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1(1 / 2)

凌云江湖 陈小残 2398 字 2023-10-09

个是和他同桌喝酒的,被打得最重的是护主心切的家丁,见到有人救护,靠着墙相互搀扶站起来。

因是在繁华街道,飞云未下重手,只是将他们推开。被飞云dd的几人被摔一跤,早就站起来,不敢再上来,领头的声音还是凶狠:“你有胆报上名来”飞云站直身子:“我是张”

“哟,您几位不是彭公子家的人吗呀,这是刘三哥,你们怎的如此”却是二公子过来了。刘三哥忙道:“方才在阁内,我这表弟不懂事,冲撞了彭公子,被教训一顿,我们已经知道错了,还望几位能够罢手。”二公子点点头:“方才的事情我也看到了,如此无礼,确实该教训。不过人都打成这样,彭公子想必已能消气。刘三哥给些辛苦费,劳烦几位给张某人一个面子,回禀彭公子,改日再提替刘三哥上门道歉。”

刘三哥急忙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领头的人接过银子,塞入怀里:“哥几个也是听彭公子差遣,下手重了,莫要怪罪。不过这小子胆敢多管闲事,实在可恶”二公子对张庆才一挥手,张庆才狞笑着走向飞云:“你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飞云一愣,不明所以,待要开口问话,张庆才一脚揣在飞云肚子上,一下子就弯了腰,还未直起身,又被一膝顶在胸口,气闷之下连话都说不出。

那几人见飞云无招架之力,便要上来动手,二公子伸手拦住:“几位刚才已经累了,交给阿才就好,让这家伙长长记性。”张庆才又打几拳,把飞云按倒在地,周围人都散去,才放开扶起。

马车过来,三人上了车厢,二公子才开口:“才哥,我让你做做样子,你怎的下狠手”张庆才唯唯诺诺:“公子,我已经留手了,怕被他们看穿,不敢太轻。云飞武功高强,受这几下,应无大碍,对吧,云飞”飞云尚未清楚何故,只觉张庆才莫名其妙翻脸,自己无缘无故挨打。

二公子看着飞云:“是否怪我和阿才你可知你行事有多鲁莽彭知县是本地父母官,得罪他的公子,还想有好的死个把人都是小事。最好此事就过去,否则不止是你,连我都吃罪不起。你莫要太过担忧,凡事我先担着。”飞云气才喘直:“谢公子照顾,我到外面坐着,有点喘不过气。”张庆才急忙道歉。

飞云坐到车夫旁边,吹着冷风,脑子清醒了些,隐隐觉得二公子和张庆才是为自己好,又有些想不通。车厢内两人都在歇息,偶尔说几句话。飞云隐隐听到“这批药已经叫人准备好”“要快点动手,莫要被发现了”“定要叫老头子大吃一惊”。他不懂其意,猜测二公子在做一笔大买卖,许是瞒着老爷的,要给老爷一个惊喜。

回到府中,小青见飞云身上衣裳破败,忙问出了什么事。飞云将所想所见都告诉小青,小青想了一想,说:“富贵人的伎俩,咱们就不掺和了,以后少管他们的闲事,安安分分干自己的活。”飞云依然不太明白,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不是他人能够轻易懂的。

小青帮着整理衣裳,掉出一条手绢,带着淡淡的清香。小青拿起来,细细看了看。飞云解释着:“这是绿莺姑娘的,走得匆忙,忘了归还。”小青静静的,小声问:“是她送给你的吧”飞云说:“她借给我擦脸,我本要还给她,她不要。我就想着走的时候再还,哪知道忘记了。”

小青莫名问一句:“绿莺是不是很漂亮”飞云点点头:“是挺好看的,还有好些姑娘更漂亮,牡丹、冬梅都很好看。”小青脸上变得黯然:“她们都年轻漂亮,还会唱曲,讨人欢心。”飞云说:“唱得势好听,可我不喜那个地方。”小青将手绢放到飞云手上:“不喜那地方,却喜那人。”飞云觉得莫名其妙。小青又说:“收起来吧,人家送给你,好歹算是一番心意。”小青不看飞云如何反应,自去床上和衣躺下,不再说话。

第二日起来,小青还是不说话。飞云无奈地起来,自去吃饭,练功,听候差遣。老爷大早出门,二公子在牡丹阁透支了身体,飞云闲了一天。晚上吃饭时不见小青,飞云只得自个儿吃饭。闷闷地回到房里,小青已经躺下。

飞云便问:“吃过没肚子饿不饿”小青不支声。飞云再说:“若是饿了,赶紧去吃吧,还有些饭菜。”小青说:“饿死最好,反正无人在意。”飞云问:“你无端的,怎如此生气”小青坐起来:“我只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命苦。”飞云只得安慰:“前些日子是苦了些,现在总算定下来,我也能靠本事赚银子,想来以后会宽松更多。”

小青眼泪流下来:“我晓得你是有本事的人,以后定会很出息,就像那些大老爷一样。”飞云说:“我怎的会成大老爷当个护院就好。”小青说:“你现在就去了有钱老爷去的地方,心里都是些漂亮的女子。”

飞云总算知道是由于去牡丹阁的事,叹一口气说:“那不是我愿意去的地方。她们好看是好看,如春天的桃花,心里觉得好看,却不曾记住哪朵花。”小青嘤嘤哭着:“鲜花毕竟是鲜花,总是惹人怜的。如我这般嫁过人,生下孩子,还被夫家赶出,任谁都要唾弃。”

飞云无言以对,沉默许久,转身走出门,说:“我只记得当初那些开心的日子,只愿你天天都如在溪畔玩耍般快乐。”

正文第二十三章大人物的货

临近中秋,大公子回来了,神色很差,灰头土脸的,全然不见先前的镇定淡漠。经过正厅时,听到张老爷训斥着大儿子:“你怎么干下这样的事情”大公子待要申辩,父亲的态度更是严厉。下人们全都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做事,不敢出大气。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本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大公子收了数百斤三七,转卖给北方的商家,一进一出,便有五六百两的进项,是一笔不大不小的买卖。大公子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人,虽是对此上心,却也不怎么在意,也没有想着会出纰漏。

哪曾想,三七中混杂了大量白芨,算下来只有百来斤三七。白芨虽也有止血之效,却比三七差许多,价钱自然便宜。赚银子事小,败坏张家几代人的名声却是天大的事情。张老爷看一向稳当的大儿子竟犯下此等打错,大发雷霆,随后责令不赚这笔银子,也要凑出上好的三七给商家。

大公子和几个账房的人天天进出府门,脸都板着,眼中尽是忧愁。三天过去,事情好似没有一点转机。天才亮,有家丁跑进来大喊:“不得了,不得了,外面出大事,有人闹上门了”叫着冲到老爷房前。

张老爷匆匆出来,边走边问是何事。家丁口齿还算伶俐,几句话把事情说清。原来清晨还未开府门,就有人砸响大门,在门口摆了十几个袋子,打开的几袋都是三七。不过那些人说袋口只有些许三七,底下全是白芨,张府以次充好,招摇撞骗,要给大伙儿一个交代。

此时有人去叫几个护院,一些机灵的家丁持着棍棒,远远跟在后头。张家虽然理亏,也会与人讲理,倘若人家无理取闹,仗势欺人,张家也不会任人宰割。

张老爷一出门,环视一周,便镇住那些叫嚷的人。张老爷处事不惊,朗声说:“各位所说之事,张某人已经知晓。犬子有不妥之处,在下亦不会包庇,自会给大伙一个满意的交代。只是其中或许有些误会,不妨再好好说道说道。”

一人大嚷:“有何误会这便是你张家卖的三七,全是白芨。难不成我等找这数百斤的白芨,来诬陷你”张老爷不气不恼:“非也非也。收获、发货、运货,此间环环相扣,一时大意,难免有疏漏。在下有失查之罪,定会给出满意的补偿。事情还是要查清楚,才好有决断。各位不妨到府中稍坐,与我一起细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