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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 唐小豪01 2369 字 2023-10-07

阿克苏靠近那羊皮纸,仔细地看着,显得很有兴趣:“嗯,宋一方看来上数三代都在大滝朝上为官,祖父还进过刑司为官,啧啧啧,这家伙三世都谋皇恩,竟然还起兵造反,听说他起兵之日是先带人放了大牢之中的所有犯人,靠着那些亡命徒才夺下了建州城。”

焚皇回头看了一眼阿克苏,点头道:“没错,那家伙有些小本事,知道用什么办法笼络人心。”

阿克苏摇头:“宋一方恐怕没那么大的本事吧只是一介武夫,不,连武夫都算不上,只是碰巧在那时候他当上了司衙,又碰巧他有心造反,同时又遇上了那个叫陈志的教书先生。”

“大祭司说的是反字军头牌军师吧”焚皇嘲笑道,“头牌”二字一般都用于青楼之中。

阿克苏将牛皮纸翻转过来,看着空白的背面,有些遗憾:“我还以为有那个陈志家中的族谱呢,结果没有,我倒想看看陈志家中是否也曾经为官,亦或者祖辈上有多少人有些学识。”

焚皇走到石台边,盘腿坐下,从旁边大盘之内拿其一只微热的羊腿,咬下一块儿大嚼,咽下去后才说:“那陈志有些本事。”

阿克苏点点头:“对,但恐怕是个嫉贤妒能之辈。”

“这话怎说”

阿克苏道:“反字军如今三十万大军之中军师有几人不足十人而偏偏就这曾经是教书先生的陈志当了第一军师,用头发根想想都知道是这个王八蛋把其他人都给赶走了,要不害死了陛下难道没听说,反字军每战一次,必死军师一名吗死到现在都没有人敢投军去那反字军中当那个什么军师了。”

焚皇笑笑:“先前不是出现了一个冒充谋臣的人吗听说叫自称名为白甫,根本不知道那人从何而来,目的为何但武都城首战之后,此人便消失了。”

阿克苏放下那羊皮纸,看着远去说:“对,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不过他也是很容易被遗忘的,来无影无踪的军士有些意思,陛下难道没有找人去查探此人的下落吗”

“果然大祭司,无所不知。”焚皇笑道。

阿克苏装模作样地在比划了一下,才说:“因为我是天神的使者,所以无所不知陛下,难道没查出点头绪来”

焚皇摇头:“完全没有,没有一丝线索,此人就如一滴水流入了冰海之中。”

“说起冰海。”阿克苏起身,用手轻轻地捶了捶自己的腰,“天启军已经答应与陛下交好,并且承诺绝不向纳昆发兵,另外,派遣来的使者原话是这样说的”

阿克苏学着那使者的模样,向自己的影子拱手施礼道:“贾鞠大人遣本使向大祭司带话,绝不会在焚皇陛下攻打建州城之时,发兵攻打纳昆。”

阿克苏学完之后,看着有些小小吃惊的焚皇,笑道:“贾鞠果然不愧是当年的八十八谋臣之首,一眼便看穿了我们的意图,当然,我也没有打算要瞒过他,因为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反字军消失殆尽,对他们来说有着莫大的好处。”

焚皇沉默了一阵,又咬了一口羊肉,这一口咬得比刚才还狠。

阿克苏看着焚皇那模样,又坐下说:“陛下,是否在想自己两次战败都是因为谋臣”

焚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阿克苏一眼,算是默认了。

“大滝皇朝选出的人,既然能当上谋臣之首,自然有他的道理,皇帝也可能会让一个白痴去坐上那个位置,那可是关乎一个国家的生死。”

焚皇冷笑道:“对,所以贾鞠和廖荒早年就计划好了要如何杀死我父皇,串权夺位。”

“陛下,政变之时,在位的谋臣是那个戴面具的怪人,可不是早已经随军的贾鞠,凡事有果必有因,没有无缘无故的果,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因,相辅相成,躲不开,避不开的。”

焚皇吃着羊腿,又端起旁边的巨大的酒壶,仰头大喝一口壶中辣嘴的烈酒。

阿克苏打了个哈欠:“陛下呀,如今天下四大势力之中,天启军中谋士为贾鞠,反字军中谋士为陈志,蜀南军中主子和谋士都是你的弟弟卢成梦,而武都城中的谋臣则不成气候。”

“你漏说了自己,你是我们纳昆旗下威名赫赫的军师呀。”焚皇笑道。

阿克苏摆摆手:“我是大祭司,记住了,大祭司,我们可没有军师,如果硬说有,那恐怕就是那些军中的参谋,饱读诗书的年轻人们,不过,我想知道陛下最为担心哪一方势力呢”

焚皇沉思了片刻,说:“天启军,因为贾鞠不好对付,而天启军又是最不容易对付的军队,装备精良,都受过严格的训练,我只是与他们交手一次,便知道了厉害。”

“错啦。”阿克苏说,“是你弟弟蜀南王卢成梦的蜀南军。”

焚皇不解,问:“为何我弟弟卢成梦如果在平安之世,必定会成为一个好皇帝,但在乱世,恐怕无所作为。”

阿克苏摇头:“陛下,知道为何人人都忌惮恶鬼就因为这世间真正见过恶鬼的人没有几个,就算有,恐怕也没有谁能活着,你看不见的东西是最恐怖的,因为这给人一个无限大的想象空间,你弟弟蜀南王也一样。除了政变之后,蜀南大军出动兵临北陆城下,解了京城之围,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蜀南之地,更何况谁也没有见识过这支军队的实力到底如何。”

焚皇“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虽然相当清楚自己的这个沉默寡言的弟弟聪明绝顶,但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也许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一心想在自己身边找一个能和自己弟弟一样聪明的人,也许是天意,他遇到了阿克苏。

“陛下呀,隐藏在暗地之中的军队,不知实力如何,你敢放手一战吗当然不敢,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知自己,不知敌军,如何打得了胜战虽然天启军贾鞠可怕,但毕竟我们已知道他的实力,只需寻找对付他的办法,而你弟弟卢成梦,连他到底拥有多少军队,战斗力如何都不请粗,难道不可怕”

焚皇这时才开口:“大祭司说的是,可卢成梦如今并不发兵争夺天下,有何可怕的”

“这才可怕,贾鞠当初在北陆笼络了北陆的赤羽部落,不可怕吗你弟弟卢成梦去了蜀南,几年之内便平定了内乱,还制定出了战时为兵,平时为民的策略,一直养精蓄锐,就等着其他几方势力慢慢被吞噬之后,只剩下一方势力,后院不会失火,才可放心大胆一战。”阿克苏长篇大论说完后,话锋一转,“不知陛下玩过蜀南的骨牌没那骨牌两人或者四人都可以玩,如是四人玩,只要手中筹码输光,便必须离开桌子,善于玩骨牌的人,一开始都是步步为营,并不冲动,只等其他两人筹码被其中一人全部赢走后,这才放手与最后剩下的那人斗智,这样不会腹背受敌。”

“嗯,我明白大祭司的意思,不管再用兵如神的将领,都会有失算的时候,大祭司是这个道理吧”

阿克苏笑笑,并不回答焚皇的话,只是看着远方喃喃道:“就快入冬了,让斥候尽快探明反字军各大藏粮之地,否则一旦入冬,这草原上又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啦。”

第六十一回敬衫的往事

我在城墙下的马厩中找到远宁,远宁正在喂他那匹心爱的战马,战马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山河”,曾听他提起过这名字本是他父亲当年坐骑之名,离家之后听说老家来的人说那匹战马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可某个夜晚远宁竟在城外看到这匹没有上马鞍马套的白马,模样竟与那山河有几分相似,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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