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观的劫魂剑徐帆、太岳庄主、飞云堡主、罗浮子等,更为这一幕即将展开的龙争虎头紧张得连大气都哨不过来,他们虽都是一代江湖高手,但有自知之明,武功和他两人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连名满江湖的太岳庄主也不例外。
一阵微风拂过,刮得遍山草木萧萧,为这紧张的画面又增添了几分肃然景象。
就在此刻,一团紫影如飞絮似飘风地闪入了场中,插身在紫髯伯和武继光的两人之间。
裙带摇曳,香风馥郁,竟是那紫衣女郎。她手掠云鬓,对着继光浅浅一笑,旋把脸转向紫髯伯道:“师兄,你们两人为什么事打了起来”
紫髯伯搔着头发苦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们不会另想办法追查么何必一定要强夺人家的那份名单”
“师妹的意思是”
“我不准你们打起来。”
劫魂剑徐帆一旁暗笑道:“你不准师兄出手,倒还说是过去,凭什么限制别人呢”
紫髯伯似乎极听她的话,双手一摊,哈哈一笑道:“师妹既不准动手,那就算啦”
脚下轻轻一滑步,已倒撤八尺,紫衣女郎霍地一旋身,紧盯着继光问道:“你的意思如何呢”
其实,武继光也并不想动手,因为新练成的“两极混元乾坤手”,黄龙道长曾嘱咐过他,暂时不要显露出来,既不用两极混元乾坤手,便无法破鸿蒙紫气,那就更无致胜把握了。
当下,把头一点道:“在下也遵从姑娘的意思便了。”
紫衣女郎噗嗤一笑道:“好象你们都很听我的话似的。”
言下一脸得意之色。继光突然冷冷哼了一声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武某与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听从你的话”
紫衣少女倏地一飘身,冲到他面前,尖声叫道:“你说什么”
这一句话似乎伤进了她的自尊心,一双澄如秋水的眸子,竟蕴满了泪光,几乎要哭出声来。
继光见她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倏觉不忍,微叹一声道:“我不过开开玩笑罢了,何必那么认真”
“谁知你开玩笑”说完身子一扭,又噗嗤笑了起来。
继光觉得她年纪至少有十六七岁了,仍是这般稚气未脱,完全没有那种颐指气使骄纵脾气,倒真不忍再刺伤她了,遂顺口问道:“姑娘芳名,能否告知在下。”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叫魏紫娟,金蜈宫主人是我”
说到这里,立时掩口一笑道:“糟糕我一时说漏了嘴。”
迅速转头,往后一看,紫髯伯等竟早先走了。
继光只顾和她说话,也忘了太岳庄主之事,一见他们走了,不由也脱口喊道:“糟糕
竟让他走了。”
拽紫娟误以为他是说紫髯伯,不禁小嘴一撇道:“哼你以为我大师兄是好惹的么今天若不是我来,鹿死谁手真很难说呢”
“令师兄为人坦诚豪爽,若不是处于敌对地位,在下真想和他论交,倒无意与他敌对,只是那太岳庄主穆天虹却绝不能把他放过。”
“你好象处处和他过不去似的。”
“并非过不去,而是这等江湖败类,必须杀之除害。”
“你一定要杀他”
“为了替许多屈死的冤魂复仇,在下势必要如此做。”
“好有一天我会让你称心如意,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武继光不知她这话是真话还是反语,一时无从回答。
静立一旁的劫魂剑徐帆,突然上前,把手一拱道:“两位请慢慢谈一会儿,兄弟拟先行一步,咱们武汉再见。”
继光这才想起,自己只顾和魏紫娟说话,竟把他冷落在一旁,不由脸上一红,忙道:
“徐兄请稍待片刻,咱们一同走。”
徐帆哈哈大笑道:“这宗夹汤烧饼的滋味不太好受,到武汉兄弟自会来找你。”
话落,不待继光再开口,早已纵身一跃而去。
魏紫娟噗嗤一笑道:“你这朋友倒是风趣得紧。”
继光却是心里有苦说不出,魏紫娟不仅不是女友,而且彼此处在敌对的地位,对方对他如此垂青,不知是真意,抑是别有用心,他不能真的让这误会发展下去。徐帆一走,他也迫不及待地一拱手道:“在下也得走了,以后再见吧”纵身便待飞起。
倏然,紫影闪,魏紫娟把他的去路挡住,道:“不行,咱们究竟在哪里见面”
“武汉”继光实在怕和她再纠缠下去,匆匆吐出武汉二字,人已腾空急起,疾若飘风地往前飞掠而去。
魏紫娟看着他逝去身影。就象失落什么似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悲哀,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是金蜈宫主人的宠爱义女,平日娇纵得宫主一般,任事随心所欲,要什么就有什么,谁也不敢违逆她的心意,紫髯伯身为掌门大弟子,也得让她几分。
可是,她今天第一次遇着不如意的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以会忽然喜欢那少年,而且竟致不能自己。遗憾的是那少年太过倔强了,居然对她的一片蜜意浓情视若无睹,毫不留恋地走了。
这实在使她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损伤,怔怔地发了一会呆,突然小蛮靴一顿,执拗地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心肝,我一定要得到他”
蓦地身形冉冉升起,裙带飘飞摇曳,恍如凌波仙子,姿式美妙地掠空飞去。
再说武继光因劫魂剑徐帆当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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