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gu903();那个女子是何人?萧珩实在何时何地与她成亲?他们之间做过那些亲密的事了吗?

如今暂且可以不管,可若是成婚不久,萧珩说要娶那女子,自己又该如何?像从前那般跑到贺家,再寻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独自躲起来?

可她觉得,天涯海角他哪怕掘地三尺,也会将自己找出来。

第六十章靠山

待一行人走到珩王府门口的车驾前,萧珩站在一旁伸出手,欲扶顾芷柔上马。

她如今还在为昨夜的梦气恼,本不想理会他,可望着门前的侍卫和下人,加之他拦在一旁没人敢上前,昨夜又被他闹得到此刻仍使不上力气。

她只忍下心中气恼,将素白的纤纤玉手放到他的大掌上。

她刚要抬腿,另外一只腿却忍不住地直打颤,转头望见罪魁祸三分得意七分关切地望着她笑,怕被别人瞧见异常,她只咬紧牙关踩着马蹬进了车厢。

才寻了个角落坐好,只见身着石涅色圆领锦袍的萧珩也上了车厢,车厢虽宽敞,可他生得高大,只能弯腰驼背进来。

瞧见他故意坐到自己身边,她心中气闷,却不再只为自己怎么也忘不了的梦,也因为他是那个昨夜她如何讨饶都不肯作罢、让自己浑身酸痛的元凶。

她撇过头,不着痕迹地往角落里又挪了挪,身子整个斜靠在引枕上。

萧珩见状只笑笑,在她闭眼小憩前又贴上她:“娘子,靠着引枕怎么能比靠着你的郎君更舒服呢?“

说着,他将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胸膛上,顾芷柔欲躲,哪里能拗得过他。昨夜被他闹得没睡好,她没力气再与他纠缠,只乖顺地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珩王府虽离皇城不算远,可马车行起来难免有些许颠簸,却因为靠着他厚实温暖的胸膛,她小憩得十分香甜。

两刻钟后,待车马行至宫门前,萧珩才又不忍心地叫醒她,心里暗下决心今夜不再闹她,让她好好睡个安稳觉。

顾芷柔惺忪睁眼,还是困得不行。如今又恼又困,不想同他计较,只由他搀扶着下了马车。

按着民间的规矩,新媳妇儿婚礼次日是要给婆婆敬茶的,皇家虽有不同,但礼不可废。去往皇后宫殿的路上,萧珩体贴地将步子迈小些。

饶是如此,顾芷柔还是看他不顺眼。

她本就是被他闹成这样的,不然何至于如此。

到了皇后的坤德殿,由内侍通传,得了殿中正主应声,两人才由内侍引着进到里面。

可此刻,并不只皇后一人在坤德殿中。宣和帝、太子还有太子妃皆已到场。

一对璧人朝着殿中众人一一行过礼,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懊恼。

宣和帝望着自家二儿子对着媳妇儿温柔体贴的模样,只满意得直点头。小丫头瞧上去心思单纯,外貌与俊美的二儿子很是相配,他只觉得先前关于儿子的那些传闻他日定会不攻自破,自己离抱上皇孙应当也不远了。

这位一国之君一时高兴,给二儿媳赏了不少好东西,都快赶上太子妃嫁入东宫后得的赏赐。

顾梓莹听说前几日母亲与自己这位三妹妹在肴楼中的传闻,如今又看着自己公爹宣和帝对着她的喜欢比对自己的更甚,暗自咬牙切齿,可脸上却仍挂着从容的笑。

太子也嫉恨得红了眼,望着如今已成了自己弟媳的心上人眼下那淡淡一片乌黑,他都能想象到昨夜他们洞房花烛时,他那二弟萧珩是如何将她抱在怀中疼爱的。

七夕那日,若是自己这位二弟没有出现,顾芷柔早入了东宫。他废了好大力气,最终还是落得一场空。

眼见就要到口的美人,转眼投入弟弟的怀抱,他如何能不恨?!

皇后瞧见自家儿子眼底的阴霾,怕被宣和帝察觉,赶紧打岔:“本宫估摸着你们姐妹两个许久未见,有好些话要说。太子妃,你便带着珩王妃出去走走,本宫让人给你们在小榭中备好了茶水糕点,你们姐妹俩说些体己话。”

她说这话却不只是为了寻个借口将顾芷柔支开,可说这话时慈眉善目的,瞧着倒是十分温柔体贴。

顾芷柔听了只想冷笑几声。

的确是许久未见,从顾梓莹嫁入皇宫到如今,还没有一月;也的确有许多话要说,她那二姐姐定然已知道曹氏被关到城外庄子里,怕是要向她兴师问罪了吧。

顾芷柔心里也晓得,皇后定然不想将这事儿在宣和帝面前闹开,如今不过是想借自己试探一下她这太子妃二姐姐的心性,也是想借儿媳太子妃的手给自己一点颜色瞧瞧,兴许还想干涉一下曹氏的事儿……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到底是长辈,又是大周最尊贵的女子,她的话自然不能不听、好意自然不能不承情。

顾梓莹倒也会装模作样,向着帝后行了个礼,转身亲密地拉过顾芷柔的手:“我与三妹妹许久不见,有许多话想说呢。”

她说这话时笑语盈盈,温柔娇软,同顾芷柔了解的她相去甚远。

两人才出了坤德殿,顾梓莹拉着她的手便悄然松开,神情也变了,她只低声朝她说:“你跟我过来。”

望见二姑娘原形毕露,怕姑娘被她为难,小婉偷偷想转身去寻自家那位珩王姑爷,却不小心被前面走着的顾梓莹望见。

只见如今已成为太子妃的顾梓莹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家王妃。”

顾芷柔朝小婉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只能乖乖又跟到自家姑娘身后。

由着皇后殿中内侍引路,几人到了那处水榭。

如今时辰尚早,水榭旁的树上鸟雀叽叽喳喳,与晨风拂过池水的声音相和,听着十分悦耳。

才进了水榭,顾梓莹便皱着眉头同顾芷柔说:“妹妹如今可知我们的身份?”

“自然是知道的。姐姐有何话想同阿柔说?”顾芷柔知道她对着自己有别的吩咐,不想再同她弯弯绕绕,只如是问她。

“妹妹这般问了,我也就不藏着掩着。母亲虽不是妹妹生身母亲,但也是父亲的妻子,若叫得亲近些,妹妹还要唤她一句嫡母。她如今这般狼狈地被关进城外庄子里,难免会连累父兄的官声,也会连累我们两个,妹妹不若退一步。”

顾梓莹倒不掩饰,明明是为了自己和亲娘,却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说完这话时,她还走近拉住顾芷柔的手,是十几年来在顾府中对着妹妹从未有过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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