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坏人”我赶紧陪笑着解释道,“我到这里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姑娘眉头一皱。
是啊因为你、你就是田歌啊我心里大叫着。
话说今天早上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确实很开心,但开心劲儿告一段落之后,接下来就是无尽的烦恼了。
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变得两眼一抹黑,不仅不知道该去哪里,连现在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清楚了
仔细看看自己,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还光着脚,简直跟叫花子一样,不知道这是哪辈子的陶家人呢居然落魄到这个份儿上
没办法,只好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再说了。可是,现在连方向都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呢
回想起来,刚才刚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好像还很偏,现在却已经高悬,那时间上可能就是上午吧。仔细观察身旁的几棵大树,大体上有一个方向上枝叶相对茂盛,树皮的纹理也比较细腻,应该这个方向是南。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个方法,手表的时针指着太阳的时候,两针夹角的方向就是南。我用右手在左手腕上虚拟地比划了一下手表的形状按照现在这个位置来倒推一下,时间应该是上午九十点钟吧。
知道了大概的时间和方位,心里好像踏实了一些似的。饱饱地喝了一顿泉水之后我就准备出发了。
刚走了几步,就在心里嘀咕说:不会我回到的是南半球吧那刚才那些算法可全都要反过来了
又立刻否定自己说:怎么可能呢如果按孟伊玲他们说的,我会被寻宗血咒引导回来的话,那肯定还是在中国,除非我老祖宗还有外国人血统。哈哈
所以就安心地,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下山来了。
在平地上又走了半天,总算是走到了大路上,说它是大路也只是和刚才的山路相比而已,说到底不过是黄土路,好多石子,比刚才的草地还要难走。
太阳直直地照着头顶,起初是觉得温暖,时间长了就开始觉得热得不行,这个温度,感觉现在应该是夏天吧。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已经口干舌燥撑不下去的时候,身后好像隐隐出现了马蹄声。
我惊喜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人一马自远而近。天哪,但愿不是我干渴过度,出现海市蜃楼的幻觉了吧转念又想,嗨,那不是在沙漠才有的现象嘛
当时本能的反应就是立刻往大路中间一站,挥舞着双臂开始叫着:“哎停一下停一下”
马快到奔近的时候,还好像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我心里有些惊慌,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活人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掉于是硬着头皮继续站在路中间,嘴里的词儿却变了:“大爷请停一下我有重要的事”
就在马头几乎快撞到我鼻子的时候,随着一声响亮的拉着长音的“吁”,马儿长嘶了一声停了下来。
真是匹好马耳长眼亮,鬃顺毛滑,更重要的是听话啊,说停就停我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马头,不由得在心里赞道。
马上的人却没有我这么有闲心,大怒道:“你找死啊”
我顾不上在意他的恶语相向,立刻满脸堆笑着说:“大爷,我是前面镇上酒馆的伙计,您旅途劳累啦我们老板说了,晚上请您过去喝酒”
他看看我的扮相,怀疑地问:“你是福海楼的伙计怎么弄得这副德性”
“劳您挂心”我点头哈腰地说,“本来一直在这候着您,这不天热嘛,忍不住就下河去耍了一会儿,不知哪个缺德的把我的衣服偷了去,被我知道了一定要剥了他了皮”
“你这倒霉催的”他显然不爱多搭理我,轻描谈写地说了声“告诉李老板,晚上我一定过去。”就打马走掉了。
“行咧”我一边高声应着,一边假装鞠躬送他。
好马加鞭,不到一会儿工夫他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望着他前去的方向,嘴角忍不住挂上了一丝微笑。虽然只是不到一分钟的交谈,我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刚才只见那马上的人,面色黝黑,风尘仆仆,短衫长裤,黑衣黑帽,脚上也穿着黑色的布靴。从打扮看,肯定是古人不假,但看服饰的做工比较精细,又不像是特别久远的古人。不止如此,他肩上还斜背着一个看上去很像褡裢的东西,上面绣着三个字:幽州驿。虽然那三个字写得弯弯曲曲但跟繁体字的差别还不是那么巨大,我还是很幸运地一下子认出来了
从这些线索推断,我猜他八成是古代驿站间负责送信的小吏。
我现在这副样子,如果直接问他这里是哪里之类的,他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八成不会理我。所以必须得利用一些他熟悉的话题才行。这时我又注意到他座前不仅挂着一只皮制的袋子,还另外挂着一只葫芦。皮袋子和现世用的差别不是太大,肯定是旅途中装水用的,那再带个葫芦就显得很多余了,加上此人两颧微暗,鼻头潮红,一看就是喜欢杯中物的主儿,那这葫芦就是装酒的无疑了
既然如此,拿酒说事肯定是没错的这大热天的,别说请他喝酒,就算在他面前提一个酒字,可能都足以让他产生三分好感,愿意出言搭话了
在此基础上,我还特意把想知道的信息夹在了自己的话里,如果明显是错的,他一定会立刻意识到我在诳他而有所反应。可是他却顺势接了话,说明我的判断不错,再往前走不远肯定有个镇子,这个人就在那里的驿站工作。而且镇子上还有一个姓李的开了个酒馆叫福海楼
希望一旦升起,感觉也不那么渴了,加紧步伐向前走去。
说实话,就算不动这些歪脑筋而去直接问他,他也没法告诉我现在是公元多少年而且我对历史实在不怎么熟,就算他告诉我皇上的名字,我也搞不清楚是哪朝哪代
在这种糊里糊涂的情况下,我还能坚持往前奔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的直觉我就是觉得往这边走是对的而且,越是往前走,心里越发笃信接下来一定能有所发现
光着脚走了这半天,脚底板早已经疼痛难忍,估计一定起了一溜儿大泡如果不是心气儿撑着,估计早就寸步难行了。
克服疲劳和疼痛最好的办法就是思考,我一边走一边开始在心里分析起来。
说起来,当时我“出发”之前,好像外面出了什么事,连一向冷静的孟伊玲都显得有些紧张的能是什么事呢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听那声音像是要打起来,以王建国的身手应该保护得了大家吧他喊的师父又是谁
一想起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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