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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芳华 云中岳 2167 字 2023-10-04

“要活的。”杜弘大叫。

这些变化道来话长,其实是刹那间的事,发生得快,结束也快,出手便行雷霆一击,生死立判,反应出于本能,全力作生死一搏,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韦陀李珏突然跪下磕头,哀声叫:“杜大侠,请把人交给我,请”

“好吧,给你。”杜弘不忍地说。

“我帮你。”一清道长虚弱地叫。

杜弘猛回头,惊叫道:“子玉,你”

赵子玉伏在一旁,浑身在痛苦地抽搐,嘎声叱“我我背部中中了百毒书生的的牛牛毛毒针。”声落,人即昏厥。

“哎呀”杜弘骇然叫,火速替子玉脱衣检查背部的针伤。

剥下外裳,他怔住了,一阵异香与汗香入鼻,里面的衣衫像是女人的亵衣。伸手一探,探到的是扣得密不透风的胸围子。

他恍然大悟,脱口叫:“他他是个女孩子,难怪毫无头巾味,男孩子哪能长得如此俊秀”

事急从权,救人要紧,他将子玉抱入房中,用木板堵上房门,立即替子玉宽衣解带,首先给她灌入三颗解毒丹。看了针伤的状况,他知道自己有对症的解毒药。

羊脂白玉似的背部与臀部,共中了十三枚毒针,针取出,针口四周有一块钱大的蓝印,肿起并不高,流出一些淡蓝的液体,略带血腥味。

将一些药末压入针口,片刻再用口吮吸,吸完再擦药,再吸。

不久,他替子玉穿好衣衫,拭着汗水自语道:“姑娘,你是两世为人,再耽搁片刻,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他解腰带将仍然昏迷不醒的子玉背上,举步出房。背上的子玉突然在他耳畔说:“天磊哥,我我死不了么”

“咦你你是怎么醒的”他讶然叫。

“嗯”

“你死不了,恰好我有解毒药,放心啦我们现在从地道走。”

站在死尸堆中,他一阵惨然。

金翅大鹏被木钉钉了手脚附在墙上,被割下百十块肉,人尚未断气,已经不成人形。

“放地下来。”他尖声大叫。

韦陀李珏与一清道长如受雷击,乖乖地将人放下。

他叹口气说:“你们报复得太惨了,日后你们如何向江湖朋友交代杀了他,把其他的尸体丢出外面,架木板,把他火化了,以免被江湖朋友唾弃你们。”

这碉楼不但有地道相通,而且有通向砦外半里地的地道,摸索了好半天,出了地道,发现已身在砦北的矮林内,地道不是守砦人的退路,而是出奇兵包抄围砦人的通路,是一座极为完备的兵垒,弃之极为可惜。

“咦怎么啦”他回望砦寨讶然叫。

告中杀声震天,先前放火烧尸的碉楼仍有火烟冒出。

他背上的赵子玉欣然叫:“是我的人寻来了,他们正在大开杀戒。”

一清道长委顿在地,韦陀李珏背了余夫人也感到脱力。八名轿夫背了余大人和九头鸟,一个个都灰头土脸走不动了。老仆余成也是半条命,呆呆地形如活死人。

“我们回去善后。”杜弘说。

看天色,已是日正当中。

向上走不到百十步,上面奔下十余名客商打扮的人,有人大声叫问:“我家赵公子在何处”

“我很好。”赵子玉欣然叫。

众人喜极地奔近,领先的是个书童打扮的美少年,骇然惊叫:“小姐你你”

“我很好,没死。”子玉兴奋地说。

杜弘一怔,脱口叫:“你,我认识你。”

书童一怔,退了一步期期艾艾地说:“杜爷你你不不会认识我。”

“在巫山,你你是那位绿衣小姑娘的侍女,你一定是”

他背上的赵子玉突然噗嗤一笑。

他摇摇头说:“是了,子玉,你就是那位绿衣小姑娘,我记得你最后说的话是以后不再伤害我,原来”

“天磊哥,是的,我不会伤害你,因为这几天相处,我完全明白你是个值得尊敬,值得爱值得敬重的真正英雄豪杰。”

“咦你朗说八道什么听你话之意,似是往昔你曾经伤害过我似的”

“不我是说,我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爱惜的好人。”

“不要胡说,我认为你是个热肠的可敬美姑娘呢。”他一面将子玉解下一面说,将人交给侍女又道:“幸好你们赶来,不然没有人替朋友们收尸了。”

“我们赶到三十里外的森林,一问之下,村民说你们没有经过,一急之下,小婢知道出了事,因此不惜违抗小姐之命,赶来声援总算赶上了。”侍女加以解释。

杜弘叹息道:“首恶已除,我们这次的代价太大了。走吧,我们去替那些忠义之士善后,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第二十四章敌友迷离

三江船行的地字第五号快速客船,风帆吃饱了风顺着和风顺水下放南京,像一只白的天鹅,轻快地越过了小孤山,已经是近午时分了。

三江船行的船,行走大江的船号,以千字文字序排列,但缺首字“天”,天字是不许使用的。地字轨共有九艘船,号码是起一迄十,中缺四号。从九江下放南京,每天有一艘启航。

第五号船,实际上该是第四号,四死同音,颇不吉利。但旅客是看不到船号的,船号刻在舱壁的船籍牌匣内,只有船伙计们知道,旅客们根本不需为船号担心。

这种客船不搭载货物,因此速度比一般的客货两载船快些。

共分三舱,前舱是一般客舱,分为左右,左是单身客人,右供携有家眷的入安顿。中舱是有身份的客人住处,分隔为六厢,可安顿六家携眷的客人,当然也容纳单身的客人。只要付得起旅费,是否有身份并不重要。后舱是船夫的住处,与前面完全隔绝。

中船的六厢彼此是隔开的,各厢的门通向般极走道,因此除非出舱,不然谁也不知隔厢的客人是谁。

船发自九江,顺水放舟,船夫们十分轻松,仅前舱有两个人照料,后舱除艄公外,也只有一个船夫照料。

唯一可以活动的地方,是船头的舱面,两舱的客人如想走动,只有到舱面来。

小孤山下游十五里是毛湖洲,这段江面水势平静,船平稳地下航,人在舱中丝毫不觉晃动。

右舷的两座舱门同时拉开了,同时各钻出一位年轻人,互闻声扭头扫视对方一眼。

右首的年青人高大健壮,国字脸盘,有一双锐利精明的大眼睛,穿一袭青衫,突然虎目放光,脱口叫:“咦杜兄,是你”

一面说,一面踏上舷板。接着,又钻出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人。

杜兄也堆下笑,欣然道:“咦真巧,咱们又碰头啦一别年余,司马兄风采更胜当年,红光满面,气色大佳。哦目下在何处得意到南京”

司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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