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花鹤玉滚烫的鼻息,擦过慕时漪耳廓的位置,缓缓哄道:“不气,为夫给你做主好么?”
想到孙家夫妇说的话,什么叫太子殿下没有正妻,她不过是他身旁一个没名没分,以色侍人的玩意,慕时漪气的眼尾泛红,唇瓣饱满犹如碾碎的胭脂那般诱人。
花鹤玉情不自禁吻了吻她眼尾的位置,哑声问:“时漪,我们成亲好不好?”
“让齐嬷嬷找人算好良辰吉日,把你父兄,徐仰川、徐知意,还有陈太傅、町白、他们都叫上。”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陈太傅是我老师,他作为我的长辈也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花鹤玉的嗓音极度涩哑,透着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
他箍着她腰的双臂,不自觉用力,虔诚又真挚,被他抱在怀中可是他多年求而不得,最终老天爷眷顾的宝贝。
屋内只燃了一盏微弱烛火,清冷月色从低垂的画帘下漏进来,慕时漪眼底清清楚楚映着花鹤玉冷白清隽的侧脸,两人的呼吸同时有些急促,四周空气炙热暧昧。
慕时漪僵在花鹤玉怀中,她眼眶红红的,蓄满了盈盈泪水,却咬着牙极力忍着,把脑袋蜷缩在花鹤玉怀里,生怕他见得她此刻的狼狈。
“殿下。”慕时漪吸吸鼻子,声音嘶哑透着哭腔:“可是……可是我爹爹知晓了,估计要打断殿下的腿儿。”
“殿下不怕么?”
“我爹爹外号屠夫,家中哥哥都怕父亲,我……我也是怕的。”
花鹤玉俯身,细细的吻落在她唇瓣上:“不会的,宣威将军同意了。”
这瞬间,慕时漪骤然瞪大双眸,嗓音发颤,有些不敢相信问:“为什么。”
花鹤玉垂眼,紧张得连修长指尖都在发颤:“因为年前,在大雪封山前我连夜去了苍梧,向宣威将军求娶,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妻子。”
巨大震惊席卷过慕时漪的思绪,她眸光震颤,从花鹤玉怀中抬起头,小心翼翼问:“我爹爹真的没有要打断你的腿吗?”
“自然不曾。”花鹤玉摇头否认。
但也不会告诉慕时漪,宣威当将军那日可是让她兄长慕行秋磨好了刀,可止是要打断他的腿那般简单,估计是想剁了他的心思都有的。
……
皎月低垂,清冷月光撒在屋脊檐廊上。
园中红梅点点,落在雪白的地上,平添几分沉冷。
花鹤玉哄着慕时漪睡着后,他起身随意披着一件大氅,缓步走到书房。
西风早早就在书房里等着了,见花鹤玉过来,赶忙上前行礼:“殿下。”
花鹤玉眸色冰冷问:“说吧,孙家查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风道:“孙家的主意是宴请凉州城各路商号,是想乘着宴请的借口,把孙府庶女送到殿下身边,若是殿下收下,他们自然会再想办法送嫡女过来。”
西风声音微顿,小心道:“若是殿下不收,孙大人都准备好看空的屋子和药,就算是最后惹得您大怒,不过是废了一个庶女而已,若是你顺水推收下,孙家自然就觉得日后可高枕无忧。”
花鹤玉听得冷笑,黑沉眸中中掩着杀意,声音冰冷:“孙家在堰都的本家是什么?”
“既然想死,那就让人查一查,孙家可以废掉了。”
孙家夫妇打的好算盘,却如何也没料到,过不了多久,整个孙家本族会陷入一场贩卖私盐的官司,然后朝野震动,连带着孙家全部遭殃。
至于那些和孙家交好,也经常作一些下三滥事情的家族,也因这场贩卖私盐的官司,也狠狠的清理一顿。
翌日清晨。
慕时漪从一阵阵下坠的疼痛中醒来,她难受动了动身子,才发现小腹像大石子压过一般难受。
等她用手心撑着榻沿做起时,才发现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已经换过一遍了,怀里还贴心的放了个汤婆子,难怪她觉得小腹重得像压了石块。
“山栀。”慕时漪哑声朝外头唤道。
山栀赶忙推门进来,她赶忙拿了枕子垫在慕时漪腰后:“姑娘来了癸水,该好好躺着休息才对。”
“我身上的衣裳,可是夜里你帮我换的?”慕时漪略有怀疑问。
却没想山栀摇头:“奴婢只得了殿下吩咐,说在外头守着姑娘,紫砂泥炉里温着补血气的汤药,也是殿下吩咐等姑娘醒了就端给姑娘喝下。”
慕时漪心尖颤颤,双颊羞红,她撑着身子的手顿时揪紧,细白指尖因为羞恼用力,在掌心印下一小排小月牙形状的印子。
“可还是难受?”花鹤玉从外头进来,他身上裹着寒气,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先去了外间的炭火盆前烤了许久,才缓步走向她。
他自然伸手试了试慕时漪额前的温度,轻声道:“还好,温度是正常的,早春寒凉,我怕你夜里高热,就让人请了医女来给你开了一副滋补汤药。”
“能不喝药吗?”慕时漪见花鹤玉端来的汤药,她有些抗拒的摇头拒绝。
不想花鹤玉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后,缓缓道:“那孤陪你一同喝好不好?”
然后慕时漪就看见花鹤玉面不改色喝了一大口,下一刻男人薄唇印在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上,汤药顺着两人唇齿交|缠,一小口一小口滑|入她喉咙深处。
这哪里是陪她喝苦药,也亏得花鹤玉做得出来。
喂完汤药,花鹤玉气定神闲,还有心思在一旁看书,慕时漪却已经羞得说出去话来,口中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透着甜丝丝的回甘。
被他这般强|制喂下去的汤药,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苦涩难以下咽。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