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起源一行人漫步雪城。
阿莱克纳吉克在之前的战争中被埃卢尔摧毁,看着绿岛疮痍的废墟,普罗迪内心的躁动慢慢变淡。他还是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消息,但却不再急迫。
雪城是安大略湖畔区的中心,哪怕在几次内战和骚乱中被反复波及,但优越的地理位置和成熟的生活条件总能让她迅速走出创伤的阴影,重写繁华。
普罗迪等人穿着斗篷,一身风尘,走在雪城最知名的第七大道上,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拾荒者联盟刚刚发生了大事,美洲分部虽然独立,但人心涣散之下已经很难看到这么一群拾荒者打扮的旅人出现在街头了。
“大人,好像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浅野放慢脚步和普罗迪并肩而行。
“去查一下。”
“是,大人。”浅野微微颔首,“唐宁和我一起去,迪带着林瑶和塞伦负责采买。”
“2小时后在那里回合。”普罗迪随手指向街边的一间咖啡店。
“是。”众人四散而去。
“去喝杯酒吧。”普罗迪对着秦峰说道,“突然有些想喝红酒。”
“可惜咖啡店不卖红酒。”秦峰耸耸肩,不吵痕迹地扯了扯胡佩的斗篷,那位差点笑出来。
“是吗”普罗迪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真遗憾。”
“不过我和佩可以帮大人去弄瓶好的,老本行嘛。”秦峰笑了笑,“大人喜欢什么牌子的红酒”
“我记得拉蒂尔庄园。”普罗迪居然真的报了个牌子。
拉蒂尔庄园是格林尼治的红酒,销量很好,全世界都买得到,是知名的廉价酒,它的最大特色是整个酒庄只生产一款红酒,而且毫不讳言自己的勾兑行为。
“这个可能需要好好找找。”秦峰看着人流如织的第七大道苦笑,那可是名酒,在美洲联盟大概只有贫民窟才找得到。
“不好找的,唐桡在这方面很讲究。”
“是吗”相处数月,秦峰从方方面面听了太多关于唐宁这位父亲的传言,在这一刻,唐桡的形象在他的心里升华了,“放心吧,偷东西的事情飞贼从来没有失手过。”
“那就去吧。”
第174章前夜消逝的虹光一
ic65年1月29日,出云,距离全球人类议会所提出的期限还有2天,距离出云被封锁已经10天。
尽管有严格的新闻管制,尽管到狮城和万象的交通依然通畅,但这种剑拔弩张的临战封锁还是对出云造成了严重影响,市面萧条,人心惶恐。
人类是健忘的生物,如今的拾荒者应当深有体会。华沙的废墟硝烟未尽,出云的市民已经忘记了灯塔为他们带来的繁华和荣耀,只是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好让这座绿岛脱离战争的漩涡。
灯塔上层,安迪和柯兰并肩站在,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看到远处山脚下熙熙攘攘的示威人群,已经爆发过几次冲突了,警卫是专门雇佣的,保持着最大的克制,这才使冲突没有进一步加剧。
“这是第几天了”柯兰的话没头没尾,不过安迪也不可能理解错误。
“第6天,差不多到极限了。”今天又有2个警卫受伤,其中一个被自制的燃烧瓶击中,浑身大面积烧伤,如果不是柯兰出手或许就要死了,“旗鱼号怎么样”
“小韵在那里,据说是制造了几个典型,所以车站反而是示威的人比较克制。”柯兰回味着上午臭小子给他发来的消息,里面有一份出云当地的报纸,墨离韵占据头条,号称“青翼的恶魔”。
在报道里他被形容成变态,从人群里把乱丢杂物和吵他睡觉的无辜市民拎出来,折断四肢丢回去,所以车站的示威堪称游行典范,早8点至晚6点,连环境卫生都有专人打扫,杜绝一切“恶魔凌辱市民的借口”。
“不能杀人,这些市民也是被蛊惑的,有人在逼我们走。”除了几条专线还保留着,灯塔已经收不到外面的讯息,所以安迪也把握不住所谓的典型和克制的程度。
“放心吧,小韵只是吓吓人,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柯兰忍着笑,“不过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苏帕尔先生到哪儿了”
“最后一次联系在久留米,是今天早上4点的事情。”为了隐蔽行踪,长滨车队遁入沙海远离绿岛行进,所以速度比预计慢很多,出云这边始终不启程也是为了配合长滨的行动,毕竟安迪不动,法诺尔就没法给苏帕尔组制造麻烦。
“这么说来我们也该出发了。”
“嗯,凌晨3点,长滨也会同时进入对马海床,只要安全到达朝鲜半岛,就没人能留得住他们了。”
“你说法诺尔会在哪边”柯兰很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也只有我们这里才够得起法诺尔先生的出场费吧。”
“也是。”安迪和柯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法诺尔百无聊赖地坐在出云至所罗门的磁轨上,放眼望去天上是阴蒙蒙的云,脚下是灰茫茫的海,波涛翻滚卷起白沫,像是一池汤药,让人心情压抑。
李大江从远处飞过来悬停到他身边。
“来了”
“真不明白你们这种人哪来的自信,要是那些拾荒者前几天动身,你不是要竹篮打水”
“安德烈托尔斯泰不敢,对马海床太窄,要是我过去苏帕尔就没机会了。”法尔诺翻着书,看得兴致盎然。
“你居然有闲心看书”
“克劳塞维茨是个伟大的人。”法诺尔低着头,“知道吗战胜格林尼治以后我忽然有些迷惘,大概是该做的事已经基本做完了,有了闲情就开始思考一些不该是我去思考的事情,像是这海,还有那些砂,是怎么形成的呢”
“你在考我”李大江瞪大眼睛,他甚至写过第三次世界大战考。
“不不不。”法诺尔轻轻地笑,“我只是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直到看到这句话,在战争中一切错误的最危险者莫过于允许慈悲干扰战争的进行,克劳塞维茨说的。”他举起书,神情狂热,“那时伟大意志几乎已经输掉战争,然后他毁掉地球,换来了我们的机会,把他的理想贯彻给整个人类的机会。”
“这就是你思考的结果”李大江有些哭笑不得,有时候信仰真可怕,法诺尔是他见过思维最缜密的人,某些方面他比苏执更有智慧,但于信仰一道,孰对孰错真的很难说清楚。
“我知道你不认可。”法诺尔的神色寞落下来,“你信仰苏执,又没有勇气背弃家族的使命,也许这两者的冲突才是你始终无法晋入四阶的原因。”
“或许吧。”李大江抬头眺望大海,“教授说过,那砂那海是人类的罪,我深信不疑,即便我的家族恰恰是罪魁祸首之一,我还是深信不疑。”
“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身上背负的就是原罪了。”法诺尔对李大江的说法嗤之以鼻。
“没错,我深信不疑。”
凌晨1点30分,所有准备出发的人都写好遗书打点完行装,等待着最后时刻灯塔的鸣笛。
朴天惠擦拭着手上的一个相框,里面镶嵌着一张合照,照片里有她,有她的爱人斯蒂凡,还有罗拉吉尔。成为大拾荒者以前她和斯蒂凡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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