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矜微眯起眼,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玄宗的人坚持认为你们这样的人用幽莹草喂养,可以通达天地,只要凑齐了七个纯阴男女,便可开启一个古阵,让人白日飞升”
对于一个无神论的人来说,靳子矜这一番话简直是天方夜谭,让顾悠悠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低声骂道:“白日飞升我看他是做多了白日梦还差不多。”
靳子矜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光是我,天宗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道家天宗与玄宗才会不合。”
顾悠悠没兴趣打听道家天宗与玄宗之间的龃龉,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
“所以呢,他们想拿我做什么”
她猜到了,却还是压抑着心中那不可思议的想法问。
却不想,靳子矜不想再说这件事,只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呵顾悠悠一阵苦笑,那你又信得过吗
对于靳子矜,顾悠悠内心一直是矛盾的,她猜想,靳子矜也许同样是。
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忽视的利益关系,没有办法像普通男女那般的肆无忌惮。
顾悠悠注视着手腕儿上的伤口发呆,靳子矜端了熬好的粥,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着。
丈夫照顾病重的妻子,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若是他们没有各有所思的话。
粥里,有青菜肉丝,是淡淡的咸味,熬得稀薄得宜,对于没什么胃口的病人来说是最好的开胃粥,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做的。
安心的享受着他的照顾,顾悠悠又觉得心中生出些凄凉。
她突然想起了那吃饱喝足,养的肥肥壮壮,等着宰杀的猪。
而他们花着心思喂养她,是为了放血。
顾悠悠向来嘴上带毒,她低声的,带着讽刺的意味儿问道:“下一次放血又是什么时候”
靳子矜手是一顿,不经意间,那勺子里的粥都洒了出来,黏糊糊的掉在被面上,顾悠悠不由得皱眉。
身侧,传来他无奈黯哑的声音:“悠悠,我没想过要让你放血,以后不会了。阿镜也不会了。”
“那你”顾悠悠带着喂喂哑然之色,道:“你怎么保证”
靳子矜挑眉,踌躇半晌,反问:“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呵你倒是做些让人信得过的事来啊
靳子矜苦笑一下,没再说什么,而是起身把碗放好,又拿了干净的布过来把被子上那一团稀粥擦干净。
顾悠悠估摸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怕是要休息好几天才行。该死的月如镜,平日里可没看出来他是个下狠手的人。
昨夜里熬夜整晚,白天断断续续的睡了几个时辰,晚上她还是特别的困。
靳子矜忙前忙后的给她熬药,做吃的,晚饭后,顾悠悠便睡下了。
正文第240章等你回来修房子
月如镜跟靳子矜吵了嘴,一整天都没在,没想到到了晚上又回来了,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他平时睡的书房里,顾悠悠睡得真香甜,而这房子的卧室里还是一个大洞,没人管。
月如镜看了看,嗤道:“师兄,你这日子怎么过的,房子破这么大个洞你也不管管”看来他今晚得住客栈了,要不得睡破了洞的房子。
靳子矜只淡道:“等你回来修,我得照顾悠悠。”
“我”月如镜指着自己的鼻子,嘴角狠狠抽了抽,道:“你觉得我像是会修房子的人吗”
靳子矜看了一眼阿宝的狗窝,正经的说道:“它的房子你不是就修得挺好的”
月如镜:“那是狗窝”咱能不提狗窝吗窝心,都欺负我。
“你会修狗窝就不会修房子”靳子矜觉得月如镜会修房子是理所应当的事。
“谁告诉你会修狗窝就得会修房子”
“修狗窝比修房子难”靳子矜这么认为的。
“你”月如镜有种无言以对之感。
他哼哼的沉了口气,无力的摆手道:“算了,明天我找人来修,今天我得跟你说说正事。”
“正好,我也有正事要跟你说。”靳子矜道。
“哦”月如镜诧异的挑眉,道:“那你先说。”
“你先说”
月如镜:“”
“好吧,我先说。”
他伸长了脖子看向书房,小声的问:“她睡着了吧”
靳子矜也不晓得顾悠悠睡着了没有,只是他似乎不太想什么事都避开她讲,这样只会让她内心越来越抵触他。
所以他道:“睡着了,你说吧”
院中,阿宝悠闲的躺在地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天空中高挂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处安静的小院中,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来。
“师兄,你知道她在你没在的这几天,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了吗”
靳子矜刚把洗好的衣服晾晒到竹竿上,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侧头问:“她又干什么了让你一脸怪异的样子。”
“嘿你肯定猜不到”一想到亲眼看到顾悠悠拿着小刀割元成小丁丁的样子,虽说已经过了几天了,月如镜还是觉得双腿都不自在。
不经意的,他便把目光移向靳子矜的双腿间。
这个动作被一个大男人看那啥总归是不好的,靳子矜脸色陡然一黑。
“阿镜”
警告的意味儿很浓,你个不正经的家伙,信不信我给你丢出去。
月如镜全身一抖,这才回过神来。
这种事怎么开口呢月如镜自认为他是个脸皮薄的自认为,这着实难倒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