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绝如雷轰顶,轻拍了下额头,又问道:“谁杀的”
探子回道:“有红衣归宗教的人和绛衫无沙门的人。”
杜绝道:“这个我己猜到,薛义与孙汉是谁杀的”
探子道:“两人被割头,剑快又狠,从剑法上看,属下猜可能是是叛贼第五命。”
杜绝喃喃道:“第五命一路上可碰到些什么人”
探子回道:“属下只顾策马,没有在意。”
杜绝俯身从探子腰间抽出剑,斥道:“办事草率者,死”
探子未来得及挣扎,只觉肚中一凉,剑已刺穿胸膛。
“老爷”
这慌张的声音从厅外响到厅前,从厅前响进探子的耳朵,探子双手紧握着胸前的剑刃,血自指缝流出,一翻白眼,瞧见吓得脸发白的小右子。
小右子双腿间湿出一片,湿很快渗到脚底,不久厅中弥漫一股骚臭,小右子将双腿并了又并,夹了又夹,仍是湿了一地,他不敢望着杜绝,只想昏死过去。
杜绝一拂袖,问道:“什么事”
小右子擦擦汗,道:“老爷,主公差人请。”
杜绝点点头,道:“把尸体收拾干净。”说罢,人走出厅外,小右子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杜绝步入堂内,堂上秋林玉一口连一口地喝着茶,堂下除了上官澈别无他人,杜绝上前拱手道:“拜见主公”
秋林玉道:“你所推荐的人呢”
杜绝心中一颤,道:“他他”
杜绝偷瞄了上官澈一眼,见他一副安然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恨。
秋林玉又怒道:“你有没有将我这个主公放在眼里”
杜绝跪下道:“再给属下些时间,属下一定找到更好的”
秋林玉眼冒金星,道:“不用了第五命现在在哪儿”
杜绝回道:“在苏州,至于新的护法主公可是有了人选”
上官澈笑道:“当然,而且与江湖各门各派毫无往来,家底十分干净。“秋林玉沉下股怒气,背负着手道:“上官澈把他带来”
上官澈应道:“是”
他是何人杜绝双眉紧蹙,满腹疑惑。
不多时,上官澈引人而入。
秋林玉坐在堂上,问道:“叫什么名字”
“谢浣凝。”谢浣凝激动得不知道这三个字是怎么说出的。
秋林玉突然顿了顿,良久,终于柔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他的模样。”一个让人听了沉醉到骨头散架的女人声音。
第七章投怀送抱
谢浣凝的头还在低着,却嗅到一股让他魂牵梦移的体香,这股香味让他几乎沦陷,他抬起头看到一张精致完美毫无瑕疵的女人的脸。
宽敞的屋子里四面烛火明亮,洛阳城中的呀呀小童一开口便是“谢浣凝”,江湖上名楼野栈的招牌刻的是“谢浣凝”,屋子的烛台流下的蜡油也汇成“谢浣凝”这至高至顶的三个字从紧闭的窗缝中渗进耳朵里,似一场狂风,吹得天昏地暗,气势凌人,但,又那么令人疾妒,令人称绝。
杜绝连连称赞道:“江湖武林上的名人,来,今晚不醉不归”
上官澈一边笑着一边举起酒杯道:“谢护法,恭喜恭喜”
谢浣凝脸上红晕泛起,他悄悄咬咬舌尖,这一切不是梦,不是梦,是真的,是真的,他全身上下都在兴奋,都在激动,这种感觉叫什么对,叫成功,成功如此简单,如此容易,就连江湖上最有名的人对自己说话也这么客气,想到这里连忙举杯还礼道:“两位掌门,以后谢某得向两位讨教讨教了”
杜绝笑道:“哪里哪里是我要向你学习学习了”
上官澈一饮而尽,眼中带了几分醉意,语无伦次道:“看看我们的谢护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什么第五命,第六命,我们是第一,哈哈”
杜绝也笑道:“哈哈,你哪样都行,就是酒量太差,你醉了。哈哈哈”
谢浣凝笑道:“酒喝多自然会醉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酒不醉人人自醉。
空中一弯月悬在树梢,谢浣凝倒在床上,口中呼呼地吐着酒气,他知足地闭上双眼,无论是哪个年轻人做到像他这样,都该知足了,他喃喃道:“成功了,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他突然想到那个白修文,很想当面谢谢他过了很久也激动了很久,呼吸终于平稳均匀,梦中,他泡在冒着白烟的温水桶里,几双纤细柔软的手抚摸着他微微颤抖的脊梁,他仰起头,一瓢带着香味的温水顺着颈脖流到胸淌,在臂弯里打转,他一激,醒了,一睁眼,看见一双狐猸妖异的眼,大惊,一掀被翻下床,讪讪道:“夫夫人”
秋夫人起身道:“起来吧。”
谢浣凝心生疑惑:她怎么突然来了她她谢浣凝只觉得全身上下冷汗涔涔,半晌才站直了身,道:“夫人到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秋夫人伸出纤细的手摸着墙,这双手白皙细嫩,指尖闪着晶莹的亮光,墙似乎一颤,颤到谢浣凝心头,“她她”谢浣凝垂首看看自己的衣襟,他不知道在自己熟睡时发生过什么,他狠咬咬牙,等秋夫人回答。
秋夫人扭头望着谢浣凝,甜甜笑道:“这儿该擦干净了。”
她翘起食指,指头沾着细细的尘埃,她呶起彤唇吹着,一双眼却在瞄着谢浣凝,谢浣凝陡然一惊,忙垂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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