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璇被宴子桀扯著领子的手用力一甩,风筝似的又摔了出去。
那块玉牵在胡璇身子上,又掉落在地上。
胡璇挣扎著起身,挪著身子去拿玉。
宴子桀三步并做两步赶上前,一把抢了起来:“砸了它让你装疯卖傻”手高高的举了起来,胡璇的脸色瞬间苍白。
“还给我啊啊啊啊”胡璇在地上边挣边爬,失声大哭。
暴怒著举起手中的那块玉,劈叭有声摔在地面。胡璇的哭号声嘎然而止。
玉佩碎成了三块,带著些许碎片映在胡璇瞬间空洞的眸子里。
大殿中只回荡著宴子桀的暴怒叫骂声:“贱货你连这种破烂货都不配用”
胡璇什麽也听不到一般,忽然又府身,向碎玉的方挪过去,宴子桀骂他他也全若未闻,简直让宴子桀狂怒到失去理智。那股怒火无处可泄的感觉让人抓狂,宴子桀绕到胡璇背後,照著他的臀部狠狠一脚踹下去,胡璇一声闷哼,扑倒在地上。宴子桀抬脚踏在他背上,胡璇却依旧手脚并用著向前爬,形像可悲又可笑的挥动著双手手和双腿在地上挥划,在地上留下一片血痕,却挪不动半分。
“你还表演什麽”宴子桀俯身扯著胡璇的头发,吊著他抬起头,居高临下吼他:“丧尽天良的事都让你做尽了你还跟朕表演什麽情深意重啊”
胡璇仿佛什麽也听不到,就一直挣扎,被踩在宴子桀脚下不停地咳血。
宴子桀急喘著解开腰带,露出与怒意相叫嚣的欲望,俯身分开胡璇的双腿,也不理会他咳完了便找空向前爬,只要他微微向前便再扯回来,一手托著他的小腹,一手扯破他的裤子,露出那个被他摧残得伤痕累累的幽处,毫不怜惜的用愤张肉刃撕裂孱弱的身体
剌骨般的痛苦让胡璇猛然仰起头,伸直了脖子,双目暴眦,干涸的嘴唇嘎了嘎,喉结微微的滑动,浅浅的一声闷哼,没能再发出声响。然後身体随著身後男人的冲撞而摆动,却依旧撑著单手向前爬、被拖回来,再向前爬,再被拖回来
胡璇脸色惨白,侧身倒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啜著气儿。他已体无完肤,血渍让他不堪的形像更为凄惨。
宴子桀就坐在他身边,双目发直,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仿佛一会儿勾起怒意,一会儿又暗自发笑。
良久,宴子桀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仿佛被糟蹋了的人不是胡璇而是他,双目有些失神,却一板一眼的整好了自己的衣冠,打开房门,脚步虚浮的出了去。
原拓来到清思园房中的时候,御医正在为胡璇调药。原拓来得急促,御医始料不及,心里怕著胡璇又要抱头嘶叫,忙当在门前:“原将军,这一厢您不能乱闯”
“连你也吃了他的迷魂药麽你是皇上的臣还是他的臣”原拓用手搪开御医,面色冷俊。
胡璇缓缓转过头,他却没似往日一般哭叫,直直的看著原拓,声音虚虚缓缓的道:“原将军是来取我性命麽”
御医听到胡璇虚弱的声音,仿佛乎然想通了什麽,只是面有悲色的回过身,眼中悲意难掩望著气息孱孱的胡璇。
“原某来送公子一程。公子好走,皇上的心也就静了”原拓沈著脸,拔出腰间的佩刀。
“何人害我、害皇上原将军究竟知道不知道”胡璇用一支手支撑著自己坐起身。
此刻他面上虽有瘀伤,神色音却恢复了几分神彩,竟然有了些力气,说话也顺畅了许多。
“”原拓并未出声,只是停下脚步看著胡璇。
“贼人只想我死吴城的驻兵便可与宴国反目”胡璇继续道:“可将军一来勾结西砥之说理不通、再者如今还甘冒有违皇命之险来取胡璇性命怕是一心一意为著皇上”
“”原拓回头摆摆手,示意御医等人退下。
那御医心里著量著,胡璇已然灯尽油枯之身,还受这样的折腾,不如死个痛快由原将军担了,自己老命一条也保得住,当下神色凄然的退了出去。
第八章
“公子不必多说这些原某让你死得冥目便是。”原拓缓缓抽出佩刀:“玉柳玉杉死在天牢,确是原某命人施为其它均与原某无关,公子还有什麽要问。”
“”胡璇皱了皱眉头,苍白的面上几分恨意:“将军这麽做只是不想皇上审得清楚”说到这里,大喘了几口气:“还胡璇个清白”
“正是”原拓点点头,走近了几步,已然来到床塌边,垂著眼帘看著胡璇:“只肖你一死,皇上也便不会再分心朝政,由後来皇上容胡珂占据吴城来看,原某也并未做错。只肖皇上一心一统天下,宫中几个阴毒鼠辈又有何患”
“可惜了两位姑娘的大好年华”胡璇惨然一笑:“就用这条命赔了两位姑娘又有何妨只是”说到这里,胡璇又咳了咳,点滴血渍由他的指缝间湛出:“只是胡璇一直有疑无人可以相信将军即是一片忠心胡璇还有几处想不通告知将军请将军思量”
“你说。”
“宫中素有奸人”胡璇一字一句的道:“无法查明将军与皇上未入桐都之前,都久居宫外,胡璇父亲在世之时,并未曾封存宴国旧史,胡璇少有所知定宁郡主乃是皇上叔父之女依野史载”胡璇已然吃力,上气不接下气,但仍撑著断断续续的道:“皇上的生父夺位之时,年经尚浅,并无子女而咳咳而皇上的叔父的妻氏最後一胎,乃是龙凤双胎咳咳”
血一点一滴的继续滴在床褥上:“西砥再无外将雷延武是唯一非西砥人,却一直受重用的将军咳咳胡璇在想那龙凤双胎,就是雷延武与定宁郡主民间民间亦有传言,皇上的叔父曾为保下一点血脉,只将女婴留在宫中,男婴送出将军以为可信否”
“”原拓听著胡璇的说词,一时间复杂,难以猜透,可又并非全无根椐,他临死之人,言真言假,宫中书籍都有可查,只是事关重大,一时也不好否认,便只点了点头。
gu903();“将军肯信便好。”胡璇微微带笑,继续道:“胡璇已经没有机会咳咳没有机会知道何人害我但害我之人,襄助西砥咳咳,私通雷延武在城外劫我再放我咳咳此人定是在深宫之中,让这人继续下去,实是危险万分但只肖瓦解西砥咳咳便可解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