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老九听了这话,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了老十四嚣张地冷笑,登时心中百般腻味,咬得嘴唇都快要流血了道,“哼,老十四辱我太甚,我宁可投了宽和仁侠的十三弟,也决死不肯投入老十四地幕府”
砰方苞把杯子猛地一顿,却忽地意识到九阿哥是主子身份,当即敛了被打断的不快,阴阳怪气地笑道,“对,十三爷宅心仁厚。反正是要投靠一个人,的确,当然是投靠十三爷的好。可是,嘿嘿,你九爷要是投靠了十三爷,却叫八爷他老人家投靠谁去”
老八也要面临被塞入弟弟幕中的命运九阿哥大吃一惊,寻思片刻,也明白这是兄弟两暂时求取生存的情势所迫,可终究饶不过心中对老十四的芥蒂,怒道,“八哥去老十四那里,我去老十三处,岂不是皆大欢喜”
“那才都不欢喜呢”方苞冷冷一笑,“八阿哥和十四爷都是自立门户之阿哥,一山不容二虎不说,关键是十四爷脱胎于八爷党,前恨未消,又起新争,岂能不斗个你死我活,那和八爷党未被分割有何区别与其那样,皇上和超亲王,定然只剩下铁腕开刀镇压的一途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不听他们暗许安排的九爷”
这话说得很淫秽,那就是说,你老九的才干器具,是老十四下饭的一碗菜,好被驾驭,有力稳定呢。胤禟听了出来这话背后的意思,跌坐入椅,满脸都是不甘,难道自己就真的只剩下舔老十四屁股的选择了么忽地,组合中的一个无法说服人的疑问涌起,老九反问道,“不对啊,方先生,老十三和八哥也都是独立门户之人,严格来说,十三弟还从来都不是个结党之魁过呢,八哥去他那里,谁能驾驭得了谁,谁又服了谁这这不一样还是搞不出三足鼎立的局面嘛”
面对组合漏洞,方苞两手一摊,两撇八字胡须一翘,“皇上和王爷是怎么想的,那谁知道反正有一条,被默许来救你的,是十四爷而不是十三爷,这已经够你去判断自己该何去何从的了臣还有要务在身,就此告辞,听与不听,九爷自决吧。”
说罢,方苞赶紧起身,一揖便快步而走。但他说得虽洒脱,出了影壁才骇然发现,其实,自己也是对那个组合的漏洞百思不得其解十三爷从来没有独立领党,他镇得住老牌结党分子八阿哥胤禩吗
对这漏洞百思不得其解的,自然是还有老十三本人。
超亲王府,枫晚亭,夜色如幕,星闪璀璨。胤祥面对密室中单独给自己吹风得邬思道,就差没有哭出来,“邬先生,他不会服我的,服了我,他还会叫八爷么”
邬思道气得是将拐杖都摔了,怕什么他八爷不服你,你就不晓得倾尽所能让他服皇上和二公子给你送来一个桀骜不驯的人物,就是给你练手的,他你都驾驭不了,怎勘重任啊你再说罗,不是还有皇上和二公子给你做后盾么,八爷一不听话,借朝廷整他不是还有个废太子也被划入你的这边么,八爷二不听话,用阴人害他不是还有近两万的勤王军给你统领么,八爷三不听话,多的是刀去把他咔嚓”
话声刚落,就听窗外轻微的一声咔嚓,迅即响起的,是白色窗纸的破碎声,以及满王府渐次暴响的警锣之声
第五百四十八章牵强附会
春时至宵,没时间午睡过的人最犯困,性情中人,也往往有最软弱的时候,凌啸便是一个累透了的性情中人。
枫晚亭似乎闹了刺客的时候,正在银安殿中伏案小寐的他,其实早就伤得心如刀割。南柯一梦中幡然醒来,残存在心中的云儿挥之不去。准确的来说,久违后又不期而至的梦境,凌啸不仅舍不得去挥,还在强闭眼睛苦苦回味那沁人心酸的甜蜜,到得警迅响彻王府,寸寸肠断的绕指柔情所留给凌啸的,只是满嘴满眼满心的苦涩感。造化弄人,弄得热恋劳燕分飞各领异世,弄得连行同末路的机会都没有,本就梦境感伤得泫然欲泣,同时也被烦琐政务所累的凌啸,一下子为居然还有刺客敢上门而大发肝火。但他身份地位的一贵再贵,现如今,警迅引来上百名王府侍卫蜂拥而上重重围护,竟然是连想去亲自看看刺客的机会都没有了,尤其是这次刺客所威胁的所在,竟然是阖府机密至重之地枫晚亭,一时间,凌啸本就无名的焦躁,在耐着性子苦等捉拿结果的光景中,更加无名地聚集起来。
而等到刺客很快被抓住,并被认出是自家府中蒙古籍披甲扈从的时候,被背叛和被出卖的刺激,使得超亲王的怒火,终于达致了极点。在看到前来禀报的邬思道和老十三满脸骇然的有惊无险之后,凌啸再也按奈不住,吼道,“审吩咐人众把那吃里扒外的混帐,往死里面审搜去各蒙古各部王爷下榻处。往死里面搜”
胡涛等侍卫尽皆茫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该怎么搜才算是“往死里面搜”,可看见凌啸如此暴怒,众人哪里敢多嘴。轰然允诺便夺门而出,只剩下十三阿哥和邬思道在那里面面相觑。在正式下达移落归京令之前,按现有体制,蒙古王爷们还是国家的外落,正是朝廷要借太后圣诞之机恩威并施的对象,用强威慑其中可能隐藏地刺杀主使者固然是好,然而,这般大面积地先疑后搜,显然是会扩大王爷们的抵触情绪,从而影响改土归流的
胤祥性子直。才一张嘴谏劝几句,便被凌啸厉声呵责得满脸口水,“什么你要本王三思上次岳仲麒投书示警。本次的二五仔刺客又是蒙古籍披甲,串联起来说明了什么,说明这群王爷们之中颇有人捣鬼,你要本王还思什么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就不晓得马王爷有几只眼睛呢倒是你老十三。该多多三思一下自己如何立足新格局吧哼,这帮爷们一个个表面上兄悌弟恭,其实早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了。你那柔腻和直地禀性,趁早收起来吧,退下”
自己话都没说清爽便捱了一通臭骂,胤祥这下子可真是觉得冤得慌,委屈得眼睛都酸红起来了,正要腆着脸斟酌用词再做努力,却听见邬思道假咳几声示意自己退出去,他只好满腹哀怨地闪了人,直等老十三去得远了。邬思道这才猛然一晃脑袋,笑道,“王爷做得好呵呵,有时候身为上位之人,的确也该发发无名之火,让下面的臣民摸不着头脑,高深莫测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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