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得如此情形,赵云索性直话直说,万一真是袁绍举兵来攻,那
“子龙担心的好没由头,想主公于任丘、高阳一带布置了重兵防守,且斥侯密布,怎会让其摸到此处而不得半点消息何况现时已近午时,大雾渐散,主公军马齐整,便有小部来攻,又岂是我等雄兵对手”
只见公孙瓒右首一位将军嘲笑道,众将一看,正是公孙瓒亲信,新近被任命为渔阳太守的邹丹。
“不错吾与刘伯安争战,袁本初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现时前来子龙多虑了”
公孙瓒扬鞭先指北,再一指南面,口中不屑地嗤笑道。
“是末将惭愧。”
赵云是极为相信自己直觉的,便面对“人在屋檐下的情况”,亦只能低头应是,只在心里暗自戒备,盘算着事出万一应当如何应变。
半晌后,有个小校飞快打马入营,到得近前落马后,连滚带爬地来到近前急禀道:“报将军,居庸南门外出现数千兵马,趁我军攻城正急时猛然杀出,令我等大败”
“什么”
还未等公孙瓒反应过来,又有一骑飞马赶到,落鞍大声禀道:“报将军,东西两面出现数不清的敌军,皆是铁甲披身,执兵在手,行军严整迅速,已向我军合围而来”
这名探马口气虽然强作镇定,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一丝颤抖惊恐。
“这怎可能你可看清了现时能有何人军队可尽列铁甲在身”
反应过来的公孙瓒下马一手揪起探子,双目通红地大声怒问道。
“回回将军,敌先锋举刘字大旗,更有张字将旗。卑下亲眼所见,前锋无论枪戟步兵,毕是身着重甲。”
被公孙瓒威势吓了一跳的探子,终是回过神来,在公孙瓒那可怕的眼神盯视下垂下眼光不敢直视,而口中则迅速将情况说明。
“刘若刘虞能有如此强大队伍,又怎会被吾围攻三月几次险被破城”
公孙瓒无意识的松手,使那名探子摔倒于地,口中自语反问,脑筋开动思索道。
“将军,现时敌军压境,又怎能管得许多还是即刻下令诸军列阵,以备战斗吧”
邹丹等将一齐拱手行礼谏道。
“哈我想到了定是刘晔于代郡军队,先前早听说其破鲜卑至少万余游骑,那他有三万兵马亦不算难事,只是刻意等到现时来救,看来他手下心腹们的心思,哈哈”
公孙瓒想通此番问题,立时觉得眼前一片开朗。
“最可怕的敌人,往往就是对他一无所知”,自认为明白敌军底细的公孙瓒,他现时拥有近五万人马,虽然分散围城,大营中只有两万,但这两万却是他最嫡系,跟随他征战十余年的老部曲,战斗力又岂能是刘晔用钱硬砸装备来武装的“半吊子”军队所能比拟
在公孙瓒的思维中,军队的战斗力自然是战斗勇气,经验为上,至于装备只要不是差得太远,却是次要,那依此算法,刘晔大军根本非他对手,那又有何担心
“主公英明”
听闻公孙瓒公晰,又是一片叫好声响,片刻后再有将领询问:“敌分二部,吾军以东为重,或以西耶”
公孙瓒再次大笑道:“哈哈吾早闻他刘子扬智计过人,现时他身处洛阳,然其手下肯定亦属此辈,想费尽心力瞒过吾军斥侯能到东面者又有几许是为详攻;反之西面为其进发之所,重兵必在此地”
只是,公孙瓒似乎忘了,今日这场大雾
居庸县南,公孙瓒大营东面五里处,趁着大雾散尽可以看清,一处占地数亩的大营清晰显现。
中军大帐之中,刘晔坐着首位,除却亲兵两人外,下面只有一人直立田丰。
“元皓,现是正事已定,吾料翼德与常文必不负吾之托,那我们是否好好谈谈”
刘晔谈不上表情难看,只是淡淡说道。
“主公但有有问,丰知无不言。”
下首田丰敛袍拱手作礼,抬头后却是表情不变,不卑不亢地回道。
14排兵布局暗无声先歼白马两千人
时间,很重要。特别是对于建制一体,需得时间整备的军队来说更是如此。
也恰因得公孙瓒此刻亦在备战,大部份部曲皆处于整军待发情况中,故而他想清楚对手是谁,不再如先前那般一切未知,再自认料定刘晔军会采取以何处为重心攻击后,他立刻转忧为喜,只发出命令让大营中军士多往西营集中,准备参战,而于东营门,为防万一,亦留下五千人马固守。
当一阵大风骤起,完全吹散掉弥漫的薄雾后,公孙瓒手下的斥侯,惊骇地发现西门外最多只有千人,其余全是身上套着衣甲的草人,借着浓雾先前大张旗鼓地施行疑兵计。
得此重要的情报的斥侯们在惊出一声冷汗后,由一人迅速回报于现时坐镇中军帐外的公孙瓒。
gu903();这一回报自是让众人面面相觑,公孙瓒更是大感面上无光,恼怒非常地便派手下最精锐的骑兵“白马义从”两千余人,即刻出西营要将装神弄鬼“调戏”于他的一千兵马先拿下,然后传令教部曲速往东门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