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惊讶道:“也难免,毕竟同朝为官”
范溯又惊又疑,这本是被太子爷收监的李公公,怎么会出现在董天炎的营中不由分说,范溯欺身贴近李公公,刚欲伸手擒他,可那李公公以轻功见长,山步抖擞,闪身躲过,范溯跟进再抓,却不料董天炎飞身来拦:“李公公可是我主的贵客,小儿放肆,要抓他干什么”
董天炎高出范溯足足一头,范溯仰面盯了他一眼,顿时间只觉得胸口真气喷薄,无名怒火中烧,他急忙后撤两步,扭头不去看他,可脑中依旧不住的回荡起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
范溯脑袋天旋地转,心中不住的嘀咕:是庞婆婆吗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庄文纪不明隐情,快步上前搀扶住范溯,一旁的郭将军看范溯如此不济,不禁轻蔑冷笑,口中还囔囔些嘲讽的话语。可那嘉统王却开口说道:“这位李公公虽然曾经与你共事,不过,他现在已经入我朝为官了既然是我大戚子民,便受了我大戚国保护,范太保也不能随意欺辱他。”
“叛徒南朝的奸细”范溯恶狠狠的说道:“你是怎么从天牢中逃出来的”
“哈哈哈”仗着有嘉统王与董天炎撑腰,李公公毫不隐晦,太监的真实身份一展露,尖声怪气的笑道:“北宣国那个狗太子两面三刀,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可现如今,他过河拆桥,企图杀我瞧我没用想要灭口可真没那么容易”
“你你说什么”范溯脑中浑江一片,太多的疑惑纠缠其中,他一时间混乱至极,无法静心思考。
“若不是有我大戚国明君救命,我早就死的不明不白了我主大恩大德,犹如再造,我做臣子的,定要以死相报”刚刚改投别国,李公公便开始拍起新主的马屁了,当真是奴才味十足
第六十九章下幕后真凶
第六十九章下幕后真凶
听罢了奴颜婢膝的李公公的一番恭维后,南戚国君嘉统王只是点头微笑,并不多言,放任其行。
“阉人无耻卖国求荣”范溯声声厉怒,如刀似剑:“当初你携凶器入宫,居心叵测,定然是刺客党羽。那时太子殿下判你死刑也是理所应当,你还有何可辩驳”
李公公昂首伸脖,不甘示弱道:“少来说教我,其中原委,你个区区小儿怎能知晓说道刺客党羽,嘿嘿,那夜我放箭诛杀那女刺客,你却救她一命,这又是何居心哼,你自己暗怀鬼胎,还胆敢来指责我”
“我”范溯一时语塞,他不自觉的偷瞄了一眼庄将军,支吾应答道:“那刺客乃是朝廷要犯,事关重大,岂能任你随意杀人灭口我还要活捉她一问究竟,借以查清幕后主谋究竟何人哼哼,我猜,你这么着急要索她性命,此事定然和你脱不了干系说那耿忠和你有何勾结”
“放肆”董天炎声若狮吼虎啸,震得杯壶倾倒,霎时间营帐之内鸦雀无声。董天炎恶狠狠的说道:“这是我大戚国军营,他是我大戚国臣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么个北朝黄毛小儿在此地大放厥词”
董天炎盛气凌人,范溯毫不畏惧,反而冷笑三声,寸步不让道:“按我朝历法,此地乃是我大宣疆土,你们在此驻兵,本是侵略,我不兴兵伐你,已是仁义,你们还敢如此嚣张蠢狗不仅闯进主人屋里拉屎撒尿,竟然还敢冲着主人汪汪直叫,当真是天下笑谈”
“狂妄小儿你”国师董天炎本是火爆脾气,现在更是被范溯一番言辞激得火冒三丈,只见他右掌突地火红炽热,砰的一声,隔空打在地上,赫然一个深深的掌印
端坐正中的嘉统王却是不慌不忙,颇有几分胸有成竹的自负,嘉统王开口道:“国师息怒,范太保,你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你可别忘了,这夏将军父女二人,可还在我们手中呢”
一提夏澈父女,范溯心中一凛,兀的泄气几分,他抑住怒火,表面冷冷的伪作恭谦道:“夏将军父女还望大王善待,让城之事不日便会给您答复。但这位李公公,虽与夏澈将军无关,可他却涉及我朝宫廷暗杀之事。我愿恳请大王让李公公随我回城,协助调查,一旦捕获真凶,我必将李公公亲自送回,不会伤其毫发。”
“哈哈哈”嘉统王放声大笑:“范太保说笑了,你真的认为,朕会让你带李公公回去么”
范溯不予应答,他虽自知此事渺茫,不过也要想尽办法全力一试。
嘉统王依旧保持着胜利者一贯的微笑,接着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真凶是谁么那我告诉你吧哦不,应该让你先来猜猜,凭直觉,范太保,你觉得,幕后真凶他会是谁呢”像是在做猫鼠游戏,嘉统王故意卖了个关子避而不说。
“定然不会是您嘉统王,我朝君主坚信您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暗杀他的”
“哈哈哈,他明睿当真是知己知彼啊说起来,这暗杀他与刺杀我的,其实都是同一人所策划李公公,我说的是也不是”
李公公立显阿谀怯懦道:“是是圣上英明,世间万物都逃不出您的掌心”
嘉统王明知故问道:“那你来说说,这些种种,都是谁的鬼把戏呀”
李公公道:“正是那宣国太子子秋”他的声音愈发的古怪刺耳
“胡说”范溯再次难掩盛怒,双目血红双拳紧攥道:“你血口喷人你个奸细,还有脸再提宣国二字”
嘉统王笑着劝道:“范太保,你且听他把话说完”
李公公得了圣旨,更是趾高气扬,好若是循序善诱的说道:“那日女刺客暗杀失败后,太子立刻就命我去追杀她,我虽不知这女刺客是何许人也,但是从太子无意间的言谈中可以察觉到,太子明显是认识她的,连她名字太子都是晓得的那个子秋贼人暗谋诡计,他一面信誓旦旦的要彻查真凶,另一面却让我去杀她灭口,其中细节,想来你也是聪明人,哈哈哈,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范溯如刀刃般冷冷的回道:“哼,一派胡言,当今圣上乃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能谋杀亲父”
李公公嘿然道:“他二人政见不同,势必如同水火,况且老皇帝霸占龙椅太久了,子秋老儿眼看着都以快奔五十了,怎么能不着急”
“空口无凭,证据呢”
gu903();说到这里,好似正中枪口,李公公显得更有几分得意:“本人不就是证据嘛信与不信,全都随你,你若下次再见到他,你对他说:夏若去,秋方来,你看看他是怎样的惊愕反应,你就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