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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听他啜撺。驸马爷身为太子太师,却是不教谕雍逆忠孝之道,一味以什么皇子贡献榜等利益相诱惑,方未能遏止戊寅之变惨剧可见,君子重义不重利,乃是颠扑不破地真理呜呜,他以商治军,在湖广尚可,以军治省,在浙闽尚可,要是全国都这么干,皇上,您这不是要烧掉孔庙是什么难道,汉之张祸、唐之黄祸,明之闯祸之后,我大清朝要来一个凌祸不成”

嗡“凌祸”

熊赐履对着尚属老实的凌啸开炮,一下子惊呆了百官,备受鼓舞者有之,隔岸观火者有之,心觉不妥者更有之

两江总督于成龙刚被解除软禁调查,列席上殿冷眼旁观,此刻听着熊赐履的话,心中是举双手赞成的。可他毕竟是被凌啸盘得死去活来的人,在凌啸手下吃亏吃得聪明了,一听熊赐履盖了个天大地帽子给凌啸,就知道不好,你这是指责到皇帝身上去了,皇帝岂能容你

凌啸更是不禁大愤,这真是闭门家中坐疯狗来咬我自己看在熊赐履是湖北孝感人的老乡情分上,也没有真的拿他儿子去出海,前天论战更没有落井下石,谁知道这厮完全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瞧这光景,竟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面推了

现在自己都被疯狗咬,下野之后还得了凌啸当即冷哼一声,“熊大人,我的太子太师是兼职的,三个月中还要抗衡五国之战,戊寅之变就爆发了。哼,你在南书房当了十年地专职太子少师,皇四子被你教谕得培根不正,我都是凌祸,那你岂不是熊货”

一言既出,满殿哄笑。连于成龙这样古板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熊赐履至少胆是熊胆

康熙却没有笑,脸色越来越差,就着熊赐履的话屁股一歪,板脸道,“徒不教,师之过。着将熊赐履革职充军宁古塔念及其年事已高,且夙往多有赞言,命其长子代行。凌啸任太子太师殊无建树,且居功自傲,抗朕恩旨,着革去顶戴花翎,回府思过”

大殿上一下子鸦雀无声起来。什么,一句凌祸,六毒驸马就倒了

“臣谢主隆恩”熊赐履猛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抬起来已是鲜血满面,神态间却是傲然四顾,那份和六毒驸马“同归于革”地得意,谁都看得出来。

凌啸盯着熊赐履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恨意。他不是于成龙,所以知道康熙为何色变,也知道熊赐履在得意什么

“凌祸”这个概念一提出,自己就不再是康熙的宠臣这么简单了,而是天下读书人的公敌康熙和自己约定好的混淆之计,也变得扑朔迷离前途难测起来。

读书人,哪怕是迂腐的读书人,也毒啊

第四百一十二章什么叫敌敌畏

读书人都不傻康熙粉墨登场地装疯卖傻了一上午,白干了,怒哼一声摆手罢朝。

反动派好强大凌啸韬光隐讳地泥塑菩萨了一上午,白干了,怒哼一声拱手退朝。

“熊大人宦海沉浮等闲事,仗义执言真君子你今天维护孔孟门徒的大节,大涨我们汉臣的颜面,真是扬眉吐气啊,先说好了,傍晚衙务一完,我们去刘伶楼,给您压惊”

“是啊,大人好气节,不畏权贵把公子们也叫上,宁古塔苦寒,得让他们好好散心一下,我和黑龙江将军是八拜之交,到时候去信让他照料着。”

“去刘伶楼没有萦怀楼好啊,不淫不坏怎叫萦怀楼咿,听说萦怀楼好像是哪个郡主的产业。。嘎嘎嘎嘎礼崩乐坏啊”

凌啸站在品级山前喘着粗气,连人情冷暖都无暇顾及了,怒视着一帮汉族清流拥着熊赐履招摇而去,听着他们大呼什么给熊大人压惊之语,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厮一招扣帽,浑然天成的“凌祸”出手,竟是将凌啸放到士林的人言火炉上炙烤,对康熙的整体布局干碍很大。治大国如烹小鲜,康熙若是强行推动,科甲争相串联起来,凌啸但有动作,一律弹劾非议,将很是棘手

容若从身后走来,见凌啸全身发抖。知道他是气得真不轻,安慰道,“啸弟,这些人沽名钓誉,搏取声名罢了,你也别当真。我虽专攻词赋可四书五经六艺也是学地,若是不看后人的注解,也是真知灼见,若是读注解,反沦为小道矣。皇上今日虽生气,不过照我看,应该不是信了熊赐履的胡话,且看开啸弟啸弟,你,你可别惹事啊”

“气节嗷吼好气节这帮狗汉奸”

凌啸根本就没有听见容若的劝慰。心中对这些人的所谓见识和气节耿耿于怀,他根本没有想到,和民国时期的遗老遗少如张勋辈大多是汉族一样,现在给自己制造麻烦地中坚,居然是汉臣可见。绝大部分时候,民族气节问题,倒没有两族“统治阶级合流”来得一针见血。凌啸可没有鲁迅那种战斗几十年的耐心和时间,他只知道,也想要别人铭记。什么叫敌敌畏

凌啸脸色阴沉得几乎云低天黑,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老子没精力精神征服。还他妈不会物理消灭”

说罢,凌啸把膀子猛地一甩,挣脱容若,径直出大内去了。

容若见拉不转来他,心中又急又忧。凌啸是“满人”,怒极了骂汉臣为汉奸,也不是值得惊奇的事情,他也不懂什么叫物理消灭,但凌啸的脸色太过吓人。这让一直担心康熙把“凌祸”二字放在心里的容若很是不安,这弟弟,不会是要捅。娄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