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父母是怎样相遇的时候,不知不觉,他们已回到了病房门口。推开房门,三弟徐天至坐在母亲的病床旁,旁边的柜子上也放着一碗福建混沌。
兄弟俩都各自看着对方的那碗纸盒装的混沌。
站在一旁的张全顺感觉到一股暖流流进心里,看着病床上的张玲芳,说:“老姐啊,你要是现在醒过来,一定会很高兴。”
“大哥,原来你去给妈买了早点”徐天至看着tj,一边说一边准备站起身来,“我从家附近买来的,我真笨,时间长了都没法吃了。”
tj示意弟弟坐着别动,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后,走到弟弟面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老三,大哥以前经常叫你废物,还说你只会耍嘴皮子,大哥错了”
“大哥,你”徐天至很激动,他从来没想到大哥竟然会给他认错。
“对了,你二哥他们出发了吗”tj问。
“出发了,天刚亮没多久,鲁学勤就开车来接他,现在应该上高速了吧。”
“小妹要是得知母亲生病一定会很难受,叫你二哥怎么开口呀”tj说话的时候心很沉重。
徐天至深深叹了口气,看样子比先前稳重了不少。
张玲芳终于苏醒了,她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弟弟在她床边,尽管她脸色很苍白,脸上依然露出了微笑,笑容很慈祥,充满了对亲情的感恩。
“妈,您会没事的,爸爸就快回来了。”
“天九”张玲芳抓着儿子的手,“你说你爸爸要回来”
“嗯,我昨晚给爸打了电话,他下午六点的飞机到成都,他还让我劝您答应做手术,爸还说,有家人为您祈福,您一定吉人天相。”
“万豪”张玲芳提到丈夫的名字,已是泪眼朦胧。
外人只知道她嫁入豪门这些年等于是守活寡,但她除了爱和感恩,反而心有愧疚。在她人生最低谷时,是徐万豪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生。
张玲芳十九岁那年,先后换了好几间舞厅,没一间能超过两个月。对这份只属于夜晚的工作,她越来越感到烦躁。
徐万豪当时才二十四岁,走南闯北四处倒卖建筑材料。
那晚在福州,因为生意上的应酬,他与几个本地包工头来到了一间名为“夜之魅”的夜总会,当时张玲芳并没有被他们选中陪酒。
徐万豪上洗手间的时候,厕所门口有两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男人,长的尖嘴猴腮的,两人瞟了他一眼,没作理会。从洗手间出来往座位方向走,这才发现刚才那两人原来就坐在自己隔壁桌。
两个男人不停灌同桌一名舞女喝酒。
徐万豪不屑地摇摇头,并没作理会。他回到自己座位上,跟同桌的人喝了几杯。过了一阵,隔壁桌的两个男人扶着那名被灌醉后偏偏倒倒的舞女离开了座位。
徐万豪起身跟了过去。他刚刚在洗手间门口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对话。
“嘿,一会儿轮着把她灌醉,老子在这小妞身上可花了不少钱了。”
“没问题,这小妞装清高,灌她几杯就老实了。”
“一会儿带她从后门走,我花钱买通了后门的保安。”
徐万豪当时年轻气盛,借着酒劲上头,他打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毕竟年少冲动。他在通往后门的过道上呵斥住了两个男人。
“放开她”
“你他妈谁啊”
“我叫你们放开她”
其中一个混混用本地话谩骂着,冲上前来。本来就喝的醉熏熏的,拳头挥舞着冲徐万豪脸上而来,步履却有些踉跄,徐万豪一个侧身,这小混混反倒摔到地上。
gu903();另一个混混把双手从舞女的胳膊和腰间松开,她顿时坐到了地上,看了看正在打架的三个男人,她的眼神很恍惚,嘴角却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