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及时伸出手,将血玉接在掌中。
沈棠之也在此时,从沉思中恢复。
看我们两个终于从“入定”状态出来,一边的老刀早就急的就差抓耳挠腮了,此时急忙开口问我们:
“我说,两位考古学家,刚才那鬼画符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都跟见了鬼似的,直接就足足发了有半小时癔症”
我收拾了一下脑中还有些杂乱的信息,笑道:“老刀,你就会胡说八道,最多也就几十秒钟而已。就算是做一道高数题,也不止花费这么点时间。”
“别跟我提那见鬼的高数题,老子从来就没及格过好好好,我胡说八道行了吧”老刀急得都直接自动投降了,这在他和我的吵嘴史上,算是极少的特例。
他先将沈棠之和海德让进了房间,帮忙解下他们背上的登山包放在地板上,然后又拉着让我坐在沙发上:“你们几个都坐下来坐好了吧行了,现在,好好给哥们科普一下,刚才那什么生死之门什么七卷,到底有什么玄机”
一边的海德也是连连点头,以极度夸张的语调对沈棠之道:“我的上帝啊,刚才太震撼了茱莉娅沈棠之的英文名juia我必须告诉你那绝对是我出生以来,见到过的最奇妙的景象如果我不能了解哪些古老的文字背后的故事,我会一辈子都睡不着觉的。”
这个英国大胡子,有着一堆的头衔,又是拥有爵士爵位,又是英国圣克利斯大学的客座教授、古文化和人类语言学博士,还是视频分析系统以及视频数据流管理系统方面的专家,之前我每次遇到他,他总是在沈棠之面前装作一副非常绅士的样子我暗暗忖道,此刻你这个老绅士终于装不下去了把,就跟西游记中的那些妖魔鬼怪似的,现了原形。
海德嘴里连珠炮一般,沈棠之微笑着保持着倾听,然后伸手朝我一指:“不必着急,埃斯海德埃斯托瑞的简称,相信你面前的这位先生,他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海德便又朝我说了一大堆他是如何之震惊,用词遣句极尽惊天动地之能事。
我心说,这老外真的是太浮夸了,在他们的文化里,惊叹号就跟不要钱似的,动不动就甩出一火车。
老刀急了,伸手捂住了海德嘴巴:“行了啊,你这个老外,说起话来怎么没完呢,赶紧安静听讲。来,两位考古教授,说说那什么生死、七卷,赶紧的吧”
“幽冥地宫,死生之门,四方于缺,祖神昭兹。黄泉之钥,虺纹血籍,受天之祜,玄君七章。”
沈棠之再次重复了一遍,然后笑着问我:“我对于甲骨文的造诣并不深,也不知道有没有认错的字,你看呢”
我心说我其实根本认不出几个字来,但脸上还是绷着,不愿意就此露了怯,不过我转念又一想,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呢
古人运用文字的方式,和现代人颇有不同。
说话、记录,都是极为简洁,追求一个精简隽永用,尤其是“成书”,那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是具有深意,有时甚至需要进行考究之后,才能正确解读。
所以,要是沈棠之真的认错了字,那便是极大的失误,会使整个句意产生极大的歧义。
我实话实说道:“沈科长,我对于甲骨文的了解,仅仅是凤毛麟角,这十六个字,我仅仅能认出来一小半而已。但根据前后文的句意,我觉得你的翻译并没有很突兀的地方。”
沈棠之美目微睁,看着我说道:“你是谦虚还是真的不认得甲骨文”
“学识有限,真的不太认识。”我一个大学肄业的人,你说我多有文化顶多就是背诵了一些古籍,那还是毕业之后,被我师父逼的。
“我个人觉得应该没错,保险起见,一会我会将血玉中隐现的文字临摹出来,然后请教一下相关的专家。至于现在,我们就先以我翻译的版本为准,所说各自的看法。不过,我首先得知道,在我离开的则三个月内,发生了什么事件,导致你的那块血玉产生了异象”
我早就预备道沈棠之会这么问我,便直接将她走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沈棠之口中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又是k”
接着是一声深深的叹息:“你提出的缸中之脑的例子,确实和这个案子的情形很相像。的替换,或是思想的蒙蔽,究竟哪一种才是真实如果一个人能够被随意的植入和删除记忆,以及能够任意的输入人格和性格,那么这个人还是不是最初意义上的自己呢相对于许丽卿来说,或许死亡才是她真正的归宿被复活的她,或许就跟缸中之脑一样,根本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吧”
“据说,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么,是不是说,金鱼每过七秒就重生了一次许丽卿每次更换身体,损失的那些记忆,也等于是重生吧这该是何等悲伤又欢喜的事情啊。”
女性的视角,确实和男人很不同,我很多时候只是理性的去分析,而不会过多的带着情感。
但沈棠之的感性之语,也令我散发出了其他的思维,这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
而对于k,我也是倍感烦恼,一开始,我认为这个家伙绝对是某个邪教组织的头目,但随着后面事件的不停发生,我发现k的身份已经变得更加复杂和扑朔迷离起来,甚至在一些时候,k还暗中为我提供了某些帮助,而我也更加难以判断k的目的。
但是,绝不至于让我对k产生敌友难辨的感觉,k绝对是敌非友
从k出现的第一个案子开始。见永生游戏,我便给k打上了邪恶的标签,这一点到现在我也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观。
抛开k的问题先不谈,我对沈棠之道:“在之前,我已经获取了一块阴米青,当时血玉也显露了一段文字,是普通的古篆体通明三界路,照彻北冥宫。踏破九幽门,遨游酆都境。”
我将自己对老刀说的那一番理解,和沈棠之也说了一遍。
沈棠之点头认同:“我赞同你的意见。这段文字很像是一篇使用说明,阐明了血玉执有者,能够拥有穿行阴阳两界,遨游阴冥地府的能力。”
然后又问我:“但其中提到三界,这是一个很玄的词,而后的甲骨文中,又有死生之门四字你对于儒释道三家的生死观,有何见解”
我心说这就问到我的专业上了,咳嗽一声,正声道:“仲尼曰:死生亦大矣,而不得与之变,虽天地覆坠,亦将不与之遗。但儒家其实是重生轻死的,因为有人曾问孔子死后的事情,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批评他活的事情都搞不明白,还妄求搞明白死的事情”
“所以,未知生,焉知死这六个字,便是儒家生死观的体现。儒家重生轻死,悦生恶死,以生观死,敬鬼神而远之,可谓是实用主义的生死观。”
“庄子云: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提出一死生,齐彭殇,将生与死看做同等,认为长寿和短命也未必有什么区别。选择舍忘生死,而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认为生死小事而已,要超脱生死。活着就是死,死就是活着。”
“正所谓,生死有道,人世如川,往者来者,日夜无息。道家直视生死,看破生死,超越生死,由死亡揭示生之价值,提出“生死齐一”,直指生命的超越性。”
“佛家也看破生死,但与道家截然不同的是,道家以生为人之乐事,天地之大德,以现世为乐土,讲入世;佛家则以现世为苦海,主张脱离,讲出世。”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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