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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龟蛋 2156 字 2023-10-04

“那是皇上的事,与这雷延武与定宁郡主又有何干”原拓想得入神,不由得问道。

“所谓山不容二虎”胡璇继续说下去:“若是入主中原雷延武原为正统定宁郡主的莫查合又做如何处置”胡璇面上微微扬起微笑的神彩:“离间是为上策只肖将二人关系公诸於世西砥兵将定然分裂不会支持雷延武而雷延武咳咳又怎可将正统之位拱手於人”

“”原拓皱了皱眉,这胡璇心思慎细、谋到此步

“将军莫非在疑一个将死之人”胡璇抬眼,望向原拓。

“原某只是可惜你生不逢时,无力力挽狂澜,才亡了国。若是多与你些时日当真还不知定数。”

“”胡璇微笑著摇摇头:“我胸中本无大志只求安乐一生能绝地思至此处咳咳全仗沦落人下咳咳所经惨痛、心有余恨不能手刃雷延武”说到这里,胡璇抬头:“胡璇还有一事,请将军成全”

“”原拓并未马上应答。

“胡璇死於将军之手仍谢将军仁慈,只念将军看在胡璇蒙冤之事就算不能大逆不道有违皇命救我弟弟可否也赐他一个痛快胡璇余愿足矣”

原拓开始向後退,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後退,无可否认他的心开始动摇。

“将军不杀我”胡璇提著一口气,微微含笑,咳倒似好了些:“胡璇命也不长久了到了今时今日,胡璇总算什麽都可以说出来也不必再害怕被人指为居心叵测”胡璇生怕原拓走了似的,又接著抢白道:“内宫之中,还有两人值得怀疑一位便是能写西砥文字的叶纳公主此人我不必多言,还有一位安公公”

胡璇正说到这里,猛然间房门一声暴响,被人踹了开,宴子桀怒红著眼冲了进来。

原拓连拦都还来不及,宴子桀已然一阵风似的冲到床塌前,扬起手掌,朝著弱不禁风的胡璇就是一巴掌,打得他一个翻身,狠狠摔在床内。

“你跟朕装疯卖傻也就算了临死还要陷害朕的皇後与亲生舅舅你是宁可你那雷延武大将军入主中原、名正严顺的坐上皇位,将朕害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是不是朕待你一翻情意,你不但毫不感念,还变本加利,到今天这个地步还在算计朕你”

“皇上胡璇所言”原拓觉得倒也可以参谋,宴子桀却红了眼回过头,对原拓怒喝道:“暂且不说皇後四年前冒死救朕出了胡国皇宫的安公公就是朕的亲舅舅胡璇他即然能知道朕父皇母後的事情,连朕的叔叔都查得一清二楚,他怎麽会不知道他分明是要假手於你害得朕唯一的亲人也不得好死你竟受了他的唆摆来与朕为敌麽”

原拓一时无以应答。

宴子桀暴怒的摆摆手,命原拓也退下去。

“你起来”宴子桀回过身,不依不饶的扯起胡璇的领子。他那半边脸已被宴子桀打得肿了起来,唇角带血、目中含泪,绝望的盯著宴子桀,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别摆出可怜相来迷惑朕朕刚刚还在外面听你讲得振振有词你再继续讲啊胡璇你当著朕的面讲啊”宴子桀暴红了双眼,撕的一声扯开胡璇单薄的衣衫:“你这不要脸的贱货朕不嫌你朝三暮四留你在身边,你该一心一意服侍朕就是,你不只不感恩,还谋算著朕,要陷朕於不义。即想在原拓的面前害朕的皇後和舅舅,又想你的雷大将军名正言顺归为正统”宴子桀的眼眯了起来,可以见到他的眼皮频促的跃动:“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权欲薰了心,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麽身份苦头吃得不多不懂什麽叫一个怕字”

胡璇只几近绝望的看著他,抖著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了朕面前你不敢说了你刚刚不是振振有词麽朕看你精神好得很,不然你再装疯消遣朕呐啊”利落的扒光了胡璇的衣衫,带著暴怒的冲压上去

房间中传出断续的怒骂声和激情的喘息声。

宴子桀摔门而去的时候,胡璇才恢复已再不清淅意识。身体上瘀伤遍布,可那些肉体上的伤害,又怎比得他已千疮百孔的心。

挣扎、不可抑制的咳血,腔肺以及百骸都在撕扯著的痛楚。

胡璇的眼前在发黑,身体已然冰冷,血泪模糊在伤得快没了人形的脸上,他咬著牙,拖著一条已然不能动的手臂,按照模糊的思维中仅存一点不甘的记忆,摸出了放在枕下的三块碎玉。

紧紧的抓在手掌中。悲伤、绝望、心碎没有什麽可以形容他这一刻的心情。就算是宴子桀无情到连一点记忆都不想留给他,就算是破碎那也是自己惨淡後半生中,最为温情的一幕。

胡璇的身体不住的发抖,体温早已被宴子桀的折磨消耗殆尽。他也没有力气再咳出来,不住的抽搐著身体,由唇角涌出鲜红的血水,他的身体渐渐的蜷曲最後终於一动不动。

听到胡璇死了的消息,是用过晚膳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时候。笔当郎一声掉在桌上,他怔了半晌,才猛然起身,一路狂奔到清思园。

御医在房中清理,一听到皇上来了,忙跪了下去。

宴子桀急喘著,瞠大了眼来到床边,掀开白色的被头。

那个条美丽的毒蛇死的时候,竟会是这般的丑陋麽宴子桀怔怔的看了看青瘀的脸,再不甘心的去摸摸他的身体,接近冰冷的温度。

“怎麽会死他怎麽会死”仿佛不可相信的,宴子桀回过头,并没有悲伤,只是质问:“午後他还神气好得很,振振有词的跟原将军诬陷朕的亲人,这会儿怎麽就能死了”

“皇上”御医瑟著身子:“那是将死之人倾释了体内仅有的精力回光返照之说老臣”

宴子桀的表情怔了,唇齿嘎了嘎:“返”摆摆手,回过身:“你们出去罢,朕送他一程。”

宴子桀坐在床边,目光中鲜见的温柔又重现於面上,抚著胡璇凉淡的脸宠:“即不愿做朕的人你便不要做人了”

“去吧”他又淡淡的笑了笑:“朕的恨,就随著你去了朕会一统天下,做个好皇帝给你看”说著,眉目间又多了几分忧伤,揭开胡璇的被子,侧身躺在他身边,拥了拥他已然微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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