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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猛灌了一口酒,左厉冥隐隐作痛的箭伤得到暂时的麻醉,几个跃身便把着桅杆跳上船帆。倾斜的角度正好使自己好似站在半空中一般看着远方,看着远方亮闪闪的星星,看着远方自己的家的方向。

想起自己流离失所后,再不是尊贵的人,连一个乡间野丫头都可以欺负自己。仅剩的干粮被抢走,唯有那条当时还是只幼崽的破浪守在身边,不离不弃。

左厉冥又猛灌了一口酒,闭上眼睛任海风吹过自己脸颊,享受着这短暂的轻松和舒适。自己是喜静的,但以前这般夜半吹海风时,身边总会跟着那条亲人般存在的破浪,如今却只有一个困在箱子里忍受臭味的蠢丫头。

此时惬意非常,左厉冥很是满足,闭上眼进入自己一天中难得放松的享受时刻。

胡婵又冷又饿,遍身疼痛,还有那一股股难以忍受的臭味,如果此时自己能动弹,或是面前有把刀,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再怎样,都好过生不如死。

过了半晌,也不知是因为困,还是累,又或者是被熏的难忍,就在昏昏欲睡时,船帆上传来声响。“贱人要回去了”胡婵凝神细听小声嘀咕,心情就好像张开怀抱准备迎接人生中第一缕阳光般欢畅。

“将这些酒菜撤下去吧,对了,老头子说这几日风向不对,三日后再出海。”左厉冥吩咐着小海盗,实则是说给胡婵听。

胡婵听了气得头昏眼花,仿佛内伤出血般胸闷异常,这混蛋为什么不早说三日后再出海发现自己不在后,左厉冥就算将整个海岛翻个,也会将自己揪出来,想到此处,胡婵又在心里吐了一口血。

“这些时令果子放不得,婵姑娘可看上了什么”左厉冥问道,对方好像是当初抬箱子的两个。

“婵姑娘好像喜吃榴莲猫屎果,我见她围着那箱子看了好几眼。”小海盗说道。

胡婵目眦欲裂地骂道,心道你欲将这摔坏了的果子处理掉,也不必推到自己身上吧。傻子才喜欢吃这种臭气熏天的果子,胡婵此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又听左厉冥吩咐道。

“那就将那箱猫屎果搬到院子里吧,其他货物还放到船上等着出海,我还要去老头子那里一趟,稍后才回去。”左厉冥说完便背着手,先行下了船。

忍着身上的疼痛,胡婵恨不得此时便冲出来将猫屎果都砸到这两个海盗身上,最后还要留一个味道最臭果刺最硬的榴莲塞到左厉冥嘴里。

“就放这儿吧,明儿提醒小红她们先将摔坏了的果子剖给婵姑娘吃,这就不会被三将军发现了,不然这么珍贵的果子若是损失了几个,我们一辈子都还不起。”前头那小海盗貌似对自己方才的“机智”之举很是得意,放下箱子后招呼同伴便出了院子。

夜深人静,胡婵忍着痛推开身上的猫屎果,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踢开箱盖,连滚带爬地翻出箱子,四脚着地急速爬远几步狠狠吸了几口气,还是觉得身上臭味不散。

胡婵很想冲去沐浴,却知道此刻要抢在左厉冥回来之前布置好一切,再躺回自己的床上。若是等左厉冥回到东厢,自己进西厢的声音定会惊到他。

“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忍忍吧。”胡婵给自己打气,心道若是被发现自己的潜逃行为,后果会相当严重。

胡婵捏着鼻子跑回箱旁,立刻被那股浓烈的气味熏得干呕了两下。扶着箱子,胡婵觉得自己胃里的酸水瞬间涌了上来,赶忙闭嘴用力压了压,这才没在地面上留下可疑的痕迹。

胡婵跑到假山后,将榴莲猫屎果一颗颗抱回箱子里,又将箱盖盖好,这才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跑到角门处又觉不对,自己这一身的猫屎味恐怕一两天都散不去,若是明日左厉冥见了可要如何解释

想到此处只好又跑回箱子旁,将一颗猫屎果抱了出来。

抱着猫屎果,偷偷摸摸潜回正房,冲到西厢找了把剪刀将猫屎果硬壳剖开后放到床边,这才如瘫软的烂泥般滚到床上一动不动。

如果明日问起,便说自己喜欢吃这种果子,身上才有这挥之不去的味道。“闻得臭中臭,方为人上人。”胡婵在神志清醒的最后一刻嘟囔了一句,瞬间便昏睡过去。

角门后的大树上,左厉冥轻轻跳下,慢慢走回上房。

天亮了,胡婵起身后拿了一颗榴莲猫屎果直奔东厢,朝着还未缓过神来的左厉冥嘴里狠狠塞了进去。左厉冥的嘴巴被撑得越来越大,表情也越来越痛苦,扑通一声跪倒在胡婵脚前求饶。胡婵美滋滋地想,果然整个塞进去时,自己是闻不到那种臭味的。

“嘿嘿,猫屎果好吃,再吃一些。”胡婵高兴得大声说,忽觉左厉冥的猫屎果气味越来越浓,疑惑地吸吸鼻子,发觉味道就好像近在鼻端似的。

这好像不对,猫屎果已经全部塞进了左厉冥的嘴里,自己应该闻不到味道的。胡婵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丫头小红端着一盘子猫屎果肉站在屋中央,左厉冥站在后面看着自己。

“你身上为何这么大的味道”左厉冥负手而立,盯着胡婵的眼睛问道。

“我喜欢吃,我昨夜吃了许多。”胡婵还未缓过神来,懵懵地坐起来只觉似梦似真,便机械地用昨晚想好的答案回答左厉冥。

“哦,喜欢吃,那就吃个够。这种果子,真正喜欢吃的人,一气能连吃两个,假装喜欢吃的人,就吃不了这许多了。”左厉冥似笑非笑地盯着胡婵。

胡婵一凛,心道不能露出马脚,若叫左厉冥知晓自己曾有过逃跑行为,惩罚事小,怕的是对自己严加看管,那再逃脱的希望便更加渺茫了。

“我喜欢吃,我今儿还要吃。”胡婵抢过小红手里的果肉,强压住喉咙里泛起的酸水,艰难地说道。

“那吃吧,莫说我左厉冥小气,这箱番邦果子够换一箱银子的,你吃了日后回去也给我宣扬宣扬,我左厉冥有钱有人。”左厉冥坐在椅子上,一时半会儿显然是不准备走了。

“好吃。”胡婵尽量装作很开心地将一块滑腻腻的果肉塞进嘴里,屏住呼吸快速咀嚼。

屋内充斥着浓烈的臭味,看着胡婵痛苦的左厉冥也很是痛苦,但又舍不得离开,看着别人备受煎熬,有时是件很爽快的事。

胡婵吃了大半个,只觉呼出来的气都是臭的,想必肚子里已经满是臭气了。

也许是被臭气熏得久了,胡婵竟然可以正常呼吸下吃这果肉。胡婵又吃了几块,发觉味道似乎变得香甜了。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定是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臭人了,所以才会觉得臭味是香味,胡婵悲哀地想道。

一夜未曾进食,又耗费了大量体力,胡婵索性将盘子里的果肉全部吃光,这才感觉有了些力气。末了又仔细闻了闻,似乎全是香气,并无一点臭味儿。

左厉冥忍受着煎熬,却发现胡婵越吃越开心,吃到最后竟将手指头塞到嘴里舔了舔。

左厉冥很是费解,皱眉探身问道:“可还要来一只”

“好。”胡婵说完打了一个嗝,满肚子的臭气喷到左厉冥脸上,熏得他连连往后退。

隔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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