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库房要地自然又派专人把守,外松内紧。张家西侧门是要多巡视的,只因西侧门出去便是一排店铺,对着热闹的跃马街。跃马街寸地寸金,张家占了五家店面,卖着各类药材。是以西侧门来往的人最多最杂,免不了有宵小之辈。门也十分气派,比正大门还宽。
当夜吃过饭,飞云便跟着一名护院,还有三名持着棍棒的家丁,开始巡夜,跟飞云讲哪些地方可去,哪些地方不可去。
几个人前后都隔开十几步远,每到一院落,家丁分散开走旁边小径,护院走中间那条道,以便看查各个角落。两拨人各走各的,偶会遇上。一趟曲曲折折走下来,足有半个多时辰,几人坐下休息一阵,喝几口茶,再起来巡查。
第三趟完了后已过半夜,到护院房中摆下几个糕点,一名家丁拿出经过厨房时拿的鸡和牛肉,就着茶水,美美地吃了一顿。吃完又走了两趟,天有些蒙蒙亮,起早的人已经有响动,巡夜的人各自回房歇息,可睡到午后再起来做活。
经过这一夜巡视,飞云颇觉劳累,以前客栈值夜还可睡觉,而现在则要走一整夜,幸好五天才轮到一次。回房倒头便睡,连打坐都不顾。
小青出去时,飞云略有知觉,只是不愿睁眼。待小青回来叫醒他,已经是晌午,去饭堂有些晚,只剩下些残菜,两人随意吃一顿,还觉得美味。
小青帮着收拾碗筷,飞云则回住处休息,巡夜的护院第二天通常都是空闲。飞云回住处才发觉护院的住所都挨着,隐隐围成一个院落,中间是一块稍微宽阔的平地,铺满青砖,摆放着十八般兵器,还有大小不同的几个石锁。
这样一个小小的练武场,让飞云十分舒适,自顾着练了一趟拳,只是兴之所至,不太讲究章法。
旁边一人拊掌而来,微微笑着:“阁下果然好身手,拳法飘逸之极啊。”飞云停下收息,抱抱拳:“我是新来的护院曹云飞,昨日才来。未请教”那人答道:“在下张庆才,当护院多年,与府中人等具都相识,方才见阁下面生,故而打扰一下,勿怪勿怪。”
见他如此客气,飞云急忙摆手说无妨。张庆才又说要较量一下武艺。飞云推脱不得,只得摆好架势。张庆才见飞云赤手空拳,也不拿兵器,握起双拳便迎上来。
张庆才招式并不出奇,不过招招狠辣,飞云打打退退,毫无还手之力。三十招过后,飞云已经绕场退了两圈,运起全力,才不至落败。
张庆才打得兴起,把堪堪抵挡又能偶尔反击的飞云当做陪练,使出了浑身解数,拳、掌、爪、勾、腿,屡屡变换招式。又过十余招,飞云觉着张庆才气息不稳,下盘看似扎实,进招时却是虚浮。
张庆才一招猛攻,飞云大退一步,假意力衰,被击退。张庆才见此,双目一睁,脚下发力,大步向前,一招饿狼扑食直攻要害。飞云用力迎上去,将其双手带偏向一边,再一个靠山倒,撞得张庆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张庆才笑笑:“拳怕少壮,我一个不慎就要败给你了。”说完,又想继续。两人交手许久,早有一些个下人围观。一个家丁上前来,到张庆才旁边:“张爷歇息一下,而公子找您去牡丹阁,您还是先过去吧。”张庆才放下手,揉一揉:“也罢,二公子找我,我不得不去。曹兄弟,咱们下次再打个痛快。”说着便跟家丁走了
正文第十七章斩不断的麻
飞云舒展一下手脚,待要再练一趟,却闻身后一句:“你倒是好兴致,还想再练练”转过头,昨夜一同巡夜的护院伍鑫缓步走来。
飞云急忙站好:“我已是没多少力,不能陪伍老哥练了。”伍鑫抬抬手:“谁说要和你打既是无力,就先歇一歇。”围观的人见无好戏看,都散去干活。伍鑫走到旁边石凳坐下,飞云便也在一张石凳上坐着。
伍鑫开口便问:“你可知和你打的这人是谁”飞云疑惑道:“不是张庆才吗”伍鑫说:“是张庆才没错,你可知他是做什么的”飞云疑惑更深:“他说是张府的护院。”
伍鑫叹一口气:“这也没错。可他不比咱们这些寄人篱下混饭吃的。他是张家同宗的远房,论辈分是老爷的侄子。学过几年武艺,不算精湛,为人善于巴结经营,在府里当着护院管事,咱们都得听他安排。这人心胸有限得很,见不得家中有人武艺比他高明,因此走的人不少。平常比试,我们都让他几分,他便觉着是这里的第一高手。你刚刚所为,无异于扇他一巴掌,以后还想有好日子过”
飞云不经意一笑:“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实在不行,我便去别处讨生活。”伍鑫摇摇头:“后生仔不经世,不知世道难,也不懂人情世故啊。”飞云知他是一番好意,忙说:“小子受教了,以后小心谨慎些,凡事多些忍让便是。”伍鑫见此,才觉自己一番好意没有白费,再说起一些府内的事情。
张老爷有一妻二妾,生有二子二女。长子年方十八,是小的妾室所生,自小聪慧勤劳,打理店铺事宜,井井有条。再加上小妾三十有余,风韵犹存,深得张老爷欢心,母凭子贵,子因母达,长子今后继承家业似乎顺理成章。偏偏有一事不妥,幼子年有十七,是原配所生。
传嫡还是传长,张老爷已是难以定夺。本来二公子办事远不及大公子,府中下人偏向大公子。可大夫人家底深厚,令人顾忌。二公子虽说喜好花天酒地,却非无的放矢,常请管家、账房、管事等人出入烟雨楼、牡丹阁等地方,笼络住一些话事人的心,比起大公子的处事公正,他倒更招这些人喜欢。
张庆才很会些鬼点子,与二公子一拍即合,轻易地走到一处,常透露张老爷的动静给二公子,让二公子能讨到欢心。是以张府看似平静,内里却争斗得十分凶狠。下人要么本分做事,不刻意逢迎谁,要么早早投到二公子那边。大公子常在外面跑,好似对家中情况所知有限,一门心思在药材买卖上。
飞云听闻之后,只觉得惊讶,又有些好奇伍鑫是否站到谁的一边。伍鑫捋了捋胡子:“我当年受了老爷的大恩,今后不管谁人当家,我都是为张家做事。如若不需要我做事,我便带着老婆孩子去乡下。”说着话,两人都觉得索然无味。
伍鑫便拉着飞云:“走,闲着无事,去我那边喝点酒。”飞云忙说因父母双亡,三年不沾荤腥不沾酒。伍鑫满意地点头:“倒是个大孝子,把自己弄成个和尚了。不喝酒便不喝酒,就看着我喝吧。”
飞云跟着过去,伍鑫摆好一碟花生米和一小盘肉,自己倒上一杯酒,给飞云也倒上一杯:“你不喝无妨,不可空着被子,就闻着味道吧。”一人喝酒吃肉,一人只是嚼几颗花生米。几杯酒下肚,话就多起来。
伍鑫道:“我听闻你不会兵器,看你样子不像作假。习武之人不会兵器,却是少见。”飞云不隐瞒:“我是跟村边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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