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8(2 / 2)

红唇血印 曹若冰 2296 字 2023-10-08

gu903();凌晖缓缓把目光,自屋外移到枯瘦老人脸上,彼此交换一个眼色,随即伸手将那具小匣慢慢启开来。

匣内并没有传言中的药丸,仅只是一张红色笺贴,凌晖伸手取出,枯瘦老人也围拢过来,只见上面写道:“字谕金钱帮众,即日起从速解散,各安本份,造福人群,尚可苟延歼喘,偷生人民,如今到三月尚不遵行,届时休怪言之有豫,悔之莫及。”

笺贴上没有署名,也没有戳记,但凌晖和那枯瘦老人都知道是“笑面阴魔”的“笑魔令”。

二人面色凝重,彼此互相望望,俱都默默不语。

其余众人更是满面惊孩之色,虽然频频注视凌晖和枯瘦老人,但他们并未忘却门外的那张怪脸。

他们各执兵刃。不时望向黑黝黝地门外,仿佛那惨白的怪脸,仍在窗外一般,心中忐忑不安。

忽然,枯瘦老人轻咳两声似是自言自语:“奇怪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在一起呢”

凌晖心中雪亮,此是已悟出那中年书生,就是“笑面阴魔”的庐山真面目这是一听枯瘦老人说话连忙道:“莫非许堂主有何发现么。”

枯瘦老人许堂主忽然面容一整,肃容说道:“护法看来我们今天是栽到家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连坛主都看走了眼,何况你我。”

凌晖被他说得真的一怔,半晌始道:“许堂主是说。”

许堂主微事得意道:“我是说那个少年,正是笑面阴魔矫装的,而上午那中年书生才是咱们帮主,护法想想,放眼天下,有谁能接得咱们帮主一掌除那帮主,又有谁抵得住,笑面阴魔猛然一击只可惜连帮主被那魔头瞒过了。”

凌晖见他分析得果然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所谓“差这毫厘,谬之千里。”当下微微一笑,道:“果然许堂主高见,令老夫心折。”

他说到此处,蓦听连声喝,人影晃动,齐向门首扑去。

凌晖和枯瘦老人闻声回头,凝目望去,只见无忌当门而立,其它人,这时收回兵刃,向后略退去。

孙无忌见各人挥动兵刃,向自己来,本不一即至各人停身后退,方始看清凌晖手中之物以及钉在上面的黑色小旗,不觉一惊。

他见屋内的气氛不对,察言观色知此地必已发生什么变故,他一怔之后,随即缓步向里走来。

凌晖“嘿嘿”一声冷笑,道:“孙无忌你现在该承认看错人了吧”

孙无忌向他和那枯瘦人望了一眼,昂首说道:“奉帮主之谕,着护法速率本帮所属,即日起程,赶返总坛候令,若有迟误,决以帮规严惩不贷。”

他的神情肃穆,话语有条不率,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许堂主向凌晖望望,一看之间,倒真不敢斥其狂妄,灰自的脸上皱纹挤在一处,暗暗忖道:“难道真是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如果那少年不是帮主,就凭孙无忌,他那有这个胆子,也不可能如此镇静。”

凌晖也是双眉深锁,俯首沉思,默默不语。

许堂主忽然灵机一动,附在凌晖耳边道:“他既然宿在后院,你我何不前去看看分晓。”

凌晖频频颔首,嘱咐众人在此守候,遂与许堂主二人步出房屋,向四下略一打量,径奔后院而去。孙无忌见二人走后,心中突地动,暗道:“帮主不是吩咐我即刻启程么少停他们回来又问长问短,弄不好如被他们悄悄跟至洞庭,这个罪名可当不起。”

想到此处,狠狠地瞪了小顾一眼,出门扬长而去。

口口口

岳霖见孙无忌由前厅直奔东跨院而去。

他催马疾行,一气紧赶,直到天色大亮之后,才在离开官道的一处镇集,找了家幽静的小店歇息下来。

清酒、小菜、饱餐一顿之后,又净过身子,他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疲惫,仰卧床榻,沉沉睡去。

此时,日影偏西,天方过午。

但当他一觉醒来,却已是新月西附,夜阑人静了。

他本想继续赶路,但转念一想,还有六七天的时间,赶至“洞庭”足有余裕,索性在此足歇一日。

于是,唤来店家,端整酒菜饭食,然后着其自去安歇。

自流落江湖以来,几乎没有一日不是在紧张、惶恐中度过,今日在此荒村小店,使他有一种远离尘世之感。

宁静,安谧。

屋内陈设虽是因陋就简,但此时岳霖看来,却有着无比亲切之感,无拘无束,可以畅所欲为。

他精神上得到解脱,思绪更像脱缰之野马,任意奔行。

这时,万籁俱寂,连夜风吹过,都不曾留下丝声音。

岳霖有了三几分酒意,忽然想起在南海时,逍遥居士老前辈曾嘱自己,一待事速往六盘山一行的。

虽然孔老前辈未曾明言、此行究竟有何意义,只说看看自己运气,有无遇合难道是。

他一念至此,放下酒杯,忙自身畔取出那个的玉石小匣,就着灯下反覆鉴赏,爱不释手。

他抚摸着那恍如山水花卉似地纹痕,一边挖空心思,不住的猜忖寻思,但是许久,许久,依然是一片茫然。

他端详着手中的白玉石匣放于桌边,端起酒又自饮了起来,一边喝着,一边仍不时的望着石匣,是心有不甘。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心中一动。

他一把又将石匣取在手中,借着已有几分酒意。手握两端,暗将全身劲道聚集双掌,用劲一捏,“叭”那个石匣应声而碎,纷纷落在地上,一张薄如蝉翼般的锦绢,也飘呀飘的,飘落在窗前。

不待锦绢落地,岳霖已身形一晃,飞身上前,一把抓住锦绢,足尖一点地面,又已飞回座间。

在微弱的灯光下,岳霖缓缓将那张锦绢展开,平铺于桌面之上,凝目望去,不觉就是一怔。

但见那张锦绢之上,了无字迹,只有百数十个类如相思豆一般的东西,凌乱地散布在锦绢之上。

细看下,原来是用原砂,毫无规则地点在锦绢上。

任凭岳霖聪颖过人,望着这张锦绢,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来由及这点点红印,究竟是什么呢

这些红点,在他脑中不停地旋转:扩大,扩大终于静止了,而那红豆,又开始跳跃起来了。

岳霖陡然想起以前年时光,自语道:“奇怪我好像在何处见过。”

他又将此锦绢拿起,仔细端详了半天,一点儿也不错,他对这线凌乱的“红豆图”,确实甚为熟悉。

这张图的红豆,大小如一,而距离则不等,乍一看看,恍如无数乱石,攻堆各处,但细加审视,又好像这其中蕴含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学问,只是不得其门而人,令人无从探测。

岳霖苦思良久,一无所获,不禁轻轻一声叹息,小心翼翼地将锦绢折好,揣入怀内贴身之处。

他将残余的酒菜,一齐嘱下肚内,然后,又在屋内徘徊片刻,只觉脑中一片混沌,像是千头万绪。

但当他强自镇定,平心静气地想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