衣衫等物塞到被子里,做成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又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角门里,将箱子里剩余的一部分果子搬到地面上,自己躺进去后,再将箱子旁一个个果子都捡回堆到腿上,又将盖子盖回,尽量严丝合缝。

做完这一切,又在箱子里躺下,慢慢将腿上的果子均匀放到身上。

忍着刺痛和臭味,胡婵心一横,心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受点罪只怕逃不出海盗的魔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定要好好把握。

“这番若是不成功,老娘定会倒霉三年,这臭的,真晦气”胡婵不时屏住呼吸,即将坚持不住时,又猛地吸口气。心道日后给自己孩子讲述母亲英勇事迹智斗海盗的故事时,定要将这段掐掉,对,这段掐掉。

“最后一箱了,你说这箱臭玩意儿有人买吗”那个小海盗回到院子里,用手按了按箱盖,使之严实一些后,两人这才抬起来。为了半路上打开透气方便,箱盖并不钉死,特别是蔬果之类的,船上的人还会偷着吃几个。

“有,据说有人特别喜欢这东西,说是吃起来极香。”另一个小海盗虽说得信誓旦旦,但语气里满是不解。

“真是花钱买罪受,我宁可吃猫屎也不吃这玩意儿,臭死了,还死沉死沉的。”前头那个海盗嘟囔着。

“莫啰嗦了,快干活吧,今儿三将军又去老头子那里了,估计要晚些时候回来,咱们搬完了还能玩儿两把,我定要将上回你赢我的都拿回来。”后头的小海盗说完脚下打滑,咕噜一下劈了胯将裤裆刺啦扯开。

“嘿嘿,说大话被老天教训了吧,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赶紧起来莫扯了蛋。”前头的小海盗幸灾乐祸道。

前头的小海盗以为身后这个海盗是最倒霉的,殊不知箱子里的那位才是倒霉催的。

后头小海盗一跌,箱子后沿儿猛地磕到地上,上下两层带刺的臭果子一起向胡婵身上的肉发力,虽然有粗纸垫着,也疼得她眼泛热泪。

有机会,老娘定要向你们身上狠狠丢这种果子。胡婵在心里暗骂,忍着屁股上钻心的刺痛,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遭了,似乎摔坏了,你闻到了吗”后头那个小海盗用鼻子狠狠吸了吸,接着皱眉忙向后仰头道。

“闻到了,你小子快搬吧,估计下面的被你这一摔给摔开了。”前头那个也有些慌了,说道:“快搬到船上去,到时坏了,可就说不清是哪个的事了,三将军也怪不到咱俩头上,快。”

两人加快速度一溜儿小跑,直来到岸边的大船上,将箱子放下赶忙交割清楚,随即便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两人算是没了责任,可苦了箱子里的胡婵。身上疼痛难忍,那股臭味又直熏得自己想咬舌自尽。

本来完整的榴莲猫屎果的味道应该还不甚强烈,可破了的果子露出了里面滑腻腻令人作呕的果肉,这气味就异常浓烈起来。

海风吹过,离得远的人还察觉不出气味的浓烈,箱子里的胡婵就成了粪坑中的石头,逃也逃不走,还得忍受着前后果刺的欺负。

“这段也掐掉。”胡婵咬着牙,幻想着自己成功逃出左厉冥的魔爪,嫁了高门大户后过上美好的生活,老来含饴弄孙讲述此经历时,定要将这段掐掉。

“都装好了吗”左厉冥的声音传来,只听一人毕恭毕敬地应了是。

胡婵的心揪到一处,浑身的肉也跟着一缩,刺痛更加强烈,她却只能咧着嘴巴不敢出声。

胡婵只听甲板上传来脚步声,定是左厉冥过来查看的。

不怕,这么黑的天,左厉冥没有带火把,定是看不清的,大概只想点个总箱数罢了,胡婵一动不敢动,安慰着自己。

左厉冥来到这堆箱子前,挨个看了看,目光终究还是在胡婵藏身的箱子上停了下来。

左厉冥仔细看了看箱子缝隙处,走远后叫过身边的王端,吩咐了几句话,便等在甲板上。

不多时,王端匆匆赶回来,趴在左厉冥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左厉冥勾起嘴角,便吩咐众人退去。

夜幕降临,胡婵等得很心急,不见开船,却听左厉冥说要在船上坐一坐,还支走了其他海盗。

“坐你个头啊,混蛋快滚回去睡觉”胡婵气得不轻,开始语无伦次地小声嘟囔。左厉冥在船头,应该听不到,胡婵自认为。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第十一章傻螳螂一叶障目

第十一章傻螳螂一叶障目

胡婵不时吸上两口气,接着又不得不屏住呼吸。心道这人怕是上天派来专门折磨自己的,为何每到关键时刻,自己总是会栽到他手上。

胡婵痛苦地煎熬着,又听左厉冥大声吩咐,竟要了壶酒说是要躺到船帆上。

“摔死你你老婆偷汉子,你儿子是隔壁二大爷的”跟着养母学会的乡间骂人话都派上了用场,胡婵急于找到缺口宣泄自己满腔怨气。

左厉冥拎着酒,不时瞟一眼胡婵藏身的箱子。

举目远眺,自己刚刚得知今夜的风向不稳,因此这艘船是要延迟出海的。本是无意中上船检查一番,却见到箱子缝隙里那一抹熟悉的颜色,便吩咐王端回去查看胡婵是否在西厢。

托那段经历的福,自己在夜间也可以很清晰地看清事物。想起那段日子,左厉冥勾起的嘴角又轻轻放下,杀戮、恐惧、不安、频临死亡的感觉又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