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夫人道:“这里就你我二人,又何必严肃拘谨呢”秋夫人一双媚眼直直地看着他,她的鼻尖几乎触到谢浣凝的颌,在谢浣凝的一呼一吸中搅浑那让人窒息的发香。
谢浣凝不由自主地退后,脊背已紧贴在被烛光照得发白的墙上,断然道:“请夫人自重”
秋夫人竖起柳眉,嗔道:“休得乱想告诉你,本夫人可不是来看你的”
谢浣凝趁机追问道:“那所为何事”
秋夫人神秘笑道:“若我真来看你,你可否会受宠若惊”
谢浣凝陡地浑身炙热起来,面腮涨得火红,掌心缓缓升着白烟,结结巴巴地说道:“会,会感到意外。”
秋夫人一舞长袖,扇熄了墙角的一盏灯,谢浣凝瞥了眼掩着的门,忐忑不安的心提了一下:这是个祸水,碰不得,走为上策。他正要挪动步子,岂料秋夫人己反手扣紧了门闩,道:“甭想逃,逃不了的。”
谢浣凝看她一副妖媚模样,心跳到嗓子眼,双腿不是自己的一样寸步难移,他觉得秋夫人现在似一只在网上威慑的蜘蛛,而自已早粘在上面挣扎。
秋夫人问道:“你怕我么”
谢浣凝稍均口气,定神道:“不会。”
“嗯”秋夫人瞪着一双眼,这双眼似乎直接穿过谢浣凝的胸膛,她长长地叹口气,喃喃道:“或许在第五命那个时候,流刃们会怕我三分,但现在不同了,没人会怕我,我走到哪里都像只野鸡,连你也看不起野鸡是么你无须骗我,我什么地位都没有,秋家名份也没有。”
谢浣凝眸子一闪,问道:“第五命也怕你么”
“他总躲着我,我好像长得并不难看。”秋夫人一边讲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脸。
谢浣凝觉得这个女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甚至很可怜,忽然胸前两大穴一紧一疼,竟在一念之间被秋夫人趁机点了穴道。
“夫人,你,你想做什么”
秋夫人一掌扇在谢浣凝面上,这一掴似夜半行空的炸雷,直扇得谢浣凝脑袋嗡嗡乱响,娇嗔道:“你呀,以后不准擅自揣度本夫人的心思,只要我一句话,你连挑夜香都没资格”
面对这样的冷嘲热讽,谢浣凝早是满腔怒火,难怪第五命会躲着她,她就是一只狐假虎威的骚狐狸。
秋夫人一脸不屑地说道:“让你统领江湖你就是神,让你跪下你就是条不会叫的狗。所以,今晚你必须听我的”
秋夫人纤细的手己触到谢浣凝挺直的鼻梁,啧啧道:“果真是一个美男子。”她的手在谢浣凝的脸上游走。
谢浣凝也伸出舌头缓缓地舔着她的手指,就像在舔着天底下最美味的玉露琼浆,突然,他的嘴角流出鲜红的血。
“松开我的手指你真是条狗”秋夫人一只手钳住谢浣凝的咽喉,拼命将自己那好看的已变得血淋淋的手指慢慢地从谢浣凝口中抽出来,她惊叫着几乎昏厥过去。
谢浣凝开怀大笑道:“我就是要咬死你”
秋夫人也大笑起来,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别人的,她长裙一抖,,再侧身一扭,已脱得赤条条的,全身一软,绵绵地倒在谢浣凝怀里,弱弱道:“我难道不好看吗”
谢浣凝的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烫,道:“你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秋夫人呢喃道:”一个女人再厉害还不是要靠你们这些臭男人活着,你们这些臭男人有几个不近女色“突然,掩着的窗纸漏出一只贼兮兮的眼,“咿咿”的坏笑着,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放肆,秋夫人出手一抓,便从窗外掏进一个老头来,老头面不改色,却是直勾勾地盯着秋夫人赤条条的身子,秋夫人紧紧扼住他咽喉,谢浣凝运力冲开穴道,一掌自他头顶拍下,老头白眼一翻,断了气。”米二他怎会在这里“话音还未落,秋夫人已将衣服整整齐齐穿在身上,速度相当快,快得好像她之前光着身子是种错觉。
谢浣凝推开窗,道:“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办。”说完,翻出窗户跃上屋脊便消失了,这种时候碰上这种女人,的色鬼都知道逃跑,更何况刚接任护法的谢浣凝,这种迫不及待的消失只在眨眼之间。
秋夫人往米二肚子上狠狠踢了几脚,骂道:“死老头,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干嘛来坏我好事死了好,活该”
她虽然很生气,手指还在滴血,但心里却如同灌了蜜,因为她知道谢浣凝并不讨厌自己,既然不讨厌自己,就能有法子得到自己想要的,能不开心吗
风从面前毫无边际的黑夜中吹过来,吹过闪着一丝光亮的水面,吹干手中仿佛存在的冷汗,谢浣凝长长吐了口气,道:”出来吧。
暗夜里走出来三个人,这三个人似乎就等在这里,其中一个一走出来,便朝谢浣凝狠狠吐了口唾沫,谢浣凝瞪着他道:“严四你”
柴一怒道:“谢浣凝你真是个卑鄙小人若不是仰仗青掌门,老夫定要了你性命。”
尤三原本还有些笑意,他之所以会笑不过是因为他天生就爱笑,他附和道:“要了你性命,要了你性命”他的话里自然还带着几分滑稽的笑声。
谢浣凝道:”话可不是乱说的,要有真本事才行,你们三个糟老头不过是在倚老卖老。“严四大喝一声,自怀中抽出一根长约一丈满是倒刺的青鞭,凭空一甩,卷起一个鞭花超谢浣凝抽过去,谢浣凝不避不躲,见那鞭子已迫在眉睫,自手中使出一股扭转乾坤的大力,那鞭花在空中几个回旋,竟将严四牢牢困住,严四大惊却又手足无措,柴一见状,挺身超谢浣凝攻上,所有力道全凝聚在双掌之间,夜里飞虫甚多,只听几声脆响,数百只飞虫皆为灰烬,这股狠辣可想而知,每一掌都势如破竹,摄人魂魄,但奇怪的是,这些来势汹汹的力道打在谢浣凝身上就像打到了牛皮上,完完整整地反弹了回来,柴一一个措手不及,一双自认为无坚不摧的老手瞬间变成十根白骨,钻心之痛可想而知。
尤三再怎么爱笑,这一次是真的笑不出了,谢浣凝看着他,讪然道:“你们三个糟老头不过是在倚老卖老。”
尤三忽然咯咯一笑,道:“糟老头,糟老头,倚老卖老,倚老卖老。”
谢浣凝道:“我不会跟你打,你不用讨好我。你们能说动归宗教和无沙门的人来助我一臂之力,我谢浣凝当然记得,但若你们想就此事来牵着我的鼻子走,就是找死。“严四此时已剩下半条命,他瞪着谢浣凝道:”米二就该死吗“谢浣凝道:”他是死在自己那双毫无遮拦的眼睛上,这也是给你们三人的教训“柴一的脸已经痛苦得皱成一团,颤声道:”好,好。“谢浣凝道:”我今天不杀你们,算是感谢你们上次帮了我的忙,现在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三人听他说完,准备离开,谢浣凝又道:”你们这就打算要走了吗“尤三叫道:”你想怎么样“谢浣凝走出几步,背负着手道:”你们难道没有想过为我这个护法效劳“柴一咳了两声道:”我们已是将死之人,武功低微,已没有利用价值。“谢浣凝的掌声响了起来,笑道:”说得好,就是要你们这张嘴。“严四道:”你什么意思且说明白。“谢浣凝道:”我要你们帮我打听一个人。”
gu903();“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