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以他对俊书的了解,她隐报行踪,极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小王爷!
俊书和小王爷成了亲?!
这不可能!
她定是得知了侯爷要谋反,所以即便回到了晋阳,也没回靖安侯府,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黑白分明,心中沾不得一点不干净。
这傻姑娘,常伴小王爷身侧,定是为了替靖安侯府赎罪!没准还想扶正小王爷呢,若真由她出头指认自己父亲这么些年的谋反大计,那靖安侯府确实要彻底崩摧了。
可这傻姑娘,真站出来的话,也会和靖安侯府一同灭亡啊!
他不能让她为小王爷平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所谓的大义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
顾景指节发白,喉间发紧问道:“父亲,这么说来,谁拥有了玉扇,谁就可以说自己是小王爷?”
顾宣愣了愣,说道:“年岁上不要差得太离谱自然可以说过去,十八年,谁还认得小王爷啊,只认得那把玉扇了。侯爷当初收养白束,就是看他年纪和小王爷相仿,这么多年的栽培,竟在这一程倒下了。”
顾景手握扇柄,沉吟片刻,道:“父亲,我有法子保住靖安侯府。”
顾宣一惊:“你不会要去舟宅劫玉扇吧?”
但心头却是一暖,这儿子总算开了窍,会想着为侯爷,为顾家办点事了。
可一想到探来的情报,他摇了摇头,道:“舟府四周布满精锐,如同铜墙铁壁,连只苍蝇都进不去,你不可能拿得出玉扇。”
顾景刚要开口,便听府门的侍役急冲冲地跑来:“大公子,府门口有个姑娘求见。”
他心头一紧,神情紧张地看了眼边上的顾宣。
顾宣瞅了他一眼,将茶碗放下:“一起去看看。”
待走至大门,顾景看到来人,才长吁口气,不是俊书。
顾宣忙上前作揖:“不知姜公主来京兆府是有何事?”
暗探早已来报,昨日白天白涟和裴老夫人在舟宅门口发生的事,他们自然知道了舟府上住着的并非寻常姑娘,而是大齐五公主——姜如倾。
看裴文箫对她的爱护,他自然不敢惹,也不得不对这异国公主有几分敬意。
姜如倾看了眼顾宣,指着顾景:“我找他。”
他们这一路都未捡到玉扇,极有可能被京兆府周边的侍卫寻到,他们不得不来找顾景帮忙,探探玉扇口风,顾宣知道表姐长什么样,所以俊书不方便再出面,自是只有她来交涉。
她看向顾景,说道:“顾侍郎,我有事和你商议。”
顾宣剔了眼顾景,一副恨铁不成钢状,虽然这公主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想不到自家向来不近女色的儿竟然如此肤浅,也能被美色蛊惑,他难道不知,白束正是因为眼前的女子,才被裴文箫打成如此伤重的么!
这女子是裴文箫的软肋,有她在挡在顾景身前,道:“姜公主,昨晚来京兆府的姑娘也是你吧?”
姜如倾不语,知他是误会了。
顾宣继续说道:“昨晚京兆府少了东西,凡是来过府上的人都有嫌疑,不管你背后有哪座大山,都得服从魏国律法。”他面色一沉,“来人!将姜公主押进审讯室,细细盘查!”
说着就有人上前作势要动她。
姜如倾摆了摆手,喝道:“慢着!我竟不知,魏国律法规定京兆府可以不问王法抓人么?”
她面色威严,明明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却不怒自威。
姜如倾看向顾宣:“且不问京兆府昨夜少了何物,但顾大人在抓我之前,也应该调查清楚,昨夜我去了何处吧?魏王可以作证,昨晚我从申时便在宫中,直到戌时方出宫,不信您可以去问问皇上。”
顾宣自然是没胆问魏王,看她如此信誓旦旦不像有假,且想到侍役说,昨晚的那姑娘是酉时三刻来的京兆府,看来昨晚的姑娘真不是她。
那会是谁?他心中闪过讶然。
顾景转向姜如倾,神色淡漠:“公主找在下有何事?”
姜如倾欠身道:“顾侍郎,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景看了看顾宣,后者点头。
两人便来到京兆府内的小亭,姜如倾见侍卫皆在五丈之外,低声开口道:“顾侍郎,不知京兆府今日可有人在周围捡到什么?”
顾景握着袖内的扇柄,明知故问道:“何物?公主不妨说得明白些。”
“一把玉扇。”
姜如倾看着他的面色淡淡,无波无澜,想来是没有听闻。
便言辞恳切地拜托道:“还望顾侍郎多多留意此把玉扇,这对我们极其重要,若是顾侍郎有玉扇动向,还望及时来告知,我定当万金酬谢。”
既然顾景不知,她也就没有久留的必要,就要告辞之际,只听他淡声轻哼:“万金?万金有俊书的命值钱么?”
姜如倾回头:“你说什么?”
顾景眸色暗沉:“冯公子是小王爷吧。”
这句不是试探,而是肯定,姜如倾往前挪的脚步缩了回来,看他继续说。
顾景双手负背,眸心中隐忍怒意,“你们明知道若是小王爷站出来,靖安侯府就会倒台,俊书也会受牵连,可你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俊书往火坑里跳,居心何在?”
姜如倾稍一思索,厉声问道:“玉扇在你手上?”
顾景弯了弯唇,轻嗤道:“姜公主脑子转得倒快,玉扇的确在我手上。可我也不会交到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逼着俊书站出来列举侯爷罪证,搞垮靖安侯府,裴文箫一家独大,再辅佐正统的小王爷上位轻而易举,到时候满朝百官只听裴文箫的一家之言,可真当是权倾朝野,万人之上,那小王爷恐怕也只是他的傀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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