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看向屋内,胡婵吃完了第二只榴莲猫屎果,拍拍肚子满足地站起身。
这就奇了,这东西真这么好吃吗左厉冥很是费解,因有事要处理,只得暂时先不去理她。
胡婵也不客气,既然左厉冥发话了,便直奔院子里箱子旁,指挥人将成箱的榴莲猫屎果搬回西厢。看样子左厉冥很是讨厌这种味道,那么放着一箱子此物在屋中,也能防止那家伙长时间待在自己屋内,胡婵心想。
昨晚被刺,胡婵浑身疼痛,这日也是不敢大幅度地动作,午饭是吃不下了,晚饭时才不得不坐到饭桌上,同左厉冥一同进食。
“啊”胡婵刚坐到椅子上,屁股上的刺痛便猛地发作。
左厉冥立马往后退,此时的胡婵,就连张口说话呼出来的气,离得近了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猫屎味儿。
胡婵装作歉意地笑笑,实则得意得很,心道自己算是彻底适应了臭味,就好像会放臭气的黄鼠狼,可以防止左厉冥这头大灰狼的靠近,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左厉冥实在坐不住了,便称有事离开饭桌,只留下厚脸皮装傻充愣的胡婵继续胡吃海喝。
第12章第十二章为生机卑躬屈膝
第十二章为生机卑躬屈膝
抱着被子,听到正房门被打开,定是左厉冥回来了。
哼,这下好了,自己既可以吃到美味的榴莲猫屎果,又可以让那混蛋离自己远远的,胡婵将被子往上盖了盖,碰到嘴巴处有些不适。
东厢没了声音,胡婵也含着笑入了梦乡。
一座房子里,两个人分居东西厢,各有心事。
次日清晨,左厉冥正犹豫着要不要与胡婵一同吃早饭,便听西厢传来一声尖叫。
左厉冥立马奔过去,只见胡婵捂着自己的整张脸,疯了似的大叫。
“你为何不给我真正的西域蛊毒的解药,我都烂到外面了,你不守信用。”胡婵目眦欲裂地冲着左厉冥大吼,此时也不计后果了,连性命都没有了,得不得罪了左厉冥都是死路一条。
“这不可能”左厉冥不解,再一看胡婵的脸,嘴边长满了口疮,脸上也冒出三颗硕大的肿包。
“你吃了什么”左厉冥知道不是自己那药的缘故,便问道。
“你吃了什么我就吃了什么,莫不是你又给我下了药”胡婵觉得左厉冥实在太过阴险,竟然处处给自己下阴招。
左厉冥也不再同胡婵争辩,胡婵说得对,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如若此时的左厉冥是胆大的,那么胡婵就是那自以为没命的。
岛上的大夫给胡婵看过后,又拎着药箱离开,胡婵再不提解药的事,左厉冥满脸的不屑深深伤害了她。
这种番邦果子燥热得很,胡婵是因为吃多了,引发体内湿气外冒,以至于都呈现在了脸上。
之后的几日里,胡婵都以清粥咸菜度日,还要闷在屋内不得出去。
左厉冥果然几日未进胡婵的房间,胡婵也难得清静,这夜刚睡下,便听门外王端喊道:“三将军,三将军,有要事。”
胡婵下了床趴到门口支起耳朵,只听东厢一阵悉悉索索,接着左厉冥便推门而出。
又赶忙趴到窗缝处,只见王端贴近左厉冥的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后者微微一笑。
“我去找老头子,你看好我们的岛,其他的莫理。”左厉冥吩咐完,便乘着夜色离开,只留下一片漆黑。
院子里又归于平静,久久不见左厉冥返回,胡婵轻轻退回到床上,闭着眼睛想事情。
不知是何事,能叫左厉冥连夜出去,王端能在此时打扰,想必也不是小事。胡婵不了解海盗的生活,也不了解岛上的规矩,所以任是如何想也想不出。
次日,左厉冥未回来,三日后,左厉冥还是未回来。
没有人限制胡婵进出,胡婵又趁着左厉冥不在,放心大胆地出了院子,来到岸边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海面和蓝天。
怪不得左厉冥如此放心,就算自己可以避开岛上所有人的眼睛,也逃不走。莫说胡婵只会狗刨,就算有精湛的游水技术,还未看到岸边便会葬身鱼腹或是活活累死。
除非像上次一般混进箱子里随船出海,或者由左厉冥带出去,不然的话真的是万无可能。但上次未能成功逃走,接下来便更没了机会,胡婵彻底死了心,抱着膝盖蹲了下来,用手划拉着岸边沙滩。
“婵姑娘,想三将军了吧”王端一定一直在自己周围盯梢,胡婵瞥了一眼,不厚道地想。
“放心,三将军定能大胜而归。”王端显然不知道胡婵的身份,以及和左厉冥之间的事情。
“莫说是庆元海军,就算是再加上倭寇,我们三将军也能将他们一举歼灭。”王端一脸的崇拜。
“你说他这次出战了”听了王端的话,胡婵意识到几日未归的左厉冥出海了,并且是去迎战庆元官军。
“三将军没同您说吗”王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三将军定是怕你担心,你就莫与三将军耍脾气了,既然进了这海盗窝,再回去会被人说道死的。再说你以前是大户里的丫头,天天伺候太太也是辛苦,何不如做这里的夫人。三将军从不曾主动要人的,这还是头一遭,之前那几个都是老头子他们硬塞过来的,三将军可是看都不看的,还不是为了你都给打回去了。”
胡婵听了王端说了这许多,便知左厉冥没有同他说实话。想要阻止他说下去,又插不上嘴,好容易等王端换气的空当,急忙问道:“他是去迎战庆元海军有消息吗”
王端见胡婵十分关心左厉冥,心道这个女人也不似左厉冥说的那般不安心,看来三将军叫自己盯紧她,实在是多余。
初来岛上的女人,刚开始都十分抗拒,时常找机会想要逃出去。经历了几次失败后,又有了男人便会死心留下来,这个胡婵自然也不例外,看如今这般关心左厉冥的表情便知,王端十分自信地想到。
“还没消息,不过我们三将军从未败过。”王端十分自信地说。
“从未败过”胡婵听了心便凉了一半,转过头看着远处天与海的交接处发呆,直到几个黑点出现。
“怕是三将军回来了。”常年居住在海岛上的王端也看到了那几个黑点,兴奋地站起身,招呼周围的人收拾好海岸准备迎接左厉冥。
胡婵也跟着起身张望,自然不是担心左厉冥的安危,想的是关乎到自己的事。
左厉冥的船队越来越近,先头的船只绕着港湾前的暗礁,快速而稳妥地驶进海岛。其他战船分居到港湾两侧,进入到各自的停泊区域稍事休息。
大船抛锚,稳稳停在岸边,船头上站起一人,正是煞气不减的左厉冥。
王端跑过去,兴奋地跟在左右。左厉冥大踏步走过来,走到胡婵身边时,只看了一眼便走回院子。
王端似乎是在问战事如何,左厉冥未回答,想是等到无人处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